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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英案第119天|黎承認被捕後仍向《蘋果》員工傳遞「繼續戰鬥」訊息

黎智英案

黎智英案第119天|黎承認被捕後仍向《蘋果》員工傳遞「繼續戰鬥」訊息
黎智英案

黎智英案

黎智英案第119天|黎承認被捕後仍向《蘋果》員工傳遞「繼續戰鬥」訊息

2025年01月16日 12:30 最後更新:01月23日 16:56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周四(16日)進行第119天聆訊,續由黎智英第二十七日作供。 辯方律師庭上展示2020年12月5日《蘋果日報》頭版報導,內容指黎智英透過親友和律師向《蘋果日報》的員工及讀者表示要「繼續戰鬥」,黎庭上承認這一事實。

囚車抵達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攝)

囚車抵達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攝)

辯方展示2020年12月5日黎還押兩日後的《蘋果》報道題為「黎智英:無畏無懼 繼續戰鬥 子送《蘋果》懲教退回」。報道指「黎智英涉嫌違反將軍澳工業邨地契條款,史無前例被控串謀欺詐,不尋常地不獲准保釋⋯他昨日透過親友及律師向《蘋果》員工及讀者說:『No fear, we have to fight on.』(無畏無懼,我們要繼續戰鬥)」。黎指「繼續戰鬥」意思是因對當時《蘋果》來說,經營幾乎就是繼續戰鬥,因冒著被捕恐懼的風險來營運。

辯方指黎於2021年4月開始服刑,同年6 月《蘋果》停運。辯方問黎由 2020 年 12 月 3 日還押至《蘋果》停運期間,有否在《蘋果》發布文章上有任何角色?黎稱沒有,強調《蘋果》編採運作是獨立。黎又稱,不記得《蘋果》停運之前,有人曾告知他這決定,但記得這決定是由董事會作出,又指可能是之後閱報,或有人探訪他時提到。

《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辯方展示 2021 年 6 月 19 日《蘋果》報道中,提到張劍虹、羅偉光被控提堂,「黎太離開後透過本報記者代黎智英傳話:『我好為你哋驕傲,記者嘅歷史唔會忘記你哋,你哋背住十字架上嘅痛苦,不過,Don’t be afraid!(不要害怕)』」黎解釋,當時同事在壓力下營運《蘋果》,是一種折磨(suffering),猶如聖經裡面提到「背住十字架上嘅痛苦」,折磨會令心理不穩定,容易感到害怕,故他想安慰同事。辯方問黎是否鼓勵他們繼續呼籲制裁?黎否認,指是著同事必須非常小心,不要犯險,「不要讓不穩定的心理狀態嚇倒」。

辯方問黎有否與他人協議作出危害國安的活動?黎本人有否作出危害國安的活動?黎全否認。

黎的妻女續到法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的妻女續到法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不記得有否閱讀《蘋果》報道《國安法》四罪

辯方展示《蘋果》在2020年7月1日報道介紹《香港國安法》四罪,當中提到「外界高度關注的勾結外國或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更似為過去一年抗暴運動度身訂做」,條文提及如請求外國或境外機構、人員直接或間接資助或支援,而「對中國發動戰爭、或以武力威脅」、「對特區政府或中央人民政府制定和執行法律、政策進行嚴重阻撓」、「對香港特別行政區選舉進行操控、破壞」、「對特區或中國進行制裁、封鎖或採取其他敵對行動」,以及「通過各種非法方式引發香港居民對中央政府或特區政府的憎恨」均屬違法,國際戰線游說工作勢成犯法。 辯方問黎當時有否閱讀此報道?黎稱不記得。辯方完成主問。

被告黎智英。

被告黎智英。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周三(2月12日)進行第133天聆訊,續由黎智英第41日作供。

囚車早上進入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攝)

囚車早上進入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攝)

