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波球,咪撞埋嚟啦!」「幾時先整容啊大粒癦?」
原來欺凌,是一件頗為簡單及普遍的一件事:單憑個人特徵、或身體上的不完美,為身邊的人「起個朵」已經可以構成一種傷害。

六位創辦密室欺凌的學生。

同學或同事之間,少不免有一位漏M欣、臭屁文、肥婆晴。改花名這種行為十分尋常,起朵者都以為不是什麼回事,「玩下啫」、「唔係特登」,而被起朵者多半只能笑笑口,或以沉默方式應對此等花名,而這卻令欺凌的行為也變得尋常起來。2017年4月,OECD發表的有關學生幸福感的報告中,受訪的5000名本港學生之中,有超過三成的同學們在受訪前一個月內曾經受到欺凌,為全球之冠。時至今日,隨著網絡社交媒體更加發達,這種「玩下啫」的欺凌是否更加尋常?

17年尾,香港小一學生疑遭受掌摑、手指篤眼、鉛筆插耳;韓國發生「釜山女子中學集團」欺凌事件,受害者被撕頭髮、耳被煙燙;18年12月,台灣南投的小學更有老師在場的校園欺凌事件:一名小一男生被多名同學以飛碟擲頭、拉扯衣服。即使是老師在場的環境,簡單的「玩玩吓」,一時的不為意,卻令小朋友蒙上了不可磨滅的沉重陰影。媒體揭發的欺凌案已比比皆是,而尚未被知曉的欺凌事件,又能否被社會看到,從而使下一代年青人意識到欺凌與被欺凌的嚴重性?

欺凌問題值得關注。

以往我在成長的過程中沒有遇到過欺凌的事件:從入讀教會學校,在教會朋友的扶持下成長,圈子內都充滿愛心與關懷,不明白欺凌是什麼回事。直至在精英社發展社企,才發覺原來不同的成長環境下,言語玩笑的範圍亦會隨之調整。在與年輕學員及同事相處的過程中,你取笑我手腳慢,我取笑你動作怪,互相取笑在他們眼中原來是十分輕鬆平常的事,反倒是我成為了不習慣的一方、被視為太認真、太嚴肅。大部分這些teasing 我都接受,但有時都會感受到輕微的被欺凌,開始思考硏究這現象…

今年有六位中五學生透過自己的理念,以「密室欺凌」的遊戲贏得社創基金撥款,讓一眾學生在遊戲的同時,體驗欺凌者及被欺凌者的感受,向校園欺凌說不。這六位同學當中,有部分亦曾是被欺凌者,幸運的是,他已成長了並學會思考,並藉著自身的經驗去幫助更多仍處於欺凌事件當中的學生。其實,由改花名、互相取笑到排擠與被排擠,更甚是網絡欺凌和身體傷害,社會上一直存在相關問題。要幫助青少年,不單只是我和你,更需要整個社會持開放態度去討論相關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