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被斬後,為了調理刀傷,家裡困了,近二星期。自從2000年前,搬到青龍頭之後,從沒有一整天,沒有離家上班。通常天未光,就要離家返工。晚上黑齊,才摸黑回家。除了外遊,及去台灣公司返工,去澳門公司探同事。都是返工,又是上班。
這次被斬事件,令我享受到,2000年前,只用300萬元,買下的一幢鄉村屋。更左右後享有,一大片翠綠山坡。更有穿越青馬大橋,直望到香港島景,又望到高速奔馳,的機場鐵路及無盡的海景。曾有過路人,步上我屋,出高價買我這片,坐落有山有水,大樹環抱的土地村屋,都被我婉拒。因為這片土地,令我感受到什麼,叫好地好屋。它冬暖夏涼,它給三面大樹還抱。它穿越大橋,望穿大海,直到香港西區。近廿年後,今天被困。我才知道,每天太陽出來,我間屋都可以,看到日出美景。無盡光芒,射穿黑暗,展示在我眼前,莫非這是我被斬傷後,太陽給我,新的希望?
我沉思,我想。點解,為什麼事,我給人斬。還有,這麽狠毒,想要斬斷我的手?自從離開江湖,我帶住一眾小弟,用心專意,專注發行,書報發行,運輸工作。最危險時期,是幫蘋果日報發行。當時黎老闆,叫我請保鏢,及小心出入。亦有老朋友,對我講。有消息,搞掂你小強,就沒有人,沒有發行公司,送蘋果日報喇。沉思問題,望下海邊,見到已有龍友在海灘上,擺脚架,放相機。一幅一幅,和煦日出的美景,讓龍友放在記憶芯片,令美景長存。但是我,仍在追索,被斬根由?
這兩個星期,無時無刻我想。我得罪什麼人,我做錯什麼事?好像奧古斯丁的懺悔錄,想,想,想,想極想不到,就不斷推前想。想到兒時,父母搵食我没人理。人們燒衣拜神,撒毫子。我就去執幾毛錢。又執紙皮,執鐵皮,開車門,擦鞋,開賭檔揾錢。但是從没害人,只有幫人。想想吓,我不是奧古斯丁,他入了基督天主教,懊惱自己上半生,入錯異教,造了異端教徒,才寫出名作,傳達二千年,的懺悔錄。我不是,我雖然信錯,地方行業,豪强大哥。但是我無害人,幫人無數,更沒有幫人後,借藉口搵錢。
早前在君悦酒店,與香港01前社長,龍景昌飯談,被他說到面紅。話當時給新報前少東主,羅威兄說我,幫完新報,什麼不說不要,一走了之,所以就這樣,結交了小強。
我幫了咁多人,再者,我從不為,自己利益。用自己能力,害人斬人傷害人。點解我給人斬?是否我因為幫人,令人誤會,或間接傷害了人及利益?想了很久,可能我真是,曾經幫朋友,想過壞主意,害過人。又莫非真是,出嚟江湖行,始終要還?
再想想吓,想到個,小孩時的笑話,搞到自己,忍俊不禁笑出來。話說年少輕狂時,常常幫襯流鴛地。謝斐道,吳松街,招待所,乜乜公寓,音樂廳,桑拿,全部小强,有幫襯過。現時D大藥房,我都有幫襯。去完風流,染上風流病,就要去上海街,雲來茶樓,旁邊大藥房,入去與光頭藥房佬,打個眼色。轉去橫街,光頭佬出來,問要幾多粒。我通常都要三粒,金黴素本是,有醫生紙才可買。所以光頭藥房佬,要偷偷地,走出藥房,賣給我們一眾兄弟。早午晚,飯後一粒。小弟弟,流黄色鼻涕,通常都可以解決。搞得多,生不多。吃吃吓,就要吃,超級嗰種金黴素,才可以醫好。當然太嚴重,就要入城,找黃六醫生,即是去當年,三不管九龍城寨喇。全部國内醫生落香港,進駐九龍城寨,當無牌醫生,在九龍城寨寫晒,大毛筆字招牌。大大嗰招牌字,專醫梅毒菜花,白濁花柳。拮一針,乜都攪掂晒。
無錢,又有性病,怎辧?老友就介紹,睇性病,去紅屋仔喇,免費任睇,一毛不收,重有藥物送。不收錢咁着數,就不客氣喇。即時與兒時,時時一起玩,一起滾,一起有毛病,同伴九哥,就揸住架,錢7快意車去,到了尖沙咀亞士厘道路口。離遠就見到,好似好醒目,一層红磚屋。什麼顏色,實在記不清楚。但是以下風景,畢生難忘。
入到登記,梗係用九哥個名及我自己的地址登記。叫九哥大名,我就即時,起身入房。醫生就叫,除褲喇,放條生植器官,在顯微鏡下面啊。當我弄好,擺好姿態。接住嗰條,躝癱醫生,打開診療室度門,你們入嚟。十幾個好似,男女學生,就接踵行來,她們就在,盛載我的,小弟弟顯微鏡上,單起隻眼,在顯微鏡頭,望住我的小弟弟。我就合埋眼,全身都紅哂,當然包括塊面喇。嗰條仆街醫生,等個個男女學生看完。他揸條金屬針,在我尿管口,取出黃色液體。對同學們說,就是這個問題,令他又痕,又刺痛啊。
學生們看完,醫生就說,打針吃藥啊。我就拉起衣䄂,給他手臂?醫生話不是呀,你企直除褲打屁股。話都未說完,我看一看針,針頭竟然,是尖圓粗碌大管。一針打橫插入,醫生抽針,我就跌趴在,旁邊張長櫈上。我都忘掉,趴了多久,針痛稍過,可以起身,步出紅屋仔。沒有多久,就有衛生署,傳染科人員,去我住家,找「九哥」去覆診。與我一起住,在醫院工作的姑媽,知道後就話: 「你不要再與九仔,一起做老友,他去『吃鷄』,吃到有傳染病。小心惹埋你啊,小强。」
當年港英政府,捉傳染病人,利害過現在,捉武漢肺炎,懷疑患者呀。再者,以前港英政府時代,入政府診療所睇醫生,絕對無私隱無自由,分分鐘被拉。更要做動物,給人類觀賞,做教學實驗啊。
個條小九,他真是超級花柳王。好多款性病,他都有份中獎。我見咁多人之中,最利害是他,曾經在陰部毛髮上,擁有無數兵士。這個性病,叫角蝨。他每條毛,纒住不停走動的蟲蝨。每條毛根,又不停鑽出蝨乸。當時我們,有錢風流,就不願花錢看醫生。成藥就亂吃亂試,什麼金黴素,什麼白花油,萬金油,莪朮油,都試過,塗遍過淋遍過。淋完嗰D角蟲,完全沒有受傷,或失蹤過。直至藥房佬,搖住頭話,「沒辦法喇。你們什麼油,什麼藥試勻。剛剛返了樽,正牌南洋紅花油。九哥,不收你錢,給你試試看看,有沒有用。」我們去貨車尾,九仔除了條褲子,及三角紅色内褲。坐在地下,我就負責,倒南洋紅花油,在他遍布下陰,陰毛及毛孔的角蝨上。當時好似,五個兄弟,十隻眼睛。望住這個,舉世得我們做的,醫學實驗,尋找答案。結果喺,红花油勁過核子彈。九哥的陰部,全部兵員角蝨害蟲,瓜清死清,遍佈整個陰部,都是死蝨死蟲卵。這個經驗,一生難忘。
小強
** 博客文章文責自負,不代表本公司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