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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奇三次代理毛澤東黨中央主席職務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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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奇三次代理毛澤東黨中央主席職務始末

2019年12月09日 17:42 最後更新:11:21

毛澤東和劉少奇

劉少奇與妻子、女兒的合影

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劉少奇是唯一代理過中共中央主席的人。在革命戰爭年代和新中國成立初期,在毛澤東外出期間,他曾三次代理中央主席,顯示出卓越的領導才能,深得黨中央和毛澤東的讚許。

重慶談判期間,主持中央工作的劉少奇在進駐東北問題上立下大功

報,正式向黨內宣佈:“中央決定毛、周赴渝談判。

在毛離延期間,劉少奇同志代理主席職務。”此後直到1946年春,劉少奇一直在主持中共中央的工作。

毛澤東離開延安後,中共中央領導工作的重任落到劉少奇肩上。他既要宏觀指導全國各地中國共產黨開展的各項工作,又要配合好毛澤東在重慶的談判鬥爭,還要指揮東北、華北、華中、華南等地區軍隊協調行動,爭取有利的戰略態勢,可謂日理萬機。這是劉少奇一生中最繁忙的時期之 一,他按照毛澤東的意圖,謹慎細心地處理著諸方面的事務。

毛澤東赴重慶談判前,初步決定中共在廣東、河南、江南、江北分批實行讓步,在隴海路以北則採取爭取優勢的方針。而對在東北如何工作,還沒有來得及形成適合當時情況的戰略發展方針。從8月28日上午送別毛澤東後,劉少奇就密切關注著東北的形勢,要求晉察冀和山東分局準備派往東北的幹部和部隊立即出發,儘快控制東北的廣大鄉村和中小城市。之後,他不斷督促山東和晉察冀、華中等方面迅速派部隊向東北進軍。

在重慶談判的同時,蔣介石秘密發佈抗戰前編印的《剿匪手冊》,調運37個軍共73個師將我解放區分割包圍,企圖奪取華北,打開通往東北的道路。美國的軍艦、飛機也向天津、青島、北平、秦皇島等地加緊運送國民黨軍隊。為了與在東北的蘇聯紅軍搞好關係,蔣介石還派蔣經國擔任與蘇聯談判的特派員,試圖在蘇軍撤出後迅速佔領東北。

這時東北的局勢發展也讓蔣介石直冒冷汗,中共冀熱遼軍分區曾克林的部隊以「東北人民自治軍」的名義開展工作。9月16日,瀋陽市人民政府宣告成立,曾克林擔任衛戍區司令。按照8月14日簽署的中蘇條約,“在(蘇聯)紅軍退出滿洲之前,蔣軍及八路軍均不得進入滿洲”,蘇軍表面上要求八路軍已經到達瀋陽、承德、長春、大連的部隊退出這些地區,等蘇軍撤退後,由中國自行解決國共兩黨的軍隊如何佔領東北的問題,私下裏斯大林則派特使米高揚專程到瀋陽,告訴曾克林,“蘇軍願意在桌子底下給予中共幫助”。斯大林不希望讓美英支持的蔣介石獨佔東北而對蘇聯構成威脅,希望中共能在東北與蔣介石分庭抗禮。

9月14日,曾克林乘坐蘇聯飛機趕赴延安,直接向黨中央彙報進駐東北的詳細情況。

劉少奇敏銳地感覺到,目前我黨的任務就是要迅速地、堅決地爭取東北,認為調整中共戰略發展方針成為必要。他立即於當天下午召開政治局會議,「決定迅速地、堅決地爭取東北,在東北發展我黨強大力量」。劉少奇指出:“東北是戰略要地,東北北靠蘇聯,東接朝鮮,西面是我們自己的抗日根據地冀熱遼地區。這裏有山區,有平原,進便於攻,退便於守,可以作為我國革命的重要戰略基地。”劉少奇打著有力的手勢對曾克林說:“這是千載一時之機。我們的部隊先進去了,就站住了腳,就可以控制東北,我們掌握了東北,就可以加速中國革命的進程。”

