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指台灣需保護 倡與日本軍事戰略上結盟 認為拜登應採進取對華策略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周三（8日）進行第116天聆訊，續由黎智英第二十四日作供。

囚車進入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倡台灣與日本軍事戰略上結盟 指拜登應調整對華策略

辯方展示2020年 11 月 12 日「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訪談節目謄本，黎提及當時是日本在戰略和軍事上，與台灣建立更緊密聯盟的機會。辯方問黎是否提倡日本和台灣聯合起來針對中國進行敵對活動，黎否認，只認為台灣需要保護，而軍事上能作出保護，因台灣受中國軍事威脅。

黎在節目又指，即將上任的美國拜登政府必須更積極調整對中國的戰略，必須冒更大風險。黎解釋，因任何政治變化都是一個很大的風險，需積極主動適應新世界。

法官更正黎「trump up」意指「捏造」  黎承認用詞不當　

節目上有觀眾問到「普通市民點樣可支持蘋果日報？黎指《蘋果》經濟困難，最好的支持方法就是訂閱。黎又提到民主派涉及很多官司，「佢哋好多需要好多律師費，喺個眾籌嗰方面，盡量支持吓佢哋去打官司」，黎又以英文說「They need a lot of money to fight the legal charge that they have now because the government just arrests them left and right. Trumping up all the charges…」辯方問「Trumping up the charges」是甚麼意思？黎稱，是指一些以前不會用的控罪，現在會用。

法官李素蘭追問是甚麼意思？黎指，即以前不會 DQ、不會用的控罪，現在會用。辯方問是煽動罪嗎？黎稱可能是。法官李運騰問黎認為以前不會用來檢控的控罪，現時會用來檢控？黎同意。辯方問黎是否煽動憎恨？黎否認，指僅表達當時情況。法官李素蘭問黎知道甚麼是「Trumping up」？黎指是「raising up」（提出），是指一些以前不會用的控罪，但現在會用。

法官杜麗冰更正黎，指「trumping up」是指「fabricate」（捏造），黎指他不是這意思。杜官指黎是用錯詞語？黎同意。辯方問當時《香港國安法》已生效，黎所指的控罪是否包括《國安法》？黎指不包括。

辯方律師團隊。（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指《國安法》限制自由 港人需上街示威  

辯方庭上播放2020年11月13日《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訪談節目，嘉賓為《壹傳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及前港督彭定康。辯方問節目訪談前有否討論該集內容及Mark Clifford會問甚麼，黎指沒有，但會知道嘉賓身分，指發言都是自發（spontaneous）。辯方問黎如何確保嘉賓不會利用其平台犯罪？黎稱從沒想過這情況。

黎在節目稱，中國推行《香港國安法》來限制香港，而英國讓香港人獲得言論、示威及宗教自由等，香港擁有西方價值觀，對香港人來說自由就像空氣一樣，但《香港國安法》令港人感覺到自由將被奪去。

黎又指，政府對200萬人上街示威感恐懼，故推行《香港國安法》限制港人自由，把輕微罪行歸爲觸犯《香港國安法》，故港人需要為爭取法治和自由而上街示威，他所指的「抗爭」只是一個比喻，正如某人肚餓，也會「爭取」(fight for）一頓飯，辯方問黎是否煽惑大規模示威遊行，黎否認，指僅陳述事實，市民上街爭取自由不代表一定要有暴力事件發生，強調自己一向反對暴力。

法官反駁黎非「政治犯」而是因刑事控罪被補 

辯方指《香港國安法》第4條、第5條保護法治和自由，問黎是否知道條文，黎指「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如果這裡有政治犯，我就不相信有法治，我就不相信有自由」 。辯方問2020年11月中旬有政治犯嗎？黎指《香港國安法》後，「我確信會有，而且我已經被捕了」。

法官杜麗冰即追問「你說你是政治犯，你不明白你是因為刑事控罪被捕嗎？你不是因政治而被捕，因你被指控違反香港控罪」，黎答：「OK，OK，OK，明白」。

辯方問黎在節目中是否提倡西方國家對中國進行敵對活動，黎稱西方不是對中國存有敵意、侵略性，而是非常溫和（gentle），「只是將價值觀嵌入到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中」。辯方問中國會否接受西方價值？黎稱不會。辯方問若中國不接受西方價值，黎是否提倡西方國家對中國進行敵對活動？黎否認，指是以個別內在價值來對待對方（We deal with each other with our embed value in ourselves anyway）。

