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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選追蹤 — 中美新冷戰下之「大和解」

博客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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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選追蹤 — 中美新冷戰下之「大和解」

2019年12月06日 18:26

區選落幕,反對派大勝。有人認為特區政府要尊重民意,也有人認為要重提大和解。在討論大和解之前,首先要重新認識國際時局。

第一、中美爆發新冷戰。我們要注意國際大局的「範式轉移」(Paradigm shift),所謂範式轉移是科學哲學家湯瑪斯.庫恩(Thomas Samuel Kuhn)於1962年在他的代表作《科學革命的結構》一書內提出,用以描述在科學範疇裡,一種在基本理論上根本假設的改變。這個概念後來廣泛應用以描述不同領域的根本性劇變。

科學哲學家湯瑪斯.庫恩(Thomas Samuel Kuhn)於1962年在他的代表作《科革命的結構》

科學哲學家湯瑪斯.庫恩(Thomas Samuel Kuhn)於1962年在他的代表作《科革命的結構》

在外交領域方面,自美國總統特朗普於2017年上台之後,他把美國的主要敵人,由俄羅斯和恐怖主義國家暗中轉移成中國,他首先在貿易上與中國展開大戰,但這場戰爭不止於貿易,亦延伸到各個領域。在特朗普上任之前,美國政壇對中國的態度比較中性,但在特朗普撩撥之下,無論共和黨人或民主黨人皆激烈反華,反華成為美國朝野的主要共識。因此,不要受中美貿易談判的樂觀消息所迷惑,即使中美能夠達成首階段的貿易協議,也不等於中美關係全面好轉。中美新冷戰的格局,已經形成,中美已成敵人,這是外交關係的重大範式轉移。

中國自1978年改革開放之後,走一條與美國友好的經濟發展策略,協助美國對抗蘇聯。如今中國已經成長到足以挑戰美國全球一哥的地位,美國轉而反華,這是一個大趨勢,特朗普只是以最激烈的形式把這個趨勢全面表現出來。在中美友好的時候,香港能夠遊走的空間很大,通俗一點說是「兩邊都friend」。但中美進入新冷戰格局後,香港人只能二選其一,要麼站在中國這一邊,要麼站在美國那一邊。

香港的獨派政客全面投美,發動美國制訂《香港人權和民主法案》,讓美國借香港狙擊中國。而傳統泛民好像湊高興般加入這個行動,還支持香港獨派政客發動美國之餘,也發動意大利和澳洲加入制裁香港的行列。在範式轉移之後,這種親美反中的行為,已經變成資敵的背叛國家行為。

第二、大和解要有尺度。在區選之後,有人說反對派大勝,政府應該和他們合作,或者重啟公開對話,藉此緩和氣氛。我一直在觀察網上的輿情,以特首林鄭月娥的臉書為例,無論她發布任何帖子,都會有人用「五大訴求,缺一不可」來回應。政府如果無法滿足「五大訴求」,等於袋中無銀,沒法給出甜頭,對話只是一個讓人凌辱的場合。

至於大和解,有人重提政改,甚至說可以在放棄「人大831」決定的前提下,研究香港如何實行普選。「人大831」決定重申了《基本法》規定的行政長官選舉,必需經過提名委員會提名,才可以進行普選。放棄「人大831」決定這個前提,等如行政長官普選可以不經提名委員會提名。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過去已很難成功,在現時中美新冷戰的局面下,更是零機會。

如果發展政制是和解的其中一個關鍵,我覺得要先講講意識形態,在香港的三大意識形態,即港獨主義、民主主義和民族主義當中,如果不能夠完全排除港獨主義,政改絕對不會成功,既得不到立法會三分二的同意,也不會得到中央政府的支持。香港搞民主的合理道路是「民族民主主義」,揉合了民族主義的前提,發展民主,才有廣闊的空間。而當中有三個前提,第一是反獨立;第二是反對顛覆中央政府;第三是和平理性非暴力。若如現在暗獨派那樣,投向美國,想奪香港之權,甚至借此顛覆中央政權的話,結果只會是與中央激烈對抗,變成自我毀滅。