應該說,劉少奇對東北重要地位的論斷是非常正確的。從政治上看,東北為我黨所控制,就可以在那裏放手發動群眾,建立革命根據地,使它與冀熱遼和整個華北解放區連成一片,使我有一個鞏固的戰略後方,粉碎敵人對我南北夾擊的陰謀,擺脫長期被四面包圍的局面。從經濟上看,東北地區工業發達,是我國重工業基地,幅員遼闊,物產豐富,是當時全國餘糧最多的地區,它有雄厚的人力、物力、財力資源,能給解放戰爭提供雄厚的物質基礎。從軍事上看,東北是蔣介石統治最薄弱的環節,日本投降時,國民黨在東北沒有什麼基礎,無一兵一卒,其黨和特務組織也很薄弱。此時,國民黨的主力部隊遠在西南、西北,而且中間又隔著我解放區。而我黨則和東北人民有著密切聯繫,黨領導的抗日軍隊在東北人民群眾中有著良好的基礎,冀熱遼解放區與東北相連,膠東解放區與遼東半島隔海相望,可以從海上運兵。正是因為這樣,劉少奇又指出:「中央根據當前局勢和東北的情況,確定我黨我軍要力爭控制東北,以便依靠它支持和加強全國各解放區及國民黨統治地區的人民鬥爭,以爭取國內和平、民主以及同國民黨談判的有利地位。」

報,向在重慶的毛澤東和周恩來正式提出:「我們全國戰略必須確定向北推進、向南防禦的方針。」毛澤東馬上複電表示同意,並在9月17日回電,建議“全國戰略必須確定向北推進、向南防禦的方針,否則我之主力分散,地區太大,處處陷於被動”。

根據毛澤東的建議,9月19日,劉少奇主持召開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根據會議決定,劉少奇為黨中央起草了《關於向北發展向南防禦的戰略方針部署的指示》的黨內指示,提出「全國戰略方針是向北發展,向南防禦」。所謂“向北發展”,是指“控制東北及熱、察兩省”,建立發展東北根據地;所謂“向南防禦”是指收縮戰線,撤出南方八個解放區。向南防禦,是為了向北發展。正如劉少奇指出的:“只要我能控制東北及熱、察兩省,並有全國各解放區及全國人民配合鬥爭,即能保障中國人民的勝利。”

為了實施這一戰略決策,劉少奇代表黨中央提出:晉察冀(除冀東外)和綏遠兩區以現有力量對付傅作義、馬占山、胡宗南向我之進攻,對進攻之敵給予堅決打擊,完全保障察哈爾全省、綏遠大部、山西北部,使之成為以張家口為中心的基本戰略根據地之一;山東主力及大部分幹部迅速向冀東及東北出動,調山東3萬兵力到冀東,調山東3萬兵力進入東北;調華東8萬兵力到山東和冀東,浙東我軍即向蘇南撤退,蘇南、皖南主力,即撤返江北;成立冀熱遼軍區,以李富春為書記,林彪為司令員,山東分局改為華東局,華中局改為分局,受華東局指揮。

10月11日,毛澤東自重慶回到延安。

由於過度勞累,他的健康狀況不佳,於11月中旬休養治療,劉少奇於是繼續主持中央工作。

報,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強調放棄大城市,以主要力量建立農村根據地。他在11月20日的電報中指出:「退出大城市後」,“應迅速在東滿、北滿、西滿建立鞏固的基礎”,“業已建立秩序的地方,要發動群眾控訴漢奸及開展減租運動”。“只要我能爭取到廣大農村及許多中小城市,緊靠著人民,我們就能取得勝利。”劉少奇在11月22日給重慶周恩來的電報中,將11月20日電報的內容概括為“讓開大路,佔領兩廂”八個字。

