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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軍為何火燒圓明園?並非為銷毀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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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軍為何火燒圓明園?並非為銷毀罪證

2019年08月23日 17:46 最後更新:11:51

圓明園遺址(資料圖)


火燒圓明園(資料圖)

英軍火燒圓明園,並非為銷毀罪證

英軍焚毀圓明園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這個原因我們史學界有很多的說法,估計有十種以上。史學界佔主流地位的說法是:「英法聯軍劫掠圓明園之後,他們為了掩蓋劫掠圓明園的罪證,要銷贓滅跡」,很多教科書里都這樣講。這個說法,出自一本叫《第二次鴉片戰爭》的書,1965年出版的。書中說:「圓明園劫難如此,額爾金卻還以為未足,還要消滅搶掠罪證」。英軍燒圓明園就是為了要消滅罪證。如果這是「文革」前或「文革」中的著作,不夠客觀是可以理解的。可是2005年,汪榮祖所著《追尋失落的圓明園》中也講:「額爾金之所以把整座圓明園夷為平地,看來是有意要銷毀劫掠的證據,因此讓許多被盜的財寶不能被清點出來。」2008年,戴逸先生所著《中國近代史詩稿》當中講:「為了掩蓋罪惡的劫掠行為,侵略者竟想出一條放火滅跡的毒計。」

我們講民族感情,民族立場和歷史的科學性應該是一致的,我們為了民族的立場,不能夠不顧歷史的科學性,要恢復歷史的本來面目,就值得商榷了。為什麼?第一,持這種觀點的人沒有翔實的史料根據,我們搞歷史的人,強調言必有據,不能信口隨便說,要有根據。找不到史料根據的觀點,是站不住腳的。第二,持這種觀點的人,帶有很大的想當然的主觀臆斷的色彩。為什麼想當然?一些清宮的影片、小說、故事裡面講,清宮裏的太監把皇帝一些寶物、字畫偷出來賣掉。後來怕敗露,就放把火燒了。這是我們看小說經常看到的一段描寫。太監監守自盜,當還沒有被發現是誰偷了皇帝的寶物時,放火燒了庫房有可能矇混過關,達到自保。但是,英軍火燒圓明園是光天化日之下進行的,公開進行了三天,放火已經無濟於事了。從邏輯上說不通。第三,英軍為什麼要火燒圓明園?其實英國人他們自己有一個非常清楚的說法。英軍總帥格蘭特說:「因為清政府對於所捕獲的英人大半加以殺害,額爾金爵士和我都覺得必須對清帝加以嚴厲的責罰,並且留些報復的痕迹才行。」額爾金的私人秘書也講:「徹底焚毀圓明園,不但可以留一不易泯滅、永久保存在人們腦海的痕迹,而且可以證明聯軍已經旗開得勝,耀武揚威地佔領了北京。」這是他們自己講的為什麼要燒圓明園。英國人之所以要火燒圓明園,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要對清政府、對清朝皇帝進行最嚴厲的精神上的打擊,使清政府徹底對外妥協、對外屈服,這是他們最根本的目的。

殺俘問題的真相

還有一種說法是,英國人燒圓明園是因為清政府在圓明園裏面把他們的戰俘虐待致死,所以燒圓明園。按照這個邏輯,戰俘是不是在圓明園被虐待致死的,是需要討論的一個問題。如果清政府真的在圓明園把戰俘虐待致死了,英國人燒圓明園或許還有一點理由。但是史料證明,清政府一共抓了39個人,最後21個人死了。這些人有的是在前線被殺,有的在監獄裏面被虐待致死。這都沒有問題,我們一定要承認。清政府在這個問題上有他的錯誤。但是,英法俘虜絕對沒有被送到圓明園裏面去。英國方面自己講,「清政府咸豐帝將俘虜首先解送圓明園,並且就在這行宮中,開始實行他的苛刑,終使他們死亡。有法國人諾曼先生和其他的人可以證實。」還講,「在圓明園的幾間屋子裡還找到他們的幾件衣服,並且在遇救中,所有我們的馬匹幾乎全都尋找,我們找到我們人騎的馬,我們的衣服,我們都找到了。」似乎是既有人證,又有物證。但這些都不足信。

為什麼不足信?英法被俘人員分成兩部分人。一個是以巴夏里為代表的9個人,後來,此人做過英國駐華公使。他們9個人在打仗時被扣留,直接送到北京,送到北京的刑部南北二監。後來,英國人、法國人要求清政府釋放他們,清政府把這些人提出來,放在德勝門積水潭的北邊。英國人說不放戰俘就要炮轟北京城。10月8日,清政府就把這些人送到德勝門外的英軍軍營。其他戰俘被分押在北京周邊的一些州縣的監獄裏面,像大興、宛平、房山、密雲、昌平,在各個監獄裏,肯定沒關在圓明園裏面。清政府怎麼會把「蠻夷」士兵關在皇家園林裏面?三山五園那麼大,那些英法戰俘人生地不熟的,如果真關在圓明園裏面,他怎麼知道這是圓明園,又沒人會告訴他們!只有進圓明園正門,上面寫著「圓明園」他們才知道,可是這些英國兵必定不認識中文。所以無論怎麼想,戰俘也不會關在圓明園。1861年3月30日,巴夏禮在報紙上發表了一篇回憶文章:談了怎麼談判、怎麼樣被扣留、怎麼樣送到北京,中間怎麼轉移出去……就是沒有講他被關在圓明園裏。實際上,巴夏里等九人在清政府的監獄裏,還是受了優待,他們離開時還脫帽向清政府的官員表示謝意。

一個國家的輝煌歷史不應該忘記,也不容易忘。一個國家的屈辱的歷史,更不能忘記。托爾斯泰說:「歷史是人類國家和歷史的傳記」。我們知道每一個國家,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歷史,這個歷史是這個國家和這個民族曾經經歷過的,曾經走過的一個歷史的印記。無論是這個國家民族曾經非常燦爛的光榮歷史,還是曾經屈辱失敗的歷史,它對於我們每一個個人都是一筆非常寶貴的精神財富。龔自珍講歷史、史學和國家存亡的關係,說:「出乎史,入乎道」,就是你學習歷史之後,從歷史中總結很多的經驗教訓,你就能了解到社會發展的根本規律。你要想了解人類發展的規律,你就必須學習歷史。

本文節選自《國家人文歷史》2012年11月下《火燒圓明園的是英國人》一文,未經允許請勿轉載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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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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