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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特論」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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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特論」站不住腳

2019年08月20日 20:08 最後更新:20:21

中央高規格宣示深圳要搞改革的「先行示範區」,我為此感到神傷,恐怕這是香港由盛轉衰的轉捩點。有朋友叫我不要多愁善感,杞人憂天,他們認為香港還會很好,深圳不能取代香港。

他們抱一種「香港獨特論」,認為香港是全世界最自由的經濟體,深具特色,蘊積豐厚,只要外人,包括阿爺不要搞香港,讓香港自行發展,香港便會很好。我近日一直問自己一個問題,香港是真的這樣獨特嗎?

香港能夠從一個小漁村,發展成今天的頂級國際大都會,歷史的緣起是英國人看中香港的港口水深港闊,希望利用香港位於中國南方的獨特地理位置,打開與中國通商的大門,就借鴉片戰爭,硬要中國割讓香港。

要拆解香港的成功因素,主要有三個方面。第一是制度。香港是自由港,實行英普通法制度,發生商業糾紛,都按國際規格處理。外地人來香港做生意,見到此地有其慣用的國際法律標準,的確會吸引他們來香港。但如今連番暴力示威,特別是堵塞機場,已令外地人心寒。香港人自己不尊重法制,正在破壞香港的核心價值,恐怕將來外國公司研究是否在香港設立地區總部,也會考慮這些因素。

第二是人。一個地方要發展成功,必定要匯聚各種的人力資源。香港在1949年中國解放的時候,先吸收了大批來自上海的工業家帶來的技術和資金。到七十年代,戰後的第一代年輕人開始長大,他們很多人在小時候生活貧困,一家8、9口住徙置區,捱夠了全屋人圍著一張小桌吃一碟菜送白飯的苦日子,能夠在工廠做個打工仔,賺那200元一個月的工資,已經覺得人生充滿希望。這就是香港的「搵食主義」拼發的年代。到了八十、九十年代,香港新生代大學生開始大量投入職場,更高端的服務業也開始發展起來。

當年抱著「搵食主義」的年青人,只專注於賺錢,是香港發展的生力軍。但現代年輕人,聽到「搵食」兩個字,都覺得相當「老套」,他們要追求政治理想。但現實點看,追求政治理想的意識型態,並不太切合一個拼搏向上型的經濟體。香港現時也抗拒外地人才流入,特別反抗內地的人才。

第三是資金。中國自1949年建國至2001年「入世」之前,還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經濟體。中國即使在革命風起雲湧的年代,仍然不願意收回香港,主要是因為毛澤東對香港抱有長期利用的打算。說白了,就是明知中國封閉,要留香港作為一個窗口,讓資金和物資的流入。到2001年中國「入世」之後,內地充滿活力的城市群大量崛興,北京、上海、廣州、深圳,以至沿海城市都發展得異常蓬勃。當時的內地人都想多與香港合作,從而學習香港的處事方式和吸納香港的資金,現時已經變得不再想與香港合作,怕香港分薄了他們的商業機會。廣東省是其中的典型,在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的時候,廣東省還想與香港合作搞港珠澳大橋,當時香港還很「高竇」,不想搞。但到了2003年香港爆發「沙士」,香港重拾這個建議,廣東省政府已不想再建這條大橋,最後要靠中央硬逼,才能成事。

2003年內地開放自由行,中國人當時剛富起來,都想往外走吸些自由空氣,富人在境外的大城市買樓居住,成為一時風尚;旅遊購物,買名牌也是每年幾次的指定活動。香港既深受其惠,也受其苦,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要承一年幾千萬的旅客,難免逼爆。再加上香港處理不當,港人在反抗內地遊客情緒當中,孕育了濃厚的反中思想。

經過這次的反《逃犯條例》風波,尤其是經歷了暴民在機場圍毆內地旅客和記者之後,內地人與香港人已經出現了一道鴻溝,內地人覺得香港人仇視他們,已不把香港當成自己人。內地源源不絕對香港挹注資金的狀況,勢將改變。所有的幸福,都不是必然的。

在現今世界,水深港闊的地理環境,已不再重要。香港的搵食一代已成過去,追求政治理想的一代冒起,再加上內地人與香港人的鴻溝漸現,內地流入香港的人才和資金都會減少,香港的優勢正大幅衰退。香港這樣龐大的經濟體,要每年維持2%以上的增長,需要有大量新增資源投入和大量新的商業機會湧現,才能達標。單是生意不增,香港已經很痛,如果生意還要減少,而且是持續地減少的話,我看不到香港所謂的獨特性,會有多真實。

