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前內閣大臣野田聖子,1985年進入東京帝國飯店工作,第一個任務是清潔廁所,上司要求她每天把廁所清潔得鏡子一樣光亮,這位名校上智大學外語系的60後女生很不適應,因為要拿起抹布清潔馬桶,有一刻想耍辭職不幹。

世界盃開幕戰賽後日本球迷主動清垃圾,感動全世界。

世界盃開幕戰賽後日本球迷主動清垃圾,感動全世界。

這是今天我想說的中國故事,不對嘛,你好像說日本故事呢。不如快快去片,接下來有什麼驚訝的情節發生。好吧,我也不費筆墨,直接從內地網上截錄這個故事。正當野田聖子一臉猶豫之際,「有位老員工看出野田聖子心中的矛盾和猶豫,便拿起了抹布向她展示,該如何擦洗馬桶。」看似很普通的橋段,高潮其實在後面︰「老員工擦淨馬桶後,又將馬桶放滿水。其後的行為讓野田聖子震撼不已:老員工竟然從馬桶內舀出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整個過程是那樣自然,沒有顯露一絲心理上的不適。」

野田的故事廣為傳播,視為日本傳奇。注意,這個故事在內地傳得更加紅火,我引用的網文結尾來一段「呢個故事係教訓我哋」,野田被感動了留下來打拚,有什麼好教訓?「這也使她走向職業的輝煌:十幾年後的她,榮升為日本政府內閣郵政大臣一職,成為政府部門的重要官員。」總結是鼓勵內地年輕人,要學習「愛崗敬業」精神。

老實說,這段來自《每日頭條》的文章持平,可評之為「無公害」,問題這個日本故事在其他所謂「公知」手上的處理手法就值得商榷,不少人把故事引伸到日本匠人精神的神聖化境地,這也算了,但把日本人「飲馬桶水」來抨擊中國人不比日本人嚴謹執著優勢,就成中國文明落後,這就是有公害的文宣行為了。上月有網文看不過眼,製作了一個6分鐘的短視頻,題為〈盤點當年“公知”們的千層套路!〉指稱其公害在於「降智」。

世界盃決賽周開鑼,日本球迷在場館再度在鏡頭面前合力撿垃圾,今次有人把日本街道原來是垃圾堆積如山的境況放上網,藉此指斥日本人有意在世人面前「作秀」。其實你如此氣沖沖的以為「踢爆」日本虛偽,值得大家鼓掌嗎?不,我說這類人充其量也不外是憤青,同樣的公害在於「降智」。

好了,舖陳了以上種種情節,現在說正式說我想要說的中國故事。可以這樣說︰野田的故事、日本球迷在外地場館撿垃圾,是出於日本人塑造自身美好形象的本意,中國人、美國、英國人有機會都會這樣做。問題是出何故令故事變成公害?關鍵就在於中間敘事的公知,不知他們是故意破壞國人的自尊,配合美西方對中國進行「和平演變」的節奏——美國總統尼克遜名著《不戰而勝》表明,讓年輕人不信本國文化、與自己價值疏離是最好的打敗(甚至瓦解)這個對手國家的方點——還是基出國人真的有抹不去的民族自卑感使然。

我相信大部份公知都不會是收了美國那52億美元反華宣傳而做事,問題是中國多年來都有一個公知傳統,就是事事不如西方論,中國現代化屢戰屢敗是基於中國不文明有關。如此世代相傳的中國公知傳統,才是公害的源頭。

找到了問題線索,哪我們怎麼做?當然是從今天起講好中國故事,重新編寫平視世界的中國故事,這是一個浩大工程,可以說是一個產業,美國便是做得太好了,從電視、流行小說、電視劇、兒童故事,連成一體。美國強大是有道理,不過,也不是學不來的,香港創意人才那麼多,我說這是機遇啊!




黃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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