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麵包西餅店,臨關門還在銷售餅咭,沒多久就關門。高級麵包店關完沒多久,我常幫襯义燒酥的基層凱施麵包西餅店,傳出工作人員沒粮出,政府公積金都拖欠呀。
翌日星期四清晨,與送報老總,在分報紙集散地吹水,講到這個瘟疫戰爭嚴冬,中級低級基層公司企業,可能陸續報到收工。怎知我公司高佬總說,凱施不怕,可能有舖有物業頂住。嚇到我將咬住早餐牛孖筋,在口中噴出,經過兩年多地球停擺,香港鎖關,大部分企業,手中物業,為了這個疫情烏俄之戰,冇十三按都盡按喇,到如今再沒有銀頂住,就被債主業主員工,追糧追租追債,追到眼眉啊。早前政府限追租令,剛剛屆滿,這個延後執笠令,現在就出現喇。
講到執笠關門炒魷魚,小強經驗都算多。被老闆炒魷魚,多到算不到有幾多。公司虧本或賣盤關門,五隻手指都不夠數。俗語有云,人要懂知情識趣,更要識走位進退。經濟不好,民生麵包消費,理論上有得做,最近兩餸飯興起,就是人類總要充飢,打仗內戰沒得吃,為了求生偷生,樹皮都要梗下肚啦。經濟不好,對基本需求影響最輕微,點解做基層生意的凱施麵包店都出事? 拖員工薪金,遲供強積金,一定是管理策略出了問題。賣幾蚊一個麵包蛋糕鋪頭,都頂不順環境改變。我公司附近凱施,常常拍烏蠅,但是門常開喎。九龍城凱施就利害,開在美心餅店及東海堂中間,附近還有其他街坊麵包店,對面更是,剛結業發哥支持的豪華餅店,我想凱施幾難打。
我諗起2008年左右,眼見網站興起,大部分漫畫及週刊,被不知名網站,放在網上,不收費任看任睇,搞到漫畫大師黃玉郎等一干漫畫人,扯旗拉橫額,走上街頭走進中聯辦,抗議週街不知名網站,不經他們同意,將她們用血用心用手用汗水用腦袋用創意,日劃夜劃的漫畫雜誌,被人偷竊放在賊人網站,任人觀看,令大賊大赚廣告費。所以一大班漫畫人,操入中聯辦,希望國家出頭,打擊無良心剽竊大盗。中聯辦領導,專誠接待,並道出國家領導,因愛護香港,國家領導人,已經下達重要文件,嚴打全國抄竊網站,但最近亦調查清楚,它們翻版網站,已經移轉到東南亞各地,與國家沒有關係了。
我聽完黃玉郎弟弟黃振強,2009年左右說出,偷取漫畫出版內容網站問題。我想了幾天,就去搵黎智英,說出我擔心壹週刊銷售,都會受偷取內容網站影響。怎知肥佬黎,就是肥佬黎,胸有成佛,預知未來的架勢,話「冇得投訴,政府管不到,你不用擔心。」聽完「不用你擔心」這句話,我心諗不通,我的腦海,一片空白。只想到網站,勢必取代印刷媒體,我的發行事業,我已經預知,到了美麗黃昏。
沒多久,壹傳媒宣佈,蘋果日報網站誕生,免費供全球人類觀賞。不停有親友老友朋友,連不熟識在街碰上的人類,都對小強我說,你發行公司將會執笠。蘋果日報網站,做到有即時新聞,快過電視台,蘋果日報印刷版,翌日才出版,所有新聞,已經是明日凋謝黃花,舊新聞誰人睇呀。除了不上網站的伯伯,沒人願意付款買蘋果日報舊報紙㗎。當時有兩位阿哥,親自對我說,一位是退休了的麥華章社長,一位仍在苦幹巴士的報盧社長,他們兩位,都是講一句,肥佬黎真是痛錫你,一點都不留下來給你。當時我心想,這就是蓋世霸王,開天闢地,可以做皇帝的黎皇帝啊,吾皇操千軍萬馬,豈為一人而休爾。
想了很多個日與夜,我不能明知沒得做,但即時不做咁無良,伯仁雖殺我,我不能殺伯仁。我下定決心,為「肥英主」幹下去。回到公司,揾持牌會計師,以及我公司鍾總經理開會。我話「壹傳媒刊物,將所有新聞及內容,放在網站,我們發行公司,沒得做喇,黎生將所有內容,放曬入網站,報紙雜誌,必定銷量大跌。好彩發行其他公司的免費報紙,暫時沒有影響。一場合作,我們不能,推掉壹傳媒生意。我們將所有其他發行生意所賺,支持發行壹傳媒生意虧蝕。」但是鍾總要擘大對眼昅實我話,「如果將其它發行生意,填補不到發行壹傳媒生意虧蝕,我們就要推掉,發行壹傳媒生意。」
久不久,我就問我們公司鍾老總,生意有沒有虧蝕呀。鍾總答我,發行免費報紙公司補貼落發行壹傳媒公司,剛剛好沒虧沒蝕。過了不久,我又問,怎樣呀,有冇虧呀。鍾總又答我,今年虧了幾十萬。我就講,頂住先喇,幾十萬元,我們頂得起,當幫肥佬黎喇。
如是者,過了好像兩、三年,突然壹傳媒財務總監萊斯頓,給我電話,「小強你們公司,欠我們公司壹傳媒四千多萬喎。」當時氣得我,想掉電話,我即時說,「你哋跣我呀,合約訂明找數期,過了找數期不找數,點解你們不給我通知,不追我找數,等到四仟多萬,才給我電話 ? 」我即時講,「我不做你們生意,我剛賣了酒店,給你們壹千八百萬,其餘數我不找不關我們事。」我即時通知我的鍾老總,出信壹傳媒,通知我們不做它生意。
但是等了近一個月,壹傳媒沒有任何舉動。諗諗,它們又不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即時停止,專為壹傳媒補報紙雜誌巡店舖的日間隊伍,再推掉沒有經濟效益生意,親自披甲上前線,減人減車減物資大節流,終於在滿身骨頭舊患復發後,帶傷解決虧蝕。之後在台灣,每星期與堅哥聚餐,堅哥奇怪地,久不久對我說,「你不要不做我們生意,我們告硬你㗎。」
沒多久,黎先生領導的社會事件開始。今天我想起當年,無端端不追數,是否特意,令我欠他們公司巨欵欠數,令我不能不做,壹傳媒生意,真是越想越心寒了。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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