法官杜麗冰在控方開始提問前,對黎先後在法庭兩度自稱「政治犯」,主動澄清指,法庭只會根據證據,以及與指控有關的法律來裁決案件。無論一個人的政治傾向如何,都應留在法庭之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有來到法庭的人都是平等,都有權獲得公平審訊。控方問黎是否明白杜官的說話,黎沒回答;控方再問「你明白,對嗎?」,黎才稱「請繼續」。

控方續問及《蘋果》英文版並引述黎曾供稱,由於作者桑普主張「港獨」,《蘋果》不會使用其文章。黎庭上補充,因獲前《壹傳媒》行政總裁張劍虹告知桑普的政治立場,故他在涉及政治的專欄上不用桑普的文章。

黎稱只關心新聞 對其他範疇無興趣   

控方展示2020年8月23日黎的專欄「成敗樂一笑」文章,題為「大時代快將來臨」,問黎當時是否知文章被翻譯成英文?黎稱當時不知道,現在才知,指通常他只看新聞數量。控方指《蘋果》網站新聞、熱話、專題、評論四範疇,控方問黎早前提及文章數量不足,是指哪一範疇?黎指是新聞,因他只關心新聞,控方問黎對其他項目不感興趣?黎同意。

法官李運騰問甚麼是熱話?黎稱,可能是大新聞、有趣新聞,但他沒留意。法官杜麗冰問黎是猜測?黎同意。控方問及「專題」,黎指是新聞故事(news story),需要跟進的新聞,訪問則是對話(dialogue)。 

控方引述黎曾供稱要找寫手撰寫專欄文章?黎稱是中文版,不是英文版,但同意曾找Mark Simon、《南華早報》前總編輯、《壹傳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 幫忙找英文版寫手,但沒下文。控方問當時英文版有任寫手?黎稱不知道。控方提到張劍虹於2020年5月12日在「English News」群組表示正找人手翻譯黎的專欄文章,黎確認他忽視此訊息。

楊清奇以筆名「李平」寫《蘋論》。(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楊清奇以筆名「李平」寫《蘋論》。(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楊清奇撰寫涉制裁社評   黎稱鮮有看其文章 

控方展示前《蘋論》主筆楊清奇(筆名李平)於2020年6月13日撰寫題為「制裁人權惡棍是斧底抽薪」的社評,問黎有否把此文章翻譯成英文?黎稱不記得。控方問黎有否閱讀《蘋論》?黎稱甚少,他通常只檢查報紙質量如版面(layout)、重要新聞,甚少看專欄,但每日都看副刊,只會看好作者的副刊專欄文章,如馮睎乾,亦會看顏純鈎的社論。控方問黎如何決定閱讀哪些社論?黎指不知道,看當日興致,但指甚少看楊清奇的文章,因他是論壇版主管,在《蘋果》寫作多年,其文章對他來說不是甚麼新鮮事,也知道其想法、寫作風格,故甚少看。

控方問楊清奇的文章與黎立場一致?黎指,他沒這樣說,指楊清奇是與他自己的心態、寫作一致。法官杜麗冰問也與黎的信念一致?黎指,楊首次到《蘋果》工作,他有看楊的文章,但經過這麼多年,已很少看;杜官問是否因黎已知道楊的想法?黎指,因他寫得太長。杜官再問,黎會否形容楊寫作與黎想法一致?黎指,可能不是,楊來自中國,自己不太熟悉對方。杜官指,但一般而言與黎想法一致?黎同意。

控方問黎知否楊當時支持及主張制裁?黎稱不知道,重申甚少看楊的文章。控方問黎稱沒看過楊清奇文章,那知否其文章被翻譯成英文?黎稱不知道,也沒看過網上英文版專欄。控方展示英文版社論版面,當中標題括有「Apple Daily HK」,法官李素蘭問黎這是甚麼?黎稱不知道,李官質疑黎作為老闆,不是說他專注《蘋果》日常工作?黎反駁,不是甚麼重要事情,即使他當時看到也不會問。

