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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老帥擔心什麼? 1986年力勸鄧小平留任軍委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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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老帥擔心什麼? 1986年力勸鄧小平留任軍委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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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老帥擔心什麼? 1986年力勸鄧小平留任軍委主席

2019年04月23日 17:26 最後更新:11:41

聶力中將是聶榮臻元帥之女,她在《山高水長——回憶父親聶榮臻》(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一書中,回顧了聶帥在歷史的轉折點上的一些鮮為人知的細節。

「小平還不能全退」

黨的「十三大」召開之前,1986年夏天,為了進一步推動幹部年輕化,中央內部提出了老同志全部退下來的方案。父親立即在中辦送傳的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7月30日下午,王震突然來了。當時父親住在玉泉山,陳克勤秘書陪著他。陳秘書熱情地把王老讓進客廳,父親和他寒暄幾句,王老就把此次來訪的意圖講了。

原來,王震是為「十三大」的人事安排而來的,他是中央指定的人事安排5人小組成員,受中央委託,來徵求父親的意見。有個重要安排,中央想聽聽父親的意見,那就是,鄧小平提出來:「十三大」上,他也全退。王老說:「老帥,你拿個意見,我去報中央。」

這是個十分重大的問題,父親異常慎重,沉默了好一陣。許久,父親才開口緩緩說道:「我認為,現在是過渡期,局面還不穩,小平暫時還不能全退,他可以不參加常委會。他全退了,不當軍委主席,一旦有事,怎麼號令全軍?只有他能鎮得住,他在,軍隊就不會亂。所以,小平還不能全退。」

王老頻頻點頭。交談一陣,王老就離開了。

鄧小平

「寫個正式的意見吧」

據陳秘書回憶,王老走後,父親起身到院子裏散步,散步時一語未發,只是沉思。散完步回到客廳,說:「還是寫個正式的意見吧,說準確些,讓王老帶到北戴河去。」

當時中央領導集中到北戴河研究「十三大」有關問題。陳秘書根據父親的意見,連夜起草好了。第二天起床後,陳秘書念給父親聽,父親反覆聽了兩遍,才點頭同意,並說:“就叫‘備忘錄’吧。快請王老來帶走。”

「備忘錄」里說:現在,我們黨實際上的領袖就是小平同志。他是眾望所歸,自然形成的,無論黨內外、國內外,一致公認他是我們的領袖。在當前形勢下,小平同志不是退的問題,應該是繼續進。他的健康情況也允許他再領導大家奮鬥幾年。由於我們現在沒有黨的主席職務,那就在政治局常委中仍然保持小平同志的重要的領導地位……當然,我們的事業還需要更多的新生力量,在政治局常委中再增加兩三位年輕一點的同志也需要……人們對包括小平同志在內的政治局常委的充分信賴,正是構成我們今天建設事業發達的重要因素。關於軍委主席一職,還是由小平同志兼一個時期好。當前大仗是一時難打,但自從宣佈軍隊整編,裁軍百萬以後,基層思想很不穩定。如此時小平同志再退出,確實對穩定軍心不利。

「四老全退,三老半退」

王震帶上它,到北戴河正式向中央進行了彙報。不久,王老那裏傳過話來,說:聶老帥的意見給中央報了,小平說:「這個聶老總,考慮得真周到!」

據說,父親的這個意見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中央決定,黨的「十三大」上,「四老全退,三老半退」,“四老”是指葉劍英、徐向前、聶榮臻、鄧穎超,“三老”是指鄧小平、陳雲、李先念。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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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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