東北局,指出:「必須放棄爭取東北大城市的任何企圖」,“把屁股坐在東滿、北滿、西滿等可靠地區,去建立根據地。”劉少奇還針對林彪在我軍撤出大城市後眼睛還死盯著大城市的錯誤,指出:“我對你們的部署總有些不放心,覺得是有危險性的。你們主力部署在瀋陽、長春、哈爾濱三大城市周圍及南滿,似乎仍有奪取三大城市的態勢,而在東滿、北滿、西滿的許多戰略要地(如通化、延吉、密山、佳木斯、嫩江、洮南等),並無堅強部隊和有工作能力的黨的領導機關去建立可靠的根據地。你們屁股坐在大城市附近,背靠有很多土匪的鄉村,如果頑軍一旦控制大城市,你們在城市附近不能立足時,主力以至全局就不得不陷於被動。”

報中,又強調要樹立長期鬥爭的思想,要建立鞏固的根據地,經過長期艱苦鬥爭,去改變敵強我弱的形勢。他指出:「你們不要在自己立足未穩之前,去企圖建立在東北的優勢。你們今天的中心任務,是建立可靠的根據地,站穩腳跟。然後依情況的允許去逐漸爭取在東北的優勢。」劉少奇關於東北形勢的科學分析和只要經過長期艱苦努力,就有勝利前途的科學預見,極大地鼓舞了東北軍民堅持鬥爭的決心和勝利的信心。

歷史證明,劉少奇不愧為一代卓越的政治家和軍事家,他善於在紛繁複雜的現象中透析萬物的本質,把握局勢的發展方向。他在代理中共中央主席期間,在歷史的轉折點上,不失時機地指揮了全黨的軍事鬥爭,為加快全中國的解放進程作出了重大貢獻。

毛澤東赴蘇訪問期間,劉少奇第二次代理中共中央主席

1949年11月25日,中央決定派毛澤東於12月初訪問蘇聯。

在毛澤東訪蘇期間,中共中央委員會主席職務及中央人民政府主席職務由劉少奇代理。12月6日,毛澤東離開北京前往蘇聯訪問。至1950年3月4日,毛澤東從蘇聯回國,劉少奇才結束了第二次代理主席職務的經歷。

毛澤東訪蘇期間,劉少奇一方面同毛澤東保持密切聯繫,重大問題及時向毛澤東請示;另一方面,他緊緊依靠中央領導集體,密切協調中央及各中央局、各省市之間的聯繫。他夙興夜寐,忘我工作,發現問題,及時溝通,對各方面的工作給予及時指導。在全黨的一致努力下,保證了新生政權的穩定和全國各項工作的有序進行。

林彪,指示陳賡所部在兩廣戰役結束,休息10天至半個月後,即進軍雲南。第二天,原國民黨雲南省政府主席盧漢在雲南宣佈起義。12月15日,劉少奇批准成立雲南臨時軍政委員會,並強調:解決一切問題均應和盧漢商量辦理,凡是盧漢不願意辦的事,均不要急於辦,以免引起混亂。

四川解放後,劉少奇即考慮進軍西藏的問題。他針對當時拉薩上層正在進行的「西藏獨立」活動,於1950年1月中旬指示外交部準備關於西藏問題的談話。經請示毛澤東同意後,該談話於1月21日在《人民日報》上發表。在毛澤東的指導和劉少奇的具體指揮下,全國解放戰爭順利進行。到1950年上半年,中國人民解放戰爭基本結束。

按照中央領導的分工,劉少奇負責主持土改工作。新中國成立後,財政經濟各方面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得到根本的好轉。而一切都離不開土改成功這個必備條件。毛澤東、劉少奇等人充分認識到繼續進行土改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是為了繼續完成新民主主義革命的任務,並為此充分交換意見。劉少奇吸取蘇聯方面的土改經驗,根據中國的實際情況,根據不同地區的具體情況,擬定了建國后土地改革的一系列方針、政策。在毛澤東訪問蘇聯期間,劉少奇就新解放區的土地改革問題同他進行電報往來,交換意見。並且,劉少奇對新解放區土地改革的督促工作得到了毛澤東的有力支持。

