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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夜闖西花廳「逼宮」:妄圖整垮重病的周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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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夜闖西花廳「逼宮」:妄圖整垮重病的周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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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夜闖西花廳「逼宮」:妄圖整垮重病的周恩來

2019年07月18日 17:59 最後更新:11:10

周恩來與江青(資料圖)

「文革」中,江青一夥在中央政治局內結成幫派勢力,他們加緊進行陰謀活動,妄圖打倒周恩來、鄧小平、葉劍英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以實現他們篡奪黨和國家最高權力的狂妄野心。

江青一夥慣用的陰謀,就是無中生有,誣陷他人。其中,他們胡謅什麼身邊的護士「放毒」,要抓身邊“壞人”,並借題發揮,上演了一場攪鬧中央政治局、“逼宮”總理府的鬧劇……

江青擅自通知周恩來、葉劍英等政治局委員到釣魚台「議事」。周恩來忍無可忍,面對江青:“你怎麼能這樣?!”

1972年3月5日,江青擅自要秘書通知周恩來、葉劍英、紀登奎、汪東興及張春橋、姚文元馬上到釣魚台17號樓「議事」,說出了大事情。

江青指責她身邊的護士趙柳恩要「毒害」她,還專橫地對周總理說:“我已經要紀登奎找趙柳恩,讓她交代罪行,交代團伙,還有她的‘後台’。”

周總理對大家說:「先把情況搞清楚,我看先由汪東興主任去找小趙談談,要她詳細說說事情的經過。」葉帥說:“我看也是,先由汪主任找小趙談談,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再‘審’也不遲。”

一會兒,紀登奎回到會議室,他對大家說:「小趙邊哭邊說,都是按常規準備的安眠藥,沒有犯什麼罪。」江青聽後大叫起來:“這個小東西想耍賴,要她坦白交代。”周總理說:“還是由汪主任去談好一些,要小趙冷靜下來,認真地談清事實。”

汪東興勸小趙不要哭了,冷靜下來,把這次用安眠藥的經過,詳細說說。趙柳恩抽噎地對汪東興說:「江青同志用的安眠藥是按醫生的囑咐準備的。每天睡覺前安眠藥分3次服用:晚飯時服一次,臨睡前服一次,萬一睡不著再服備用藥一次。昨晚她沒有睡好,把備用藥服了。她起床至中午飯後都沒有事,到晚上快7點了,不知從何想起,說有人要毒害她。不一會兒,就說我要害她。還說有‘後台’支持,大發脾氣。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汪東興聽完小趙的話,沒有多問,回到會議室,向周總理等人把小趙的話如實彙報了。

江青立時跳了起來:「小趙不老實,想逃避罪責,不要再談了,馬上進行審問。」

周總理說:「還是用集體談話的方式好。」

江青無奈,又出了個主意:「你們都一致要談話,那就要趙柳恩、楊銀祿、周金銘站在我們的對面答話。」周總理吃完了葯,談話開始。總理用手指著對面的椅子說,你們坐下來談,不要緊張,主要說說“出事”的經過。

江青的秘書楊銀祿、警衛周金銘、護士趙柳恩坐在那裏一聲不吭。許久,會議室里一陣冷場。

江青按捺不住,又厲聲叫起來:「你們要坦白交代罪行,交代你們怎麼合夥毒害我!誰是你們的‘後台’?坦白從寬處理,不坦白從嚴處理!」

周總理對江青說:「你冷靜些,還是讓他們3人先說。」受了莫大委屈的趙柳恩,這時抬起了頭,以抗爭的口吻激憤地說:“我沒有毒害你,我是按常規準備的葯。我每次都多準備一次葯,怕你萬一睡不著,可以再服一次,而且每次的劑量都一樣。我也沒有同楊銀祿、周金銘商量。”

江青見趙柳恩竟敢頂撞她,拍著茶几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朝門外使勁地吼叫:「來人哪!」

江青命令軍人:「你把她的領章、帽徽給我摘下來!」“住手!”就在這一瞬間,早已不耐煩的周恩來大聲喝住了軍人的行動,揮手示意他退出去。總理站起身來,板起面孔,朝坐在右側的江青說:“江青同志,你不要這樣激動嘛!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怎麼能這樣!”平常,周總理總會給江青幾分面子的,今天的情形不同,江青的言行太過分了,看樣子總理已忍無可忍了。

江青仍不甘罷休:「你們不交代罪行,反而說是保衛我的,沒有商量毒害我,那麼,安眠藥是誰放進來的?看來你們是不敢交代‘後台’,送公安部審問!」周總理見事實已很明朗,便說,時間不早了,已經12點了,今天就到這裏吧!讓他們回去想一想。江青依舊不依不饒:“不行,要叫他們作檢討!”

周總理再一次說:「今天可以散了,葉劍英同志該休息了。」江青又出題目:“葉劍英不能走!還有頤和園軍代表的問題。”接著她說了所謂“頤和園軍代表問題”:“前幾天,我到頤和園走走,園內的軍代表對我進行刁難,限制我的行動。我看他們不像軍代表,像便衣偵探。要把這些所謂軍代表請出去,有的要抓起來。”葉帥說:“我對情況還不了解,待我把情況了解清楚以後再說吧!”

