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女胡仙,收購了持有天天日報的玉郎集團,找了一個光頭能人,入主玉郎。光頭能人做會計出身,就是識計數。代表老闆胡仙,一入玉郎機構,就用盡所有辦法,整盤靚數,令老虎女胡仙,快樂至極樂。
光頭能人首先將創辦不久、還未賺錢的大馬簿馬經關門,此馬經由名評馬人第一先生首創。你停人家做,接著不久,新報就出版大馬簿的馬經。今天新報已停刊,出版了近廿年的新報馬簿,到今天仍然在出版賺錢。
光頭能人又把賺錢的早報馬經賣掉,賣給馬經員工蔡豐。蔡先生今天,竟然可以一份馬經,變了三份馬經,因此家肥屋潤,年月日豐收。
光頭能人就是,要殺肥鷄取卵,產盡眼前盈利,孝敬老虎女胡仙。他不懂籠絡漫畫人才,不去團結人心。靠個人才華的漫画人才,走得就走。雖然當年市道好景,但光頭能人又將天天日報各部門縮编,當時人人驚怕,因降低成本而被裁走。個個膽顫心驚,無心工作,令報紙閱讀性降低,但即時節省開支。
在天天日報之內,人人擔心光頭能人下一步開刀,是什麼部門。開始有人走去採訪部突發部門,用專偷聽警方999電台的通訊儀器,偷聽光頭能人的室內電話,因為光頭能人的辦公室,就在報社樓上。所以他怎樣快樂,怎樣和知己聊天車大炮,怎樣告訴胡小姐公司會賺大錢,甚至怎樣和朋輩結伴花中遊,全公司個個都知。
公司人人把光頭能人和知已的談話,到處傳揚,作為擔心裁員的減壓笑話。當時有個記者,叫做光頭仔,樣子和光頭能人,一模一樣,似足二仔爺。他也最愛聽光頭能人的電話,真是光頭愛光頭。他將光頭能人每天的電話談話,鉅細無遺,寫在案頭。個個不同部門的人,返工打完咭,第一時間,什麼都不理,殊途同歸,到突發組案頭,看光頭能人今天攪乜鬼。
裁員終於裁到印刷部,本來天天日報,一天印四輪報紙,改為印三輪報紙。令印刷工人,減了本來一輪紙的OT,收入即時大減四份一,大圍環境好好,單獨公司慳錢,自然怨聲載道。
作為大老闆,怎樣看住小老闆。單是睇數字,每季每年看報告,看花花綠綠的銀紙,好就當然高興,如果是將盤數化妝得來的好,執笠賣盤早晚會到。用心做好盤生意,比即時賺快錢更重要。這樣真是,需要大智慧。
所以大老闆,最利害是要懂相人,即是識幫員工睇相。重要找對人,緊要過找對錢。因為揾到有道德的能人,錢遲早找到。揾到裝扮化妝的壞能人,害到你執笠,更可能會坐牢。
胡仙小姐,就是活生生例子。我記得89年左右,鄭經翰的資本雜誌,找我做人物訪問。廿多年前的訪問,什麽都記不起來。只記得一句,成功需要人,要有好及有道德的能人。
這個地球,有個定律,無人可以不用代價,或不成比例的代價,可以做好事情。我標榜我做事可以虧蝕在頭,不偷不騙,不講太空話及大話,長期做生意,不要暴利,但一定要賺錢。不賺錢做生意,一定是騙人。
台灣蘋果日報,預備出版之時,我見美國斬首伊拉克的薩達姆,我即時要求,台灣蘋果出號外,免費派發當宣傳。台灣蘋果日報首席執行官葉一堅聽完,在蘋果開大會叫好。初期每天出廿萬,在都會市區,交通要道,整個美伊戰爭期間,天天派發。
怎知有蘋果發行部高層,搵到七仔連鎖店,免費幫忙派號外。講到放在枱頭,令人客結賬時看到取到。七仔不收錢,咁筍?我開聲,不好啊,即時被人彈,勤力得收錢派號外,連鎖店不收錢,你梗係想食盡,勤力得賺晒呢。我即時吃咗隻死猫。
蘋果派號外喇,全台灣雀躍,個個爭拿蘋果的號外,其他報紙不跟,蘋果創先河,好過買電視電台廣告。當時總編輯,現在蘋果全球首席執行官張劍虹,巡連鎖店,見蘋果號外,間間連鎖店全部收埋店內倉庫,打電話駡我,真是又關我事?總店做人情,我免費幫你派,加盟商及員工,點肯幫你白做呀。送到店司機一走,轉頭就幫你放進倉庫。高層聽到不收費,想都不想,個條高層就當得,回到蘋果日報,就攞威加分。最後點知,天天十萬份蘋果日報號外,就扔去垃圾推慎區。這位張執行官,最鐘意給人食死猫。算喇,只懂駡人,常常衝動不查前因,只看結果,就是這位高層的作風。
任何員工,他幫我做到,特別成功的工作。我一定問他,工作成功的過程,從而了解他的人品。若他的成功,是旁門左道,或過河成功不理人,無論賺幾多錢,幾利害,我一定同他講道理,講了他不受,講了他不理,我一定叫他離開。以前有位香港同事,跟我到台灣打拼。他團结到當地基層員工。但是他的方法,帶他們去漂與賭,飲及吹。我教他教到嘔血,教不到。雖然香港人,去到台灣這麽遠。真是無功勞,都有苦勞。我都給足錢補償,叫他走。不能留他在公司,以免同事給他影響而學壞,禍害公司及同事與家庭。
就算離開的舊同事,他行錯,我都用心苦勸。舊同事就箅離開的舊同事,他行錯,我都用心苦勸。舊同事蘋果日報前總經理鄭先生,講大話騙黎大老闆,我都在電話苦勸他,要對老闆講事實,人,不要為自身利益,不講事實講大話。
講回天天日報,印刷部減OT,打工仔,小了四份一收入,真是好吃力,本來每月開支剛剛好,他們說,不知家裏還可以減什麼開支來填補。我真是為他們生存的痛苦,感到不舒服。
印刷部門因為不開心,發展到怠工。原本晚上九時開始,印副刊,每輪報紙,印二小時。慢慢變成每輪報紙,要印三個多小時。以前封面報紙,早上四時印完收機。怠工令封面報紙,印到七時多才收機。等取天天日報的貨車,擺滿北角電器道。
作為報紙仔出身的小強,見手停口停打工仔,份粮少咗咁多,當然不敢張聲,支持他們行動。怠工事件,延續個多星期。全港發行及報販,將我個傳呼機打爆。我用心解釋,亦得他們同情忍耐。忘記多少天後,回到印刷部,十二點多,竟然一份報紙未開始印,所有印刷工,坐或瞓在地下,我即時想找印刷主管陳國雄。所有員工一齊答,陳國雄放大假。我即時想到,今晚就是決戰夜。
卻知後事如何,緊張就要追貼巴士的報。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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