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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康鮮為人知的內幕:老母親70年代上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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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康鮮為人知的內幕:老母親70年代上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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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康鮮為人知的內幕:老母親70年代上吊自殺

2019年05月24日 17:34 最後更新:11:30

周家祖墳

中央繼續加大反腐力度,7月29日又一大老虎下馬。周永康因涉嫌嚴重違紀,由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對其立案審查。《環球人物》雜誌記者曾於今年3月專赴周永康老家進行採訪調查,了解到許多鮮為人知的內幕,在此獨家放送。

一、周家老宅牆上裝了攝像頭

2014年3月6日,環球人物雜誌記者來到周的老家江蘇無錫市錫山區厚橋街道西前頭村。早上7點,西前頭村一片靜謐。這是個典型的江南村落,村子不大,112戶人家,戶籍人口385人,外來人口30餘人。此時,村後農田裏成片的小麥已經有10多厘米高,微風吹拂過後形成的麥浪,宛如一片湖水泛起的波紋。就像這風吹麥浪一般,村裏的周家,近來也讓中國大地掀起波瀾。「神秘富商」周濱和他父輩三兄弟周永康、周元興、周元青可謂一夜成名。

的周濱如何發跡的情況,讀給大家聽。在這群熱鬧的參觀者旁邊,一名西前頭村的村民正在釣魚,他平靜的生活顯然被這麼多好事者打擾了,他覺得這些人是在「發神經」。

周家老宅在離村口不遠的一處水塘旁邊,主體建築是兩座二層小樓,外觀與當地其他建築無異,白牆灰瓦,風格秀麗。但是周家老宅在硬件配備上高人一等:村裡大多數人家的宅院沒有圍牆,周家不僅有圍牆,還在牆上安裝了攝像頭。

二、祖墳被挖,周母上吊自殺

上世紀九十年代,周永康曾請一個老和尚看相,老和尚稱其面相是好的,但做幹部之後都是副職,是祖墳有問題。周於是數次打電話,叮囑兩個弟弟修墳。1995年前後,厚橋鎮派人為周家擴墳,砍掉周圍一些桑樹,種上了4棵無錫市樹樟樹。同年6月,周家立好了墓碑。但在2009年秋天的一個雨夜,周家祖墳突然發現被人挖了洞,驚動了警方,但至今未偵破。對這一傳言,西前頭村的多名村民予以了證實。

當地人說,周不怎麼回老家。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他在遼寧工作時,兩個留在老家的弟弟周元興、周元青誰都不願意照顧年邁的母親周秀金,原本打算在老家養老的周母硬是被推給了周永康照顧。然而,據村民說,周母到了遼寧,日子過得不怎麼順心,最後上吊自殺。

周家老宅

三、曾為喜歡的老師流淚

據周元根的小學同學回憶,大約7歲那年,周元根開始讀小學,由於和別人重名,於是改了名字。但他在村裡一直沿用「周元根」這個名字,周家祖墳的5塊墓碑上,刻的也是「周元根」這個名字。

在蘇州中學,周元根最難忘的是數學老師陳老師,周元根與同學約定,有機會要經常到老師家中看看,盡到學生、晚輩的責任。

畢業後,每年春節,周元根都會給老師打電話拜年,即使在國外出差也不會忘記。周元根在北京工作後,曾邀請陳老師到家中做客,並陪同她遊覽北京。據蘇州中學一位校友回憶,2003年陳老師去世後,有人在整理陳老師遺物時,發現她枕頭下放著周元根的照片。周元根聽說此事後流下了眼淚。

如今,蘇州中學的學生並不忌諱談論周元根。記者問他們是否擔心這位大名鼎鼎的老校友影響學校的聲譽,絕大多數學生表示:「不會,我們是我們,他是他。」但是蘇州中學的老師們一聽到周永康的名字就很緊張,反覆強調這樣的採訪是要“走流程”和“徵得同意”的,此後校方相關老師的手機一直處於無法接通或無人接聽的狀態。

四、回老家見鄉鄰: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來看望大家了

周永康仕途騰達之後,西前頭村在無錫得到不少關照。西前頭村南側有一條雙向8車道的公路錫山大道,2011年底竣工,直通無錫市區。但記者發現,行駛在這條路上的汽車屈指可數。兩位60多歲的村民告訴記者,這麼多年來,除了這條路,「周家並沒有給家鄉人民做過什麼實實在在的貢獻」。