總理一聽又是這樣無中生有、莫名其妙的事情,隨口說:「這件事情讓有關單位調查處理吧。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葉帥:「我們應該把今天發生的事向毛主席彙報。」毛澤東說:“你們要頂得住,不管她施加多大壓力,權就是不能交。”

散會以後,當走到17號樓東門口時,葉帥叫住周總理和汪東興,進入走廊南側的一個房間。葉帥說,今天我們又中江青的計了,但我們沒上她的圈套。她的矛頭是對著汪主任和我的。她誣陷她身邊的工作人員,又誣陷頤和園的軍代表。今晚我們頂過去了,但她還會無事生非。我們應該把今天發生的事向毛主席彙報。周總理說,事情來得突然,我們沒有精神準備,但也沒有匆忙表態。向主席講講是必要的。我看這件事就由汪主任去報告吧!

過了幾天,汪東興見毛主席飯後精神很好,就向主席報告了這件事。毛主席聽完後說:「江青通過整身邊的人員,向中央施展她的威風。她其實是指桑罵槐,變著法向總理、劍英和你們要權。你們識破她的用心,頂得好。」主席又說:“你們要頂得住,不管她施加多大壓力,權就是不能交。”

1973年6月11日深夜,江青一夥事先不打招呼,就直闖周恩來總理的住地中南海西花廳

1973年6月11日晚,江青在她住地與張春橋、姚文元一直談到深夜一點多鐘,然後與張春橋、姚文元走出樓門。

他們各自帶著自己的警衛員,在事先根本不打招呼的情況下,就直闖周恩來總理的住地中南海西花廳。這時,周總理還沒有入睡。

江青一進門,就對總理說:「我身邊有壞人。楊銀祿、周金銘都是壞人!他們是汪東興的人!」江青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周總理把他們讓進客廳,沒有說什麼話,囑咐他的身邊警衛張樹迎招待他們,並示意張樹迎不要告訴江青他們說總理出去了。

周總理乘車來到中南海南樓汪東興的住處。「他們現在到西花廳去了。」總理第一句話這麼說。汪東興問總理:“出了什麼事?”總理說:“江青說她的秘書和警衛員都是壞人,要抓起來!”汪東興對總理說:“又是江青在搗亂。在總理的辦公室能抓人嗎?有什麼罪狀?怎麼可以隨便抓人!這些人歸我管,她不用,我可以把人帶回。”總理說:“你去,我來說,你來處理好不好?”

汪東興上了總理的汽車,和總理一起回到了西花廳。江青見總理和汪東興一起走進客廳,大聲說:「哦!原來總理去搬救兵了啊!」

周總理對他們說:「這件事情我不能處理,安全、人事都由中央辦公廳主管,你們有什麼意見,可以向汪主任反映。」江青大聲說:“我的秘書、警衛員都是壞人,要抓起來!他們要害我,用安眠藥害我。楊銀祿成心氣我,我的事他壓在那裏不辦!”江青站起來繼續吼叫:“非把他們抓起來不可!”

等到江青叫嚷得差不多了,汪東興嚴肅地表示:「不能隨便抓人!」江青怒目而視著汪東興:“你要怎麼處理?”汪東興:“根據事實處理。這些人當時推薦到你那裏工作,都是從機關部隊選調的優秀幹部。現在你不想用他們,我馬上可以把他們帶回去。”凌晨3時多,江青一夥繼續糾纏,不肯離開西花廳。

江青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在江青這裏,我們沒法工作,大家都干不下去了

汪東興驅車來到釣魚台17號樓。這時已是凌晨4點鐘了。江青身邊的工作人員,因江青還未回來,都仍然等在那裏。見汪東興來了,他們都自動圍攏到汪東興身邊。每個人都很緊張,也很氣憤。他們七嘴八舌地對汪東興說:「在江青這裏,我們沒法工作。請您另外派人,我們不幹了!」廚師程汝明很激動,他說:“江青這個人不配做我們黨的高級幹部!”護士趙柳恩、馬曉光說:“她不是好人,她是個野心家。”這些和江青朝夕相處的工作人員,此刻毫無顧忌,傾訴他們長期積壓在內心的憤怒。

上午9時多,周總理打電話告知汪東興:「他們(指江青一夥)已經回去了。」

7個多小時的時間,周總理一直陪著坐在西花廳不肯走的江青、張春橋、姚文元,被他們折騰得整整一夜不能休息。其實,江青他們明明知道,此時的周恩來是做完膀胱腫瘤手術才3個月的重病人,他們不僅不體諒,反而以這種極不尋常的卑劣舉動,妄圖整垮周恩來。

毛主席說:「我要是總理,就應該拿扁擔把江青打出去!」“這是逼宮,跑到總理府逼宮。”

第二天下午,汪東興把夜裏發生的事情報告了毛主席。主席聽後很生氣地說:「我要是總理,就應該拿扁擔把江青打出去!」

汪東興說:「那還有兩個呢?」“還有哪兩個?”主席問。“張春橋、姚文元。”“這還了得!這是逼宮,跑到總理府逼宮。”主席看汪東興一時沒有答話,又解釋說:“逼宮,就是要總理交權。”汪東興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江青有多大能耐?隨便就抓人,無法無天!”主席沉著臉,接著問:“那兩個工作人員你打算怎麼辦?”汪東興回答:“現在正在睡覺,準備先讓他們回團部。過幾天,我再同他們談談。我打算先安排他們學習一段時間,然後去五七幹校。”主席說:“我看這個辦法好。江青那裏不用再給她派人,她不需要警衛員。”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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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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