辯方展示2020年11月黎的多篇Twitter帖文，其中在11月13日黎轉發加拿大公民及移民部的Twitter 帖文，提到加拿大新移民計劃，將提供新工作簽證，吸引香港學生和年輕人永久居留加拿大，黎指中共和時任特首林鄭月娥不珍惜香港年輕人，其他國家盡一切吸納他們。黎指帖文不是他撰寫，相信是「徒弟」李兆富撰寫及發佈。

前美國國務卿蓬佩奧。（AP圖片)

帖文提到眾籌涉違法　黎：現才知違法   

11月17日黎的Twitter 轉發美國時任國務卿蓬佩奧帖文，提到「北京已將香港立法會變成另一個橡皮圖章議會，像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一樣」。同日，黎又發帖指「中共用一切手段將眾籌定為犯罪，而眾籌是香港抗爭運動的生命線」，並附上《蘋果》報道連結。黎庭上指，帖文均由李兆富轉發或撰寫。黎解釋，之前沒看過關於眾籌的帖文，現在看才知眾籌犯法。 

法官李運騰問黎知否如利用眾籌活動洗黑錢亦定為刑事罪行？黎指，他當時不知道，又稱帖文是由其李兆富撰寫，法官杜麗冰指黎其實可隨時隨地在手機看到Twitter帖文？黎同意，但指他沒時間閱讀所有帖文。

訪談節目引述蓬佩奧指「台灣從來不是中國一部分」  

辯方提到2020年11月19日的《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節目中，當中祈福德問黎為何仍留在香港，問黎是否一名「瘋子」？黎當時指「 我越身處於危險之中，越可引起公眾對香港的關注。⋯⋯我絕對是正在度過一生中的美好時光。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如果我在監獄裡，也許會更好。」黎指，意指受檢控的危險，他稱之為「迫害」（persecution)   ；辯方要求黎澄清是「迫害」還是「控告」（prosecution），黎指兩者意思一樣，認為可引起公眾輿論，讓外界關注香港，對香港的事作出反應。辯方問黎是否為坐牢而故意犯法？黎否認，指自己不是「瘋子」（I am not crazy）。

節目中，黎又提到「 就像蓬佩奧說，台灣從來不是中國一部分…我認為美國人對中國的看法，也會限制拜登能從中擺脫多少，政治是人民的情感，我希望這可有效地帶領拜登執政。 」黎解釋，台灣對中國而言是非常敏感的議題，美方透過提升台灣地位，以提高競爭標準，黎指這是其推測及分析，而蓬佩奧指「台灣從來不是中國一部分」，這也是聞所未聞的，認為美國是想提高競爭標準。黎指，台灣是否中國的一部分，歷史學家可解答，黎無法回應。

黎認為特朗普的單邊主義有效。(AP圖片)

黎同意特朗普「單邊主義」有效

黎在節目中又提到特朗普是「單邊主義」，依賴中國對西方國家、自由國家的威脅，讓他們知道沒有美國，他們將無法對抗中國，因而願意加入特朗普，需要美國作為槓桿。辯方問黎是否支持「單邊主義」？黎否認，但認為特朗普的策略十分有效。

辯方問黎是否提倡美國對中國採取敵對行動？黎否認 。辯方問黎是否提倡西方國家加入美國對中採取敵對行動？黎指，他只是陳述事實，解釋西方國家最終會加入特朗普政策，因它們無法單獨對抗中國。黎在節目又提到「如果美國有效地與中國交涉，我們就會更加安全」。黎解釋，如果美國有效地與中國交涉任何對香港有利的事情，香港就會更安全，但否認提倡美國對中國進行敵對活動，強調與中國交涉是減少對抗。

黎指以為「國際戰線」就是「國際支援」 遭法官質疑

辯方提及黎在2020年11月 19日的《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訪談節目中，有觀眾問黎「喺國際戰線點樣可以支援到你哋」，黎當時回應指覺得國際支援好緊要，「因為而家香港呢，我哋真係唔可以遊行，連嗰個立法會我哋都冇咗一個唔同嘅聲音⋯」。黎庭上指，他回答時是用「國際支援」代替「國際戰線」。法官李運騰問黎曾提及「街頭線」、「立法會線」及「國際線」？黎同意。

惟黎指不知道「國際線」是甚麼，只是在訪問提到。辯方問黎當時是否知道「國際線」的概念？黎稱不記得，只知道「國際支援」是「國際戰線」。黎在節目中稱希望得到更多關注、「為我們發聲」。黎指，是希望更多人關注香港，為香港發聲，支持香港。至於黎稱「感到窒息」，黎解釋是指「在沉默中窒息」（suffocation in silence），甚麼也不能做，甚麼也不能說。