控方再展示楊清奇於2020年7月14日刊出的社論題為「中共的打壓與制裁不足畏」,黎指沒看過,也不知被翻譯成英文。控方問社論是代表報紙的立場?黎指應該是,但重申沒興趣看。

控方質疑《國安法》生效後,《蘋果》專欄仍刊涉制裁文章。(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控方質疑《國安法》生效後,《蘋果》專欄仍刊涉制裁文章。(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黎曾稱讚專欄作者「一劍飄塵」文章 

控方問黎有否留意另一作者「一劍飄塵」?黎稱是楊清奇找介紹他寫專欄,他也看過其文章並認為寫得好,他看過「一劍飄塵」第一篇文章後很喜歡。控方問黎之後有否看其文章?黎稱不記得。

控方展示黎與楊清奇於2020年6月24日對話,黎向楊傳送題為「不要把 BLM 和反送中混為一談」的文章相片,「李平,這一篇是全版寫得最好的文章」,當時楊回答「這個作者是新找的,謝謝鼓勵」,黎再稱「很好作者,對事件有認識及理論基礎」。控方問甚麼是「BLM」?黎稱是「Black Lives Matter」(黑人的生命也重要)。控方問「一劍飄塵」是旅美作家,問他是否在美國居住?黎稱應該是。

法官質疑《國安法》生效後 「一劍飄塵」撰文涉美制裁林鄭月娥 黎辯稱或下屬疏忽    

控方引述文章指「所以對於香港民主派來說,不要顧慮美國左派還是右派。只要你們堅持民主理念,美國人民就會支持。要相信美國的政治體制,無論右派還是左派都是人民派」,問及「一劍飄塵」與黎的立場一致,都是主張人權、民主?黎稱,這是「一劍飄塵」的立場,也是很多人的立場。控方問包括黎?黎同意。

控方續展示於2020年7月18日「一劍飄塵」在《蘋果》撰文,題為「美國會制裁林鄭月娥嗎」,黎指沒閱讀過此文;控方問黎有否留意此標題?黎指,他有時會閱讀標題,但有時不會。控方再指文章標題與黎當時所爭取的國際支持相關?黎指不是制裁。控方再指黎於《國安法》生效前曾要求制裁?黎確認;控方問黎有否留意此文被翻譯成英文放在《蘋果》英文版?黎指不知道。

法官李運騰關注此文章於《國安法》生效後發布,但黎曾供稱,曾提醒下屬以免犯法,為何黎的容許此文章發布?黎指,他相信楊清奇會做好把關。李官再問,楊清奇當時沒遵從其指示?黎指可能文章沒有提及制裁,又指可能楊忽略了,強調楊本人並非提倡制裁。李官追問,所以楊清奇當時處理文章時不小心?黎指可以這樣說;李官再問《蘋果》網上版由前《蘋果》總編輯羅偉光負責,當時羅亦不小心?黎指,員工可能認為文章是關於過去的制裁。

法官杜麗冰質疑根據標題不是在談過去?黎指,可能談及過去的制裁,重申他沒閱讀過文章,不知內容。控方再問羅偉光亦不小心忽略了?黎指可以這樣說,指員工可能以為文章談及過去的制裁,指美國不會再制裁,內容沒提倡制裁,以為可以刊登。控方再展示文章英文版,法官李運騰提到,當時由前英文版執行總編輯馮偉光負責?黎確認。控方指黎批准馮刊登文章?黎指馮毋須其批准。

控方問及論壇版由楊清奇負責,楊清奇、馮偉光、羅偉光的上司是張劍虹,所有高層都疏忽讓該文章發布?黎稱不是,他不知道這篇文章只提出問題還是提倡制裁,強調若高層看畢認為,文章不是提倡制裁,就可以發布。

黎的女兒到庭聽審。(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的女兒到庭聽審。(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要求馮偉光英文版專注中國新聞 形容是商業原則