能夠接受上述的三個前提,堅守民族民主主義,香港的確會有和解的空間。有人說香港選民在這次的區選當中,已經作出抉擇,我卻認為選民受眾多因素影響,歷史告訴我們,選舉的結果會像鐘擺一樣,來回激蕩,是一個試錯的過程而矣。

政治精英應該明白,他們有責任帶領群眾步向光明的前途,而不是走向自毀的結局。但令人擔心的是,很多香港精英,都只求自己威水上位,不會考慮大眾死活,他們又如何能夠帶香港走出紅海呢?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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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風暴又來了

2024年04月17日 19:12 最後更新:19:25

美國半世紀前的財長康納利曾有名言:「美元是我們的貨幣,卻是你們的麻煩。」這兩句話如今又成為亞洲新興市場的金句。

本星期二(4月16日),亞洲貨幣面對強勢美元重壓,出現一場全面風暴。當日1美元兌日圓最高觸及154.6,是1990年以來新高。美元兌韓圜當日一度升穿1400大關,是去年11月以來首次。美元兌印度盧比匯價,亦一度觸及83.535,創了歷史新高。不過論跌幅,當日跌得最多的是印尼盾,兌美元重挫2%,跌至4年以來低位。印尼盾今年已累計貶值5%,而泰銖兌美元更加貶值6%,這兩隻貨幣成為亞洲地區表現最差的難兄難弟。

當日人民幣和港元的表現,已經不太差了。美元兌人民幣近日徘徊在7.2365左右的水平,相對於去年9月的美元高位7.3420,人民幣尚未試到去年9月的低位,表現已經優於很多亞洲其他貨幣,相信和中國第一季經濟增長5.3%、經濟增長較強有關。港元匯價亦都差不多,1美元兌7.83港元,還未到去年8月7.85的低位。不過要小心港元今年以內一直緩慢回軟當中,從年初的7.81, 一直慢慢軟至7.83,如果再到下試7.85的下限,金管局就要再入巿干預,沽美元買港元。

這一輪亞洲貨幣急跌,背後是美元暴漲。自4月10日美國公佈3月CPI同比上升3.5%比預期高以來,反映美元兌6隻主要貨幣匯價的美元指數快速爬升,連環突破105和106的關口,周二升上106.13的水平。就在這個背景之下,亞洲貨幣大跌。

美元急升有兩個因素:

第一、亦是最基礎因素,是因為聯儲局減息的機率快速下降。由於美國通脹未受控制,市場由原預計聯儲局將會由6月開始減息,現在預計推遲到7月甚至9月才開始減息。在通脹數據公布前,交易數據顯示市場原預計聯儲局由6月開始減息,年底前累計減息0.65厘。現在不單會推遲減息,而且累計減息幅度只有0.42厘,以每次減息0.25厘為計,即是會減息不足兩次。

現在人們開始懷疑,美國是否有減息空間,因而觸發美國國債巿場利率急速爬升。現在美國1月期的國債息率升至5.4厘,1年期升至5.199厘,10年期升至4.672厘。以10年債息為例,德國10年債息只有2.485厘,即是美國相對於德國,有接近2.2厘的息差。高息吸引資金大幅流入美國市場。

第二個因素是中東局勢惡化。由以色列轟炸在敘利亞的伊朗大使館建築物開始,伊朗在本周發動大規模導彈還擊,地緣政治局勢緊張,避險情緒升溫,亦都令資金流入美元。雖然美國有債務過高的危機,但是在減息前景迷惘的前提下,觸發一場美元急升的風暴。外界估計美元短期內將會繼續走強,以兌日圓為例,如果不作干預可能會到達160的水平,但估計日本央行可能在155的水平就會干預。

這波美息和美元上升風暴,對香港亦有衝擊。本地減息的機會下降,會令到經濟和投資市場有更大的壓力,其中一個效應是,縮短樓巿在全面撤辣後的反彈期。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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