指示,提出了對新解放區土地改革的部署:“江蘇、浙江、安徽、福建、江西、湖北、湖南、廣東、廣西、陝西、甘肅十一省應該準備在1950年秋後分配土地。

在寧夏、青海兩省完全漢人居住的地區亦須準備秋收後進行土地改革,在少數民族居住的地區及漢人與少數民族雜居地區則不進行。在貴州、雲南、四川、西康則在1950年還不能進行土地改革,1951年秋後來進行。”另外,劉少奇還明確指出:「必須規定並宣佈在沒有進行土地改革以前的土地關係。即是說:在土地改革以前地主及舊式富農的土地,仍歸地主及舊式富農所有,農民租種他們的土地在二五減租後仍應交租給他們,他們在依法實行二五減租後向農民收租仍是合法的。這種關係,在土地改革以前,即在上述十三省在今年冬季以前、在西南各省在1951年冬季以前確定地不變更,對生產是有好處的。」1月29日,劉少奇為中共中央起草關於徵收公糧問題的指示,批評了某些地區對地主征糧過重的缺點,指出:“對地主征糧應比農民重一些,但不能將地主之租谷全部征完。必須留一部分給地主,如此,推遲土改時間,才有理由,才可能推遲下去,否則,地主暫時保留土地,我們推遲土改時間,毫無實際意義。”

報,肯定了他的工作。在劉少奇和黨中央的領導下,全國土改工作有序展開,各地紛紛掀起減租減息、肅清土匪、打擊惡霸地主、建立農會、改造基層政權的運動,鎮壓反革命的運動也同時進行,對農村中的反革命勢力給予了毀滅性的打擊,有力地保障了土地改革的順利進行。

1953年至1954年:毛澤東請假休息,劉少奇第三次代理中央主席

1953年12月下旬,毛澤東因病到杭州休養,並主持起草憲法。

行前,他在12月24日的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提議:在他休養期間,由劉少奇臨時主持中央工作。這也是黨中央自「七大」以來形成的慣例,每逢毛澤東因事不在中央時,中央的工作都由劉少奇主持。

在會上,劉少奇提出,這一次不要代理了,還是由書記處的同志輪流負責好了。中央書記處的其他成員則都表示贊成毛澤東的提議。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最後決定:「主席請假休息一個時期,在休息期間,由劉少奇同志代理。」從1953年12月24日到1954年3月17日毛澤東從杭州回到北京前,劉少奇一直主持中央工作。在此期間,劉少奇最主要的工作是主持召開了中共七屆四中全會,以及糾正過渡時期總路線宣傳教育中的一些“左”傾偏向。

此前,高崗曾借毛澤東休假的機會,暗中活動,希望主持中央工作。為找到「同盟者」,高崗還在高級領導幹部中四處活動,搞串聯,在全國財經工作會議上拉攏陶鑄未成,又試圖拉攏陳雲、鄧小平、林彪等人。陳雲、鄧小平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就立刻向毛澤東做了彙報。儘管毛澤東在某些問題上批評過劉少奇,但他對劉少奇的信任卻沒有動搖過。他聽到高崗所說的劉少奇搞宗派、劃“圈圈”後,曾經對人說:少奇同志是大公無私的,是正派的,他絕不是那種搞宗派的人。在這種形勢下,毛澤東在1953年12月24日的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揭了高饒的蓋子,稱之為“一股地下水”。毛澤東提議:由中央作一個關於增強團結的決定。

報中,彙報了中央工作情況,並派人將決議草案送到杭州,請毛澤東審閱修改。

發給我一看”。

毛澤東的另一封信是寫給劉少奇個人的。

他在信中說:「如各同志同意開全會,於你的報告稿宣讀完畢後,似宜接著宣讀你已有準備的自我批評稿,兩稿各有一小時左右即夠。自我批評稿宜扼要,有三四千字即可,內容宜適當,不可承認並非錯誤者為錯誤。如可能,請一併電告我一閱。」2月6日,七屆四中全會開幕,劉少奇主持了這次會議,並受毛澤東的委託,代表中央政治局向大會做工作報告。