控方展示2020年8月26日「English News」WhatsApp群組對話,黎向馮偉光(筆名盧峯)傳送訊息提及「我們需要這種與中國無關、各大英文報紙都刊登的新聞嗎?」,並附上一篇題為「Republicans say Biden Good for Iran and ISIS. Great for China (共和黨稱拜登對伊朗和伊斯蘭國有利,非常適合中國)」的《蘋果》連結。馮偉光當時回應指,正嘗試加入一些國際新聞報道,指讀者來自世界各地,他們可能想了解一些世界重大新聞,尤其美國大選等重要新聞」。黎後來回覆指,這種新聞沒必要,認為應該專注於中國新聞,不應淡化。惟黎庭上稱,這不是編採指示,因英文版資源有限,他們能做的事不多,不應淡化焦點,形容這是商業原則。

控方問是要集中中國負面新聞?黎說,他們的焦點是不淡化中國新聞。 控方問黎不僅給予指示,還監察英文版的發展?黎指,因當時英文版剛推出,這是商業焦點(business focus)。控方問黎在紙版《蘋果》看到一些他有興趣的新聞,便會要求員工翻譯成英文、放在英文版?黎否認,稱沒指示員工將新聞翻譯成英文,又指他看新聞不是為找出合適新聞放在英文版,強調不是他的工作」。

黎要求馮偉光刊登新聞放英文版 控方及法官質疑與黎早前證供不一

控方展示黎於2020年6月15日向馮偉光發訊息,黎向馮發送一條新聞連結,文字為簡體字的「新編高中教材『毛澤東思想』回歸!透露重大信號」,並問馮此新聞是否已在英文版?馮回答「還沒有」,黎回覆「請盡快」黎指,連結並非《蘋果》的報道。

控方指黎這是否屬於指示?黎指不是指示,只覺得內容重要,可放在英文版,但確認對文章很感興趣。法官杜麗冰問,黎同意是對馮的指示?黎指,他是向對方提供認為有趣的文章,不代表是指示,且連結不屬於《蘋果》新聞。

控方再指示黎於同年6月28日向馮分別發送兩張照片,為《蘋果》報紙的文章,題為「條文後日通過 駐港公署 7.1 運作 違國安惡法可囚終身」及「鍾國斌:《自治法》嚴重威脅商界〉,黎向馮稱希望英文版可以有這兩則新聞。黎回答控方時指,因當時英文版成立不久,有時會指出甚麼新聞適合放入英文版,除他外,其他人亦有份建立英文版。

控方質疑,與黎早前證供不符?黎解釋,只是在英文版成立初期這樣做。法官李素蘭追問,黎早前供稱沒要求翻譯文章及放入英文版,現時黎的證供有異?黎確認,強調因當時英文版剛成立,需時試驗,這是建立的過程,又承認忽略了這個剛成立的階段。控方問此階段維持多久?黎指,當他認為員工已熟知過程,有共識,黎便沒再著他們找新聞。控方指當時揀選文章是黎的工作?黎指,是建立英文版時的工作,當馮偉光熟習後,黎便停止。

黎承認《國安法》後續向馮偉光傳送報道於英文版發布

控方再展示張劍虹於2020年5月11日在「English News」群組發訊息,提及「討論後訂出初步 English Newsletter做法⋯內容:每天從社論、論壇、名采選取數篇文章,以及當天的逆權新聞和專題,翻譯或撮寫成當天newsletter;每週日將成敗樂一笑和該週內容挑選,綜合一個weekly 版本,偉光正就翻譯找外法人手,大約3至5人⋯」。控方又展示時任《蘋果動新聞》總監張志偉在群組發訊息指「我們今日(31日)正式推出英文版蘋果app page,剛已出街」,並附上相關截圖。