前以色列副總理Natan Sharansky。

辯方又展示2020年11月20 日的《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節目謄本，嘉賓為前以色列副總理 Natan Sharansky，黎在節目中提到人們曾經有希望，但希望破滅了，因為面對高壓下的迫害，打壓自由和法治。黎指，面對政治壓力，如果說錯、做錯，就會被捕，認為這是一種「政治迫害」  （political persecution.），黎又指，《國安法》 下打壓自由和法治。

黎承認自己在示威前線 早知會入獄 

辯方問黎是否意圖煽動憎恨中央或香港政府？黎稱，只是表達當時感受。辯方問黎是否意圖非法改變政治地位？黎稱，如果認為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就是太天真了。黎曾稱，他越危險，就越能引起外界對香港關注，黎解釋，「危險」是指入獄，辯方問是否因黎被捕？黎稱是因為《國安法》，「我現在就入獄了」。黎稱，他當時已肯定自己會入獄，因自己敢言（outspoken），參加示威運動、總在示威前線。

辯方問黎是否意圖引起對中央、香港政府的憎恨或不滿？黎否認，僅說出自己處境，希望更多人關注，繼而關注香港，因如果他入獄就會被報道，令香港受關注。辯方問，黎是否意圖違法以引起他人對香港關注？黎指，就算他違法，也不會違《國安法》。辯方問黎是否故意犯罪，引起他人對香港關注？黎指，他只是形容當時情況。

黎承認即使被指勾結外國勢力仍要繼續 要引起外國關注香港 

黎在節目中又指，中國崛起令世界各地人民有損體面，呼籲人們不要屈服於中國政權，指他即使面對被指控與外國勾結的風險，也繼續堅持，籲世界聲援香港人。黎解釋，如果中國不遵守規則或不持有共同價值觀，外國便會認爲中國冒犯它們。辯方問黎是否意圖煽動憎恨中共？黎否認，指自己敵人，但不恨他們 。法官李素蘭問誰是黎的敵人？黎稱任何人（whatever），指自己有個人敵人。辯方再問中共是黎的敵人？黎指，中共可被認為是敵人，但自己不憎恨它。辯方問為何視中共為敵人？黎稱，因為中共，他的自由受威脅。

就黎在節目中指「雖然我知道和你說話、和很多人說話會惹上很大麻煩。因為這等同勾結外國人，在這裡是大罪。但我必須堅持，堅持我們一直在做的事」。黎解釋，即使沒提及任何關於勾結的事情，都會被指為勾結。 

法官杜麗冰問Natan Sharansky 是否代表外國勢力？黎稱，他是前總理、很重要的人，在以色列仍有影響力。但黎指，與外國人交談可能會被視為勾結，但即使是危險，也必須繼續下去，因為要引起人們對香港的關注。

黎的妻女到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法官重申是指控黎串謀請求外國或境外組織制裁中港

法官李運騰重申《香港國安法》清晰列明勾結外國或境外勢力的定義，而控方是指控黎串謀他人請求外國或者境外機構、組織、人員實施對香港或者中國進行制裁、封鎖或採取其他敵對行動。

黎指，港人持有的西方價值觀，對中國來說十分危險，所以中國怕香港把西方價值觀傳出去，改變中國人原有價值觀，故利用《香港國安法》打壓香港人，但黎否認他煽惑他人憎恨中央政府，指中國人根本不能觀看其訪談節目，他不可能可煽惑中國人憎恨中央政府。

法官李素蘭問黎是否希望中央政府成為人民之敵人，黎否認，指中國怕香港人向中國人傳授西方價值觀。法官杜麗冰指若中國害怕香港人持有西方價值觀，為何早在《基本法》規定保障自由，質疑黎是否指當局後悔立法保障港人的自由，黎指，他沒提過當局後悔立法，認為法官想知答案應問中央政府，而非問他。

黎指美國制裁中國  自己會較安全 

就Natan Sharansky在節目提到「希望美國總統將科技合作的步伐與中國維吾爾人的命運、香港人民的命運以及你個人的命運連結起來，希望你能獲得自由。黎當時回答指他認為非常重要（I think that’s very important），辯方問黎是否倡議美國對中國實施制裁及禁運？黎指，他並非請求美國制裁，而是認為如果美國能做到就好，因他自己會較安全，異見者也會安全。 

辯方展示2020年11月多篇黎在Twitter 的帖文，包括11月20日帖文提到「當控方公開、自由地選「特別」法官來審理案件時，司法獨立就不再存在了」 、「摧毀司法機構後，下一個被摧毀的將是媒體，然後是社交媒體」。 同月 24 日 帖文提到「在中國，你不能敬拜你的神。如果你得罪了中共，無論你在哪裡，他們都可能被抓捕並劫持到中國受審」。

