新春期間傳來熟人的死訊,總是令人特別感慨。今日傍晚香港新聞界,報導了新華社香港分社前副社長張浚生今天在內地病逝的消息,毛拍手認識一些在香港新聞打滾超過20年的傳媒友人,大家都不禁憶起往事。
張浚生曾在香港工作13年,回歸前是中方在港的發言人,原來這個發言人制度的設立有段故。毛拍手在網上看到浙江省統戰部的一篇舊文章,是介紹張浚生的一篇專文,原來1992年肥彭(彭定康)來香港做末任港督,即推出了政改方案,被中方指違反聯合聲明和基本法等文件,結果搞到香港政制沒有了直通車的安排。那時中英雙方正是「交戰」高峰期,文章提到「為了應對彭定康等西方政客違反《中英聯合聲明》的做法,1992年10月新華社香港分社就建立了新聞發言人制度,並由張浚生兼任新聞發言人,針對港督彭定康的“三違反”言行,張浚生代表中方進行了有理有節的反駁。」
講開這個發言人制度,傳媒友人就憶起往事,當時香港電子傳媒,包括電台同電視台,大多數都是安排晚上六時及六時半為主要新聞時段,亦是全日的收視最高的新聞時段,很多重要新聞都要趕及在此時發布。
當時中方官員在香港活動,相對還是低調的,不會像現在外交部發言人那樣天天在北京定時定候開記者會的,張浚生雖然身兼發言人,也沒有公開到天天在新華社開記者會,往往都是藉著出席一些公開活動前後期間,被在場圍住發表講話,香港傳媒界朋友稱其為「圍扑」(圍住來扑咪),話筒又稱為咪,撲咪是行內人用語,意即把話筒伸到採訪者前收錄其講話。
講回張浚生出身書香世代,對字畫尤為鍾愛,幾乎凡有書畫展都會出席,而這些活動又往往是下午五時半左右舉行開幕式兼酒會,因此電子傳媒的記者一會會試圖在張浚生到場時,無論多混亂都「圍撲」張浚生一轉,如果有反駁英方的言論,一邊高興有料,但另一邊又在「罵」趕餐死,大家想想,五時半講完話,要即時將畫面或聲音傳回公司,還要剪好片,趕六點新聞的頭條,工作壓力多大。(當時的器材沒有現在先進,現在什麼場合都可以直播,記者少了方面的挑戰。)所以當時在前線工作的傳媒友人話,聽到那天的工作是追訪張浚生,心裡都是又「愛」又「恨」的。
講起這些都二十多年前的事,張浚生見證了回歸後,在香港的工作亦告一段落,根據中央的安排,他可以到全國人大或全國政協任職,或者回到浙江省人大、政協任要職,但這時浙江大學四校合併工作還缺個領軍人物。在一次去新加坡訪問的飛機上,時任中國科學院院長、也是浙江大學的老校長路甬祥,向主管全國教育工作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李嵐清推薦了張浚生,得到了李嵐清副總理的贊同,並由時任教育部長陳至立代表組織多次找他談話,希望他出面負責籌建工作。結果張浚生同意接受挑戰,負責將浙江大學、浙江醫科大學、浙江農業大學、杭州大學這4所高等院校合併為浙江大學。
淅江統戰部的文章,還透露了張浚生的身世,他的高祖、曾祖是康熙年間四、五品的高官,曾被派往台灣平過亂。到了他祖父這代開始衰落,從事造紙工作。他的父親本是私塾老師,後因生有6個孩子,養活不了一家人,就改行做裁縫。父親不僅裁縫手藝好,還能燒一手好菜,周圍鄰居家有什麼紅白喜事,都會請他去幫忙掌勺。父親也是知書達理之人,書法不錯,鄰裡還經常請他寫對聯。父親堅持詩書傳家的客家人的優良傳統,很重視對孩子的教育,有空就教他背詩寫字,讓他較早就受到了啟蒙。
或許是受祖輩影響,張浚生選擇了從事教育工作,作為他退休前的最後一項任務。
有興趣瞭解張浚生的生平,可以看看此文:
拳拳一顆報國心 ———記新華社香港分社原副社長、浙江大學發展委員會主席張浚生
毛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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