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愛賭博的人,必然揾幾多銀,都是不夠。不夠的初期,賭完自己個袋,通常就想,賭隔離個袋,即是父母老婆、兄弟姊妹子女個袋,之後就想朋友個袋,想銀行個窿,想財仔個袋,想貴利佬個袋,想,想,想。韋建邦想到台灣,就去了禁區。
韋邦,超级叻人,就犯了這個毛病。就因為他,我可以跟,何世柱先生,以及潘老師工作。
初認識何世柱先生,感覺何先生,樸實無華地天天想,新中國富强起來。開口埋口,都是愛國家,愛香港。講到接管天天日報,他與潘老師,不約而同,都開口說,由小强接手做發行總代理,管發行部,其他部門都要幫手。
我說天天日報現有的發行代理,無問題。只是中區代理,用不正當手法,得到代理權,我會替代。我願意代表債權人,接管天天日報,請韋健邦離開。我堅持,當報社上了軌道,我就會離開,只做天天日報,中區代理。
點解這條傻小強,有總發行代理不做,全部生意都不要,只要不夠生意總額丁丁點點,一成不夠的小生意?這是我從小的原則,他人辛苦捱出來的生意,不是我的,不應該取。徐非他人犯錯,我去取代,我自己就不會不舒服。
潘老師話,「韋邦在下星期一早上十點,有例會,小強到時上天天日報,十點半請他走。但是要小心點,因為韋邦身旁,有拳王江富德。我與何生,下午三點上天天,與全體員工開大會。」
不諳英文鷄腸的我,收到潘老師,交來的律師信。潘老師說,小強看看,你的英文名字,對不對。我唯一看懂,自己的英文大名。放在一堆,看不懂的雞腸及鷄田共裡頭。
收到用我名,接管天天日報,及趕人走的律師信,心情又興奮,又緊張。其實我都不知,個封鷄腸信寫什麼,揸住它,要趕什麼人走,都可以。
已經忘掉,不知那年是1986,或1987,定1988。那一年,我只是30歲突小小,仍是王毛小子。竟然咁榮幸,得到如斯重任。上天厚愛小強,到今天仍感恩。
將興奮壓住,想想怎組織好部隊。時間部署,好重要。帶幾多人請韋邦走,大廈有幾多出入口,天台需否擺人,做天文台作監察。發生事,怎樣通知警方。用電梯,用樓梯,用幾多車,用什麼車,用什麼通訊器材,方便聯絡,因為當時,流動電話,不常有。
想好一切,十點半。我單獨一人上去,但所有出入口,都要有十人。若我半小時不下來,三十人上天天日報,向報社要人。有不妥,先報警,有著數。
三分鐘不到,保安員,引我入會議室。拳王江富德,企著望實我。當時約有七至八人,聚在會議枱上,我取出律師信,「韋先生,幫幫忙。我一時半再回來。現在不打擾大家,我先走。」
隔天,報紙。隔週,雜誌。全部報道成這樣:有過百有背景男,驅逐韋健邦,接管天天日報。
下期預告,切勿錯過:
韋邦數月後,創辦今天日報。天天日報員工,流第一滴血。
後記:上星期與小女岑真,去九龍城廣場,星巴克飲㗎啡。看見枱後面,有二張後備椅。其他所有枱,都有人。怕小女累,唯有這兩張無主孤魂椅,都暫時坐下。前面的枱,四張椅,只有一位坐在椅上。他好似我的兄弟,某公安領導咁高大,又有六舊大腹肌。這位坐在椅上的阿哥,用公安審犯的嚴肅語氣話:「喂,將椅有人啊。」
我用客氣態度,平和語氣回答:「你有人到,我們給回你。」怎知這位大肌哥,公安上身話:「唔係不給你們坐,但是要問問我先。」
一向衝動的小強,即時氣上腦問:「坐星巴克,任何地方,都要問你?再者,我都不是坐你將枱的範圍。你其餘三個位,都是空的。我坐其他地方,也要問你?」當時這個大肌男,自知理虧,就垂下頭來。我希望,藉此機會,建議星巴克管理層,好好解決,霸位問題,強調賣環境的星巴克,想想做好,坐位問題。如果當日,大肌男沉不下氣,一拳打來,我就死硬。或者,一激下我,我就自爆血管。其實,好多小姐,學生,屁股,一椅。背包,一椅。書包,一椅。外衣,一椅。一張桌,就完了。我們揸住杯啡,就望椅嘆息。問,一句有人,一個小時,也不見人來。
萬一因為爭位,攪出人命。星巴克可以,置身局外,不關己事?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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