黎指這些帖文均由李兆富撰寫。辯方問黎在11月24日的帖文同樣用到「Trump up」字眼， 問黎與李兆富曾否討論？黎稱沒有。法官杜麗冰問純粹巧合？黎稱是。黎又指帖文提到「他們都可能被抓捕並劫持到中國受審」是錯的。

黎發帖提及六四集會危險  但著人不要害怕

黎於11月24日發帖提到「香港病得很重。我們靠著堅強意志，繼續堅持下去，是唯一的解決方法。我們不能害怕。我們必須繼續戰鬥！」，並附上《蘋果》報道有關網台主持「傑斯」尹耀昇被捕的連結。黎承認，帖文由他撰寫，知當時尹耀昇因洗黑錢等罪被捕。黎解釋，他覺得香港病重，因正失去自由，雖然帖文提到「堅持」及「戰鬥」，但黎指實際上已無法再堅持，只一廂情願希望自己可傳達希望。

至於另一帖文提到「 希望特朗普提高美台關係的門檻，鑑於美國人在疫情後對中國的怨恨，拜登不能降低門檻。世界已經改變，姑息主義是失敗主義。」黎指帖文由李兆富撰寫，事前未曾討論過。同日另一帖文提到「12港人」事件，指任何認罪或者聲稱，均被視為捏造或在脅迫下作出。沒有人可以相信，並附上《蘋果》相關報道，顯示有李宇軒的照片。黎指，帖文由李兆富撰寫。辯方問黎是否知道 李宇軒同因勾結罪被捕？黎指不知道。

同日黎的帳戶再發帖文提及六四集會，指「危險越大，就越能有效引起世界的注意」，並附上《蘋果》相關報道。辯方提到黎曾因煽惑參與未經批准集結而被捕，其帖文所指的「危險」意指甚麼？黎指，示威或參與六四集會都會是危險，而「不要害怕、繼續戰鬥」意指，著人不要害怕， 當時尚有小型示威。辯方問黎是否叫人違法？黎否認。

被告黎智英。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周五（17日）進行第120天聆訊，續由黎智英第二十八日作供，續接受控方盤問。

囚車抵達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日前承認安排美國陸軍前副參謀長基恩（Jack Keane）及美國前國防副部長Paul Wolfowitz到訪台灣，與蔡英文會面，讓了解美國特朗普政府對台態度。

控方展示黎在2017年8月19日向蔡英文的「左右手」江春男傳訊息，指10年合約可確保台灣能源安全、軍事現代化與武器現代化，亦可為美國增加就業及出口機會，為「老闆」（蔡英文）提供機會及藉口，透過前白宮幕僚長凱利（John Kelly）與特朗普更常私下交談。

黎堅稱無跟兩美軍方要員簽合約 遭法官質疑 

控方又展示Mark Simon於2017年6月24日向黎傳訊息提到，美國司法部已批准Jack Keane及Paul Wolfowitz與台灣的「獨立諮詢合約」。控方問黎是否與Jack Keane及Paul Wolfowitz簽了「合約」，惟黎重申，雙方沒簽任何「合約」，他庭上才知道有此「合約」；法官李運騰再問，黎知道二人提供諮詢服務，須從美國司法部取得許可，黎確認， 但他不知有「合約」。惟遭法官杜麗冰質疑，指訊息中 Mark Simon 提到「將在本星期在華盛頓簽訂最終「CONTRACT」（合約），黎指他沒有留意，重申他沒有簽訂任何「合約」。

左為美國陸軍前副參謀長基恩（Jack Keane）。

兩美軍方要員簽2年合共訪台8次 各收酬金 

 控方展示黎的訊息紀錄，Mark Simon指跟簽了2年「合約」，Jack Keane會按合約條款獲得酬金， Paul Wolfowitz則要求在第2年獲得酬金，黎問Mark Simon：「Jack Keane及Paul Wolfowitz 只是一年來四次，為何要簽2年合約？」Mark Simon當時指，從一開始就是兩年合約，由2017至2018年，2017年來4次，2018/19年來4次。惟黎庭上堅稱，他只記得兩人在2017年到訪台灣4次，2018年已沒訪台，法官杜麗冰則指訊息清晰紀錄。