在這場風暴當中,參與的群眾固然風起雲湧,而精英階層袖手旁觀,也是一個致命因素。而袖手旁觀的背後,就是覺得香港很獨特的心態所造成。再加上精英都十分富有,忍痛能力很高,香港的覺醒期,會非常漫長,要等到港人發覺香港並沒有那麼獨特,可能要到一、二十年之後,不過到覺醒的時候,應該已經太遲了。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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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支爆」大陰謀

2024年04月25日 20:00 最後更新:21:03

黎智英案進入戲肉,但由於審訊曠日持久,外界的注意度下降,但近日從犯證人、律師助理陳梓華的作供非常有爆炸性,主要有幾個方面。

第一, 揭露「支爆」大計。之前作供的李宇軒由於無直接接觸黎智英,因此他間接引述黎智英或黎智英助手Mark Simon的說話,只屬由第三方聽到的「聞說證供」(hearsay evidence),較易受到挑戰。但陳梓華是和黎智英有直接接觸的人,曾和黎智英見面3次,包括一班人2020年年初在台北開過會,並有不少和黎智英直接溝通的電話短訊,所以他的供詞不是聞說證供,而是直接證據。

陳梓華參與的台北會議,黎智英會上提出「支爆」大計,所謂「支爆」,即是「支那爆炸」。支那是日本當年侵華時對中國的一個貶損名稱,光是名稱已經顯見其惡毒含意。而所謂「支爆」就是要令中國從政治上和經濟上崩潰,政府倒台。當日在台北會議上,其中一名與會者「攬炒巴」劉祖迪,不相信真的會做到「支爆」,但是黎智英就很有信心,指根據歷史經驗很快就會「支爆」,因為中國政府用了很多資源監控人民,例如中國明朝就是這樣。

黎智英並具體詳述「支爆」4部曲,教導與會的「攬炒團隊」說,「國際游說唔係好似你哋咁做,要有4個步驟:1. 要令外國政府知道香港發生什麼事情;2. 再呼籲他們譴責及關注;3. 將外國的『枱底人』或外國政府想法帶回香港,只有這樣做香港人才會知道,外國政府冇離棄或者忽視佢哋; 4. 與『枱底人』建立關係,可影響到他們的對華政策,可以推動到制裁,甚至將來可以推翻中共。」

黎智英的「支爆」計劃,不單是一種空想,還設計了非常具體的步驟。

第二, 要做反對派大佬。從陳梓華的作供可以知道,在台北與黎智英開會期間,另一名從犯證人李宇軒不在現場,但會後陳梓華及「攬炒巴」劉祖迪與李宇軒開網上會議,向李交代黎智英建議,話要改變國際游說方向,團結不同板塊及民間力量,達到「支爆」,推動制裁,3人決定分工,由劉祖迪做精神領袖及打「議會線」、李宇軒打「國際線」,陳梓華則續聯繫「勇武派」及聯絡政治素人,並推廣「攬炒」論述,推動制裁政府措施。

黎智英做幕後大佬,出謀獻策,出錢出力,主動提出要支付流亡海外的劉祖迪生活費,並安排自己的助手Mark Simon為他們解決聯繫外國政要推動制裁中國的困難。整件事清楚見到黎智英不單是一個反政府傳媒的老闆,還是一個想推翻中共的政治行動核心策劃者,要做大佬,指點江山。

第三,     勾連外地的政府。黎智英最可疑的外地政治聯繫,主要有兩方面,第一是台灣,他搞《台灣蘋果日報》,和民進黨的高層關係密切,在之前的壹傳媒高層作供中可知,黎智英見過蔡英文,和蔡英文十分友好。而陳梓華等在台北的時候,黎智英又安排民進黨元老施明德和他們見面,施明德親自教授他們鬥爭方略,教他們如何長期鬥爭,以圖推翻政府。

至於美國方面,黎智英的關係更深,他的助理Mark Simon 曾任美國海軍情報員,而黎智英自己就見過時任美國副總統彭斯在內等高層,和共和黨核心人物關係密切。不過這次作供最得人驚的,是不斷提到美國的「枱底人」,黎智英並沒有和陳梓華具體交代這些美國「枱底人」到底是什麼人,但美國「枱底人」和黎智英顯然有緊密聯繫。

從犯證人的作供,全面勾勒出一幅想全面顛覆中國政權的圖畫,而黎智英就是幕後大佬,所以說黎智英案是香港黑暴案件的眾案之母,一點也不為過。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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