控方指黎供稱,因牽涉英文版發展初期,因而有挑選文章?黎同意,補充他是建議。控方問黎牽涉發展英文版初期多久?黎稱不記得。控方再指,黎於2020年6月28日傳送一張報道照片,題為「03 年以來 7.1 遊行首被禁」,控方問黎是否想英文版刊出此報道?黎同意。控方問黎在《國安法》生效後,是否續向馮偉光傳送報道,著他在英文版發布?黎同意。

控方問黎挑選的報道與黎的立場、看法一致,是想藉英文版讓外國讀者知道香港發生甚麼事?黎同意。控方問黎只挑選報道給馮?黎稱,不記得曾否傳送專欄和專題的相片﹐又指主要向馮傳送新聞,因是英文版重點。控方問黎亦傳送社論和專欄給馮?黎稱不記得。

警方早上在法院外查車。(巴士的報記者攝)

警方早上在法院外查車。(巴士的報記者攝)

控方展示黎多番傳送報道著於英文版發佈 

控方展示《國安法》生效後,黎多次傳送給馮偉光的報道照片,包括2020年7月1日「國安署權無限架空港司法」、「惡法生效 兩制蓋棺」、「度身禁抗爭 四罪可囚終身」、「777 向聯合國死撐司法仍獨立」。控方問黎傳送前一定看過報道內容?黎稱,不知道有否閱讀內文,又重申當時是為了協助建立英文版。

法官杜麗冰問甚麼是「777」?控方指,是指時任特首林鄭月娥。杜官問為何是「777」?黎指,這是林鄭月娥的綽號。法官李素蘭問是貶義?控方同時問是負面意思?黎同意。

控方展示黎同日傳送「陳日君:無信心保持宗教自由」給馮偉光,提到希望馮在英文版刊出,問這是黎的指示?黎重申,他是想建立英文版的內容(build up the body of the English version)。控方問所以黎是提供意見(provide input)?黎同意。

控方再展示黎於同月14日向馮傳送「立會初選電子投票結果:本土派素人大勝」、「警曾搜香港民研 接觸所有電腦系統 結果外洩 掀國安監控恐慌」、「狀告政府瞞疫 法院拒立案 武肺難屬抗爭 官《國安法》恐嚇」的報道照片。控方指黎傳送報道照片後,向馮稱「以上新聞有英文版請轉寄我,用作發 Twitter 帖文之用」,黎確認。

控方指黎於同年8月26日再於「English News」群組傳送「每年進口糧食一億噸 難自給自足」、「中共威權炮製惜食鬧劇 專家:政策半年玩完」的報道,黎稱是兩岸版的專題。控方問黎是否每日都會翻閱《蘋果》報紙版?黎同意,但如在海外就不能,有時也會看《蘋果》網上中文版,但不會看網上英文版。

黎再發送兩篇評論予英文版發布 遭法官質疑曾供稱不看評論版 

控方問黎會否從論壇版選取文章給英文版發佈?黎指不記得,認為沒有。控方再引述2020年6月 12日黎向「English News」群組發訊息指「今日評論版潘小濤李平,甚至抗爭者的文章都可翻譯,我估我們一定知道,只不過順便一提」。黎指只是提醒以防萬一。控方再問黎會閱讀論壇版?黎指並非每天看,但當日有留意到訊息提到的兩篇文章,即楊清奇(筆名李平)及潘小濤的文章。控方指隨後黎又發訊指「對不起,起初沒看清楚,這有權鬥內容應該是好的花絮」。控方指,黎當時閱讀文章後發現涉及中共權鬥,是好文章,可放入英文版?黎確認。

控方再展示同年7月26日黎發訊指「劍虹,盧峯,我認為English Esition(Edition)的新聞太少,雖然評論等不錯,但新聞是重點,要想法子增加」。黎回應控方問及「評論等不錯」是關於數量不錯,並非指內容。