黎指，兩人每次訪台，黎均會到台灣與兩人用膳，他在2017 年去了4次台灣，惟2018至2019年沒有與兩人會面。控方問及在2017年的4次會面中，是否涉及同一議題？黎指，他不知道兩人與蔡英文的會面內容，他從沒在場，但確認由他支付顧問費，而重申兩人與蔡會面性質，與特朗普政府對台的態度相關。控方提到，黎曾提到要以台灣作為槓桿應對中國。黎指，訊息與此事無關。控方追問，完全無關？黎確認，指訊息非傳給兩人，是要傳給美國時任國家安全顧問博爾頓（John Bolton）。

美國前國防副部長Paul Wolfowitz。

 黎建議兩人到訪亞洲其他國家 惟堅稱不知道兩人實際有否到訪 

控方問及兩人不只到訪台灣？黎指，他們只到訪台灣。法官杜麗冰問黎與兩人有口頭協定，讓兩人到台灣提供諮詢？黎同意。控方再展示黎與 Mark Simon 的對話訊息，Mark Simon 提到「Paul 認為若他們也到訪越南、日本和其他盟友，可為台灣帶來更多好處。」黎回覆認同Paul Wolfowitz的意見，惟黎指最終沒實行。

控方指訊息提到兩人曾到日本、新加坡及越南？黎指，二人最終僅去了台灣，不知他們有否到日本、越南及新加坡。法官李運騰提到其中一次行程歷時達1個月，惟黎仍指，想不到為何兩人會花這麼多時間在行程上。

控方展示2018年2月3日黎與Paul Wolfowitz的對話紀錄，顯示Paul Wolfowitz曾指黎提出計畫的想法令人鼓舞，讚揚黎是有遠見的人，希望黎對中國的願景能真正實現。法官杜麗冰問及台灣計劃是黎的主意？黎重申，當時是蔡英文助手江春男先提及蔡想了解特朗普政府的取態，黎才作出安排。控方再問黎在過程中支付了多少顧問費？黎指不知道，由 Mark Simon處理。

Mark Simon。

控方展示黎與 Mark Simon於 2018 年 7 月 19 日有關開支的對話，黎提到來自前《壹傳媒》財務總裁周達權的帳目，向加拿大特別項目匯款1,490萬元，Mark Simon指是Jack Keane及Paul Wolfowitz每人每年獲 75萬美元，另也贈送25萬美元給Jack，故總數為175萬美元，即1,350萬港元，餘下的140萬港元則還支付了他們的旅費及Rupert 等費用，總數為1,490 萬元，Mark Simon更指，因擔憂轉帳安全，故二人的付款均透過在加拿大進行。

黎庭上指，Mark Simon 是向他報告所涉花費，而Rupert為台灣事務的專家，黎確認， Jack Keane及Paul Wolfowitz每人一年獲75萬美金，合共150萬美元，而Jack Keane另獲25萬，連同 Rupert的費用等，共涉1,490 萬港元。

控方再展示黎與Mark Simon的訊息，黎提到給Jack 的錢不是饋贈，而是幫他償還貸款，惟若對方將來沒有錢還也沒關係。黎庭上指，不知道最終Jack Keane 有否還款。

惟控方問及黎關於顧問費的細節。控方展示2018年7月19日和2019年6月21日與Mark Simon的WhatsApp對話記錄，顯示Mark Simon向黎說明兩人的報酬和支出。黎庭上確認，兩人為期兩年的顧問報酬總金額為2300多萬港元（300萬美元) ，另額外向Jack Keane提供約780萬港元協助其償還債務。法官杜麗冰問及為何要透過加拿大匯款，黎指因他們想避稅。

黎的妻女到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承認江春男沒撰稿亦每月獲《台蘋》付20萬台幣

控方又問及黎與江春男的關係，指江也是《台蘋》的作者？黎確認，江加入台灣政府前是《台蘋》的作者，先後受聘於《壹週刊》及《台蘋》，撰寫專欄，由《壹週刊》成立開始，江已開始撰寫一周一次的專欄。控方展示一封於2020年3月25日發出的《台蘋》內部電郵，題為「江春男費用」，其中涉及台灣壹傳媒主席葉一堅。

控方問黎著葉一堅每月付20多萬元台幣給江春男？黎指，當中應有誤會，因當同事問他應否繼續向江付款時，他發現江沒再撰文，但《台蘋》仍向他付費，故他著馬上停止，但同事認為江對黎有用，故繼續支付。控方展示名為「江春男 顧問費」的Excel截圖，顯示《台蘋》向江支付的紀錄。法官李運騰問黎，即江於2017 年 11月至2020年2月29日在無原因下獲得580萬元台幣報酬？黎同意，指當同事跟他說時，他自己也感驚訝。

被告黎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