據多位村民回憶,周元根曾於2013年4月回來過一次。一位村民說,那天,在很多便衣警察的保護下,周元根微笑著和上百名鄉鄰握手。「和村民小聚的整個過程中,他只是微笑,沒說一句話。」也有村民說,那次回來,周元根曾感慨:“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來看望大家了。”

無錫濱湖區山語銀城74號樓,周元青住401(躍層建築)

五、疑似周永康侄女的女子面對記者一言不發

周元根走出了山村,他的二弟周元興讀完初中後在家裏務農,留下照看老宅,和妻子錢惠英育有一子一女。據附近村民回憶,周元興從前抽兩塊五的煙,打5毛錢的麻將,兩圈牌打下來,就輸得拿不出錢來,「後來不得了,他抽的是軟中華,吃的老酒是五糧液,要吃多少有多少」。有村民反映,以前,每天都有人開著車到周元興家裏拜訪,他們大多是官員或商人。

對於周元興一家是如何發跡的,村裡流傳著兩個版本。其一,周元興之子周曉華到四川謀了一個五糧液代理商的職位;其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比如有人要安排工作,企業有事情搞不定了,周元興去說合。」知情者透露,無錫某鎮黨委書記“出事”,面臨判刑,親戚到周家去求助,周家開價15萬,還不打包票能辦成。厚橋人還傳說,周曉華以前膽子很大,曾在被交警攔車後打了警察兩個耳光,讓對方“叫局長來”。結果警察向周曉華賠禮道歉,並賠償他被拉壞的衣服。對這件事,西前頭村的老馮和另一位村民都表示聽說過,但覺得現在的周曉華變低調了。

記者在周家老宅門前見到一名40歲左右的女子,她剛騎摩托車從外面回來,袖子上還戴著孝,村裡最近只有周元興因癌症在2月10日去世,這孝顯然是為周元興戴的。但記者不確定她與周家是什麼關係。她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無論記者問什麼,她都一言不發。村民說,在周元興的葬禮上,只有老伴錢惠英嚎啕大哭,子女和其他人都是一言不發,目光獃滯。對於錢惠英,由於周元興剛剛去世,村民都不願外人過多打擾她。村民只是向記者證實,在周元興去世前,2013年12月7日和8日,周家老宅兩次被查,查封的財物包括保險箱和大量的茅台、五糧液。

周元興去世後,周家祖墳里添了一座新墳,還未立碑,墳上有兒子周曉華獻的花圈。當地人說,按風俗,入土28天後才能立碑。

六、村民傳周永康三弟在接受調查中自殺

相比周元興的默默無聞,老三周元青的經歷則豐富許多。他擔任過西前頭村生產隊會計,後調到厚橋鎮(現厚橋街道)當副鎮長,之後又到錫山縣國土局任職。錫山縣撤縣設區後,周元青成為惠山區國土局副局長,直到退休。

周元青行事高調,開著一輛牌照為「蘇B99999」的奧迪Q7去單位上班,旁人私下稱其寓意為“九五之尊”。有村民說,“文革”期間,周元青“就當過造反派的頭子,那時也是很兇很高調的”。據知情者透露,除了那輛奧迪Q7,周元青家還有一輛奧迪A4和兩輛奧迪A8。因為他家是“江陰奧迪王”。

周元青的妻子周玲英是官員之女,其父做過無錫縣坊前鎮黨委書記、無錫縣商業局長。周玲英在無錫商界頗有名氣,與她共事過的人,無不嘆服其商業頭腦。「那個女人厲害得很,周元青怕老婆,什麼都聽她的。」一位村民說,前幾年搞新農村建設,要在周家老宅後面給西前頭村每戶村民建棟別墅,每家每戶都簽好字了,就因為周玲英不同意而作罷。

周元青、周玲英夫婦住在無錫市濱湖區山語銀城小區一套躍層居室里。小區背靠惠山國家森林公園,南距太湖只有10分鐘的路程,是當地的高檔住宅區。2013年12月1日,周元青夫婦正是從這裏被帶走接受調查。據小區保安回憶,那晚7點左右,10多名來自北京的紀檢人員在物業人員陪同下來到周元青家裏,在其家中搜出黃金、珠寶、煙酒以及一大串奧迪車鑰匙。當晚在小區巡邏的保安稱,當地派出所來了4輛車,周元青夫婦被帶離小區的時間是晚上11點多。

記者在無錫期間,有傳聞稱周元青在調查過程中撞牆自殺。老K水暖店裏的中年男女也表示:「有消息說,今天(3月7日)周元青要回老家下葬,估計會有很多人來。」但記者再次趕往西前頭村周家老宅和祖墳時,沒有發現什麼動靜。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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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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