2月10日,劉少奇又帶頭向全會做了自我批評:「多年來,我在中央工作,在中央和毛澤東同志領導之下,我是執行了中央的正確路線和儘力去完成中央託付給我的工作的。但是,我在過去一個時期的工作中表現了一些缺點並犯了一些錯誤,我想利用中央全會這個機會,來加以檢討,並對某些問題略加說明。」

在自我批評中,劉少奇除對第二次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已經談過的關於生產合作互助組、「半工人階級」的提法、如何對待富農黨員等問題又做了一次檢討和情況說明外,還對建國初期負責全國總工會的工作、解放戰爭後期土地改革工作中一些“左”的做法、1943年延安審干期間發生的一些問題、1946年關於“和平民主新階段”的提法以及1949年天津視察時的一些講話也做了檢討和說明。在自我批評的最後,劉少奇深刻剖析了自己缺點和所犯錯誤的教訓,總結出至今仍頗有教益的一段話。他說:“從我發生的缺點和錯誤來看,最基本的教訓,就是我們在工作中必須隨時注意集思廣益,認真考慮別人的意見,認真發展批評和自我批評,而越是負有重大責任的,就更應該是這樣。我們黨的一切領導機關,從中央到支部,都必須認真依靠和健全集體領導的制度,使我們的領導工作真正成為集體智慧的領導,從而爭取領導的經常正確性,並從而加強我們全黨的團結。”他真誠地表示:“我願意更多地和更好地學習,向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著作學習,向毛澤東同志學習,向同志們學習,以求不斷地改善黨所付託給我的工作。”

在劉少奇的帶頭自我批評後,接著發言的40餘人都作了不同程度的自我批評。

經過這次會議,黨的高級幹部得到了一次深刻的馬克思主義的教育,對維護黨的團結的重要性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經毛澤東認真修改過的《決議》中有這樣一段話:「黨的團結的利益高於一切,因此應當把維護和鞏固黨的團結作為指導自己言論和行動的標準,即有利於黨的團結的話就說,不利於黨的團結的話就不說,有利於黨的團結的事就做,不利於黨的團結的事就不做」,這也成為全黨一致的思想準則。

1954年3月21日至31日,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會議在北京召開。會議最後一致通過了《關於高崗、饒漱石反黨聯盟的決議》,決定將他們開除黨籍,撤銷其黨內外一切職務。從此,劉少奇在黨內的地位得到了鞏固,並在1954年9月的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擔任了第一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

在三次代理中共中央主席之後,劉少奇開始參與主持中央一線工作

1953年下半年,毛澤東提出中央領導層分一線二線的設想。

1954年4月,在第一屆全國人大上,毛澤東當選為國家主席。此後不久,毛澤東就在不同場合多次提出,不再擔任下一屆國家主席職務。作為國家元首,不可避免地要經常參加國事活動,出席各種外交禮儀。這一切,使毛澤東深感苦惱。他希望擺脫這些雜事的干擾,多讀一些書,多思考一些國內國際上的重大問題。

在1956年的「八大」召開之前,毛澤東曾向中共中央提出過他辭去中共中央主席和國家主席的問題。1956年在北戴河召開的一次有幾十人參加的中央高層會議上,大家對這個問題進行過討論。討論的結果是:對毛澤東提出辭去國家主席的要求,“大家認為可行”。對毛澤東辭去黨中央主席的要求,“也認為將來適當時機可行,只是暫時還不可行” 。「八大」之後,劉少奇、鄧小平實際上開始主持中央一線工作。當時中央的基本領導格局是:政治局會議主要由劉少奇主持,書記處會議主要由鄧小平主持,國務院則由周恩來主持。

1957年4月30日,第十二次最高國務會議在北京召開。毛澤東在會上又說他不准備擔任下一屆國家主席的問題,並委託與會人員在各自的範圍內透露這個消息,吹點「小風」。參加會議的陳叔通和黃炎培連夜給劉少奇和周恩來寫了一封信。在信中,陳叔通和黃炎培真摯而懇切地提出:從我們國家的現實著想,最高領導人還是不動為好。

