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對於她而言,是一份責任,也是一份榮譽與成就。

海上救援飛行隊,這也許是一個絕對男性主導的行業,但宋寅機長卻成為了中國海上搜救飛行隊成立17年來第一代也是目前僅有的一代女性飛行員之一。男性隊員也許會對女性加入搜救隊感到新奇、謹慎、滿腹狐疑。然而做了4年副駕駛後,28歲的宋寅成為隊內最年輕也是改裝用時最短的機長。從業多年,宋寅說當初開著飛機出去救人的職業期待早已完成,而救完人之後的成就感,讓她覺得很難在其他飛行職業中體會到。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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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2015年11月28日的那次行動,她在值班室突然接到緊急救援任務,雖然任務位置已明顯超出他職責所在的救援範圍。但她仍決定試一試,「即使飛機迫降在海裡,也能得到及時救助。」

宋寅是一名24小時隨時待命的搜救機長,還是全國4個海上飛行救助隊共58名救助飛行員中僅有的兩名女性飛行員之一。自2009年開飛至今,她已安全飛行2557小時,執行任務214起,救助189人。

幾年前,宋寅因自己的職業特殊性登上中央電視台。臉小、眼亮、濃眉皓齒,她1米75的身材被一身連體飛行服罩住,顯得更加挺拔和帥氣。宋寅在錄制電視節目時,總被要求戴著頭盔並用防曬面罩遮住臉上場,故弄玄虛,而當她摘下頭盔的那一刻,她總能聽到現場觀眾的尖叫聲,她的小臉、亮眼、濃眉皓齒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2008年,東海第一救助飛行隊成立第7年,人員基數已能跟上飛行任務運轉,便准備試招幾名女性救助飛行員。在上海海事大學讀航海技術專業的宋寅正值大學四年級,剛看完講述香港特區政府飛行服務隊上山下海拯救生命的TVB劇《隨時候命》不久,覺得做飛行員實在是一件很帥的事。得知招飛消息後,宋寅便和同專業的兩屆共50多名女生一起報了名。選拔飛行員的標準很嚴苛,最後留下的只有宋寅和萬秋雯,而萬秋雯也是全國目前僅有的另一名救助女飛行員。

剛開飛時宋寅上手很快,但她後來發現,飛行操作在救援中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還是腦力活兒,最重要的是做決斷。」郭正偉曾是宋寅的飛行教員,剛說要招女飛時,他心裡也沒底。「不知道女性到底適不適合做搜救的飛行員。在海上風險非常大,女性能不能過心理這道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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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正偉在帶宋寅和萬秋雯時都盡量講得慢且細致,甚至連語調都柔和了幾分,哪怕動作是錯的,內心怒火已爆發,郭正偉也裝作一臉平靜。後來他發現自己多慮了,從澳洲受訓回來改裝大飛機時,飛行員要做20小時訓練,郭正偉設想給宋寅給萬秋雯提高個20%的限度,「就是你飛到24小時也允許,事實證明她們倆都沒有必要。」

2014年,做了4年副駕駛後,時年28歲的宋寅和萬秋雯先後改裝機長,成為隊內最年輕也是改裝用時最短的機長。在救生員劉成義印象中,宋寅在每次進入救援點時都會放緩速度,保證吊運平穩。宋寅記得曾有一名教員說過,「一定要把救生員裝在心裡,這樣你才會更慢,更穩地去操作飛機。」郭正偉覺得宋寅兼備男性的膽大與女性的心細,危急時刻的出動他早已不擔心。「我們現在的飛行員所有的標准,她都可以達得到,這是技術高超的體現。」

設計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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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員的辛苦一般人看不到。救援中長時間高度集中注意力,穿著的救生衣中還藏著十幾斤的氧氣瓶,任務執行一天都會腰酸背痛。而為延長飛行時間,直升機上的空調也被拆換為副油箱,夏日高空艙內溫度常常會升至40°。

招飛時,宋寅的媽媽曾經問她:有危險嗎?宋寅回答說飛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其實我那時候自己也不知道這是高危職業。」高危的職業屬性曾一度成為萬秋雯擇偶的一大阻礙,不少相親對象會被嚇跑。好在宋寅與萬秋雯的家人從未對她們的職業選擇進行施壓。2013年,萬秋雯認識了屬於交通運輸行業的男友,對方的理解掃除了她的擇偶障礙。

從業多年,宋寅說當初開著飛機出去救人的職業期待早已完成,而救完人之後的成就感,讓她覺得很難在其他飛行職業中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