法官李素蘭指,黎曾供稱僅會點擊英文版網頁的「新聞」頁面,不會點擊其他?黎解釋,當時正建立英文版,關注有否足夠文章數量。法官李運騰問所以黎在建立英文版時,偶爾會點擊其他頁面?黎確認,指會關注是否有足夠數量。

控方質疑,黎今早證供有錯誤?黎指,因忽略了建立英文版的階段,強調甚少點擊其他頁面。控方再問英文版建立階段持續多久?黎指不知道。控方指根據訊息,黎於2020年8月仍有為英文版揀選文章?黎確認。

法官李素蘭問及,即英文版成立3個月後,黎仍持續關注英文版?黎指,已愈來愈少向員工發送新聞文章,又指不只他本人,群組中其他成員亦有提供文章,當英文版建立後,黎便愈來愈少發送文章,最終停止。

Mark Simon向黎提及有關前美國副國家安全顧問博明的普通話演講。

Mark Simon向黎提及有關前美國副國家安全顧問博明的普通話演講。

黎要求《蘋果》直播前美副國安顧問博明演講   否認給予編採指示  

控方另指黎著Mark Simon聯絡外國政要訂閱英文版,包括前美國副國家安全顧問博明 (Matt Pottinger)。黎補充,當時只知博明在美國國安委工作,且知道頗高職位,並同意Mark Simon與博明可直接聯絡,兩人相識很久。

控方展示黎與Mark Simon於2020年5月4日對話,Mark Simon提及博明將就中國發表重要演講。著《蘋果》與讀者分享連結和演辭,指已與張劍虹協調,在其演講開始前,把演辭在網上發佈,又指博明特別透過時任美國國務院資深顧問惠頓(Christian Whiton)問《蘋果》,又強調「這是一篇非常有力的演講」,當時黎回應指「太好了!請讓他們放到『果燃台』」。

控方問「果燃台」是一個直播台?黎同意。控方問是否包括新聞?黎稱不包括新聞,因新聞在其他平台。法官李素蘭問到演辭是英文的嗎?黎稱是中文,博明用普通話發表演講,指自己看了部分演講,但不記得內容,認為Mark Simon所指的「重要演講」,意指博明用普通話演講。控方問《蘋果》有否上載博明演講?黎指Mark Simon 提到已向張劍虹轉達訊息。控方問要求下屬直播博明演講,是否屬編採指示?黎否認。

時任美國國務卿蓬佩奧。AP圖片

時任美國國務卿蓬佩奧。AP圖片

黎承認蓬佩奧團隊要求《蘋果》刊美國務卿晤學運領袖

控方另展示Mark Simon於2020年6月4日向黎轉發訊息,並附上Twitter連結,指時任美國副國務卿向天安門母親頒發「國際勇敢女性」特別獎。控方引述Mark Simon指,此訊息來自時任美國務卿蓬佩奧團隊,「她希望《蘋果》能夠就此做一些宣傳,以便我們可以向蓬佩奧展示」,又指他們擔心訊息無法傳遞給在台灣的香港群體。

控方問Mark Simon提到的「蓬佩奧團隊」指其助理Mary Kissel?黎稱應該是。控方問Mary Kissel 希望《蘋果》宣傳國務卿會見天安門事件倖存者一事?黎稱,Mary Kissel 希望《蘋果》發布相關資訊。控方指黎將Mark Simon 訊息轉發給陳沛敏,陳回覆「今日已見報」。黎庭上指,當時《蘋果》是引用其他新聞來源刊出報道,沒有使用Mark Simon提供的資料。

黎同日向Mark Simon 稱「今天在香港和台灣報紙已做大,會要求他們以不同版本再次發布」。控方再展示同年6月4日第一版提到「蓬佩奧晤前學運領袖向京施壓」,翌日另一版本題為「李蘭菊晤美卿促行動 『港發生天安門2.0』」。另羅偉光又向黎匯報,指楊清奇將寫社評配合。

被告黎智英。

被告黎智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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