5月5日,毛澤東仔細閱讀了陳、黃的來信,並提筆在信中作了多處批註。此外,毛澤東在信的末尾又寫了一段很長的批語,除贊同信中修改憲法的建議外,又再次申明了他不擔任下屆國家主席的理由。當天,毛澤東將寫了批語的陳、黃來信轉給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陳雲、鄧小平、彭真等人閱看,並在寫給他們的指示中提出:「請少奇同志召集一次有100人左右參加的政治局會議,展開討論一次,取得同意。」

遵照毛澤東的指示,1957年5月8日,劉少奇主持召開在京政治局委員會議,專門討論了陳、黃來信和毛澤東的批語,會議在毛澤東不做下屆國家主席候選人的問題上取得了一致的意見。

1958年12月10日,在中共八屆六中全會上,中共中央正式作出了《同意毛澤東同志提出的關於他不作下屆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候選人的建議的決定》。

毛澤東不幹國家主席,誰來接替合適呢?經過初步醞釀,國家主席人選集中到朱德和劉少奇兩個人的身上。按照慣例,毛澤東不連任,由上屆國家副主席朱德繼任是順理成章的事。1958年12月29日,朱德給中央書記處總書記鄧小平寫了一封信,提議由少奇同志作為國家主席候選人。4月5日,鄧小平在中共八屆七中全會上代表政治局做了關於國家機構人事配備方案的報告。報告指出:以劉少奇同志擔任這個職務,比較更為適當些。因為國家主席不單是一個很高的榮譽職務,而且有一些相當具體麻煩的事要做。例如出國、會談、接待等等。所以,以劉少奇同志的能力和資望,以他現在在黨內所負的責任,出而兼任國家主席職務,是比較好的。

在緊接著召開的第十六次最高國務會議上,毛澤東又親自向參加會議的黨外民主人士解釋了國家主席人選方案。他說:「朱德同志是很有威望的,劉少奇同志也是很有威望的,為什麼是這個,而不是那個?因為我們共產黨內主持工作的,我算一個,但我是不管日常事務的,有時候管一點,有時候不管。經常管的是誰呢?是少奇同志。我一離開北京,都是他代理我的工作,從延安開始就是如此。現在到北京又已經l0年了。以他擔任國家主席比較適合。同時朱德同志極力推薦少奇同志。」

對劉少奇三次代理自己主持中央工作的表現,毛澤東非常滿意,特別是對他出色的全面駕馭和獨當一面的工作能力更是讚賞有加。所以,毛澤東這次在向黨外人士解釋國家主席候選人人選的談話中,專門提到在中共黨內「代理主持工作」一事,並把這件事作為劉少奇“比較適合”擔任國家主席的主要理由,要大家對劉少奇放心。

1959年4月27日,在第二屆全國人大第一次會上,劉少奇當選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同時擔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委員會主席,成為繼毛澤東之後的中國第二任國家元首。

在劉少奇擔任國家主席之後,國家事務方面第一線的領導工作,主要由劉少奇主持和負責,中央最高領導層一線二線的分工又朝前邁進了一步。但是,毛澤東仍然沒有完全退出中共中央第一線的領導工作。在此之後至1962年初的「七千人」大會前,中共中央關於國際國內的許多重要事務的決策,仍然是在毛澤東的主持下做出的。

在1962年1月至2月7日召開的中共中央擴大的工作會議(即「七千人大會」)上,劉少奇實際上開始全面主持中央的黨政領導工作。自此以後直至“文化大革命”發生,毛澤東基本上退出了中共中央第一線的領導工作。在會議閉幕的第二天,1962年2月8日晚,毛澤東即坐專列離開北京到外地去了。此後,國民經濟的調整工作主要在劉少奇的主持下進行,他曾戲稱自己是“非常時期大總統”。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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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3月21日 18:41 最後更新:04:50

「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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