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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驚馬事件」究竟與江青有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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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驚馬事件」究竟與江青有無關係?

2019年02月15日 17:28 最後更新:18:00

周恩來的騎馬照(資料圖)

江青喜歡騎馬。本來,她不會騎馬。正因為這樣,她在從西安到洛川途中,連日降雨,汽車不能通行,她不得不騎馬時,顯得神情異常緊張。如今,她把騎馬當成一種很好的消遣,喜歡在延安招搖過市。

紐西蘭人路易·艾黎曾回憶,在延安城外,一個女孩騎著白馬過來了,有點快,使人感到有點緊張。我不知道她是誰,回去一形容,人們齊聲說,嗨!那就是主席的新夫人。

影。卡門遇見了江青,為她拍攝了騎馬的英武照片。這張照片如今被印在許多關於江青的書中。卡門寫下這樣的回憶:

掣般地追了上來。快要追上我們時她一下停住了,勒緊韁繩,用一種帶有野味的姿勢快活地歡迎我們,她就是毛澤東夫人。像成千上萬年輕的中國人一樣,幾年前她來到了延安這個特殊的地區,並在政治大學學習。在此之前她是上海的一位著名女演員。現在,她已是一名年輕的共產黨員。她為偉大光榮的中國共產黨所從事的工作是做毛主席的個人秘書。她為他安排活動日程、記錄演講內容、抄寫文稿並照顧其他各種各樣的雜務。現在她是剛剛從毛主席派她去的一個遙遠的地方回來,意氣風發地坐在她那矯健小巧、神氣十足、不停騰躍撕咬的馬上,兩條辮子用緞帶綁住盤在腦後。她穿一件繳獲的日軍軍官大衣,光腳穿著一雙木底草鞋。”

「‘我去告訴毛主席你們來了。’她說著猛地掉轉馬頭,向後揮了揮右手,身體微微前傾,旋即消失在一陣灰塵之後。她的普通話說得也十分可以。我記得她在其他中共領袖們的夫人中間是最為出眾、最為漂亮別緻的。」

由於江青喜歡騎馬,引出關於周恩來驚馬的種種傳說。周恩來的右臂,只能彎曲六十度。在眾多的照片上,周恩來總是屈著右臂。他的右臂骨折,是墜馬所致。墜馬之際,江青在側。關於周恩來墜馬,傳說頗多,照列於下:

其一,「在延安,有一次江青要跟著周恩來出去。一條狗突然從路邊躥出,吠叫著撲過來。江青驚慌失措,撥馬便逃。那田埂小路又窄又彎,她的馬撞到周恩來的馬上,周恩來一頭摔下來,右臂就摔斷了。在延安醫治無效,黨中央決定讓周恩來去莫斯科治療。」

其二,「有一天下午,周恩來要去黨校上課,江青建議毛澤東讓她一塊去。她想騎馬,也想讓聽眾看到她同周恩來一起來,她認識毛澤東之前,在那裏是誰也不注意的普通一兵。兩人騎馬回來時,周恩來和江青沿河岸走,周在前,江在後緊跟。比周恩來小十五歲的江青(引者註:應為小十六歲)不像周講了那麼長的課很累,圖痛快,非要快跑不可。江青的馬多挨了鞭子,突然,前蹄踩住了周恩來坐騎的後蹄。周的馬直豎起來,把中國未來的總理摔在硬實的地上,右臂折斷,落了終身的缺陷。」

其三,「有一種說法是,周來找毛,毛有別的事要做,不願那天晚上去中央黨校講馬克思主義。毛讓周代他去,並讓他的夫人江青陪同。在去黨校的路上,江青用力抽打她的馬,跑在了前面。當他們來到一片玉米地時,田邊的小路非常窄,只能通過一匹馬。突然,江青勒住了馬。這樣,緊隨其後的周,要麼撞上她,要麼踐踏莊稼,要麼也突然勒馬。於是周就緊緊勒住了馬韁,馬的前蹄騰空而起,周摔下馬來,為保護頭部,他伸出右手,於是右臂在地上折斷了。肘部凸出的骨頭清晰可見,鮮血噴涌而出。江青卻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回到了延安。周說毛一直不知道這件事與她有關。」

其四,據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的《周恩來傳》第二十四章《到蘇聯療傷》載,周恩來墜馬,是到中央黨校去做報告。因為延河水漲,他們就騎馬。途中,周恩來騎的馬受驚,把周恩來摔了下來。他的右臂撞在石崖上,造成粉碎性骨折。警衛人員立刻趕上去,周恩來已經自己站起來,用左手扶著骨折的右臂,痛得咬緊著牙關。警衛人員扶著周恩來步行到黨校會客室。中央衛生處立刻派幾個大夫趕來,給他先作了簡單的包紮。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寫的《周恩來傳》這一段記述,是根據當時在場的警衛人員蔣澤民1985年3月20日致胡耀邦的信以及當時在場的另一警衛人員王來音1979年6月口述材料而寫成的。這一段記述,沒有提及江青。

其五,1992年4月5日,筆者在延安革命紀念館訪問了該館研究人員米世同。他在此館工作多年,據他回憶,1965年成仿吾回延安時,他曾問及關於周恩來驚馬事。成仿吾的回憶,談及一些重要史實,似乎比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的《周恩來傳》更準確些:

話向毛澤東報告。毛澤東對江青大為惱怒,在電話中責怪江青不慎使周恩來受傷。當夜,江青嚇得不敢回楊家嶺。直至翌日毛澤東氣消,她才敢回去……

(摘自《「四人幫」興亡》)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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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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