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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時期宋慶齡私下罵江青是「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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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時期宋慶齡私下罵江青是「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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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時期宋慶齡私下罵江青是「潑婦」

2020年05月31日 18:18 最後更新:11:21

1966年毛澤東到宋慶齡的北京寓所去看望她

彼此很少交往

1966年5月,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從此一發而難以收拾。

周恩來制止了紅衛兵企圖衝擊宋慶齡住所的行為之後,宋慶齡家裏來了一位熟悉而又陌生的客人——江青。毛澤東派江青來看望宋慶齡,向她解釋「文化大革命」。

17年前,宋慶齡第一次見到江青。那是在她參加開國大典之後回上海時,毛澤東讓江青代表他到前門火車站為宋慶齡送行。兩人在一起交談了不到20分鐘,江青給宋慶齡留下的印象是衣著樸素,善解人意。她後來不止一次地對別人講過江青「有禮貌,討人喜歡」。

上世紀50年代,宋慶齡在上海家中宴請印度尼西亞總統蘇加諾及其夫人,江青曾應邀作陪。當時宋慶齡對江青的舉止文雅、服飾得體,表示十分讚賞。但是,今天已經走上政治舞台的江青顯露崢嶸,即使在宋慶齡面前,也掩飾不住地顯示出一種不可一世的神情。

「聽說宋副主席近來身體不太好,」江青用關切的語氣道,“主席很挂念,特意讓我來看看你!”

接著,江青滔滔不絕地講起「文化大革命」的興起和所謂的“偉大意義”。她的聲音又尖又細,聽上去有些裝腔作勢,讓人感覺到一種歇斯底里般的神經質。

宋慶齡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聽著。當江青自命不凡地一個勁吹捧紅衛兵時,宋慶齡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對紅衛兵的行動應有所控制,不應傷害無辜。」

江青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態度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宋慶齡的秘書事後回憶說:「江青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紅衛兵與她關係重大,她簡直不能想像有人會認為整個運動是錯誤的。而宋慶齡和其他人一樣,當發現江青熱衷於權力之爭時,她便開始討厭江青了。」

從此,宋慶齡有意識地避開了同江青的關係,彼此很少交往。到了「文革」後期,她對江青極少稱呼其名,在親近的人當中,多以“潑婦”代之。有一次在給友人的信中,竟然使用了“那個無恥江青”這樣的字眼。

江青腳踩《宋慶齡選集》

1966年,人民出版社為了紀念孫中山這位一代巨人的華誕,重印了1956年初版、宋慶齡題籤書名的兩卷本《孫中山選集》,同時出版新編選的周恩來題寫書名的一卷本《宋慶齡選集》。出版社將這兩部書送「中央文革小組」成員每人一套。11月初的一天晚上,「中央文革小組」在釣魚台16樓開會,辦公室趁機發書。秘書剛把《宋慶齡選集》放在江青面前的桌子上,她便像瘋了一樣伸手把書扔到地板上,然後抬起雙腳踐踏。江青一邊用勁踩,一邊呶呶不休地說:“總理真是!還給她題字,哼!”同時咬牙切齒地咒罵宋慶齡。

11月12日,人民大會堂。萬人集會隆重紀念孫中山誕辰一百周年。除毛澤東之外的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幾乎全部蒞會。在「文革」初期極度混亂的日子裡,能夠如期舉行這樣規格的大會,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同樣引人注目的是,江青拒絕出席這次大會。

危難時刻向劉少奇子女伸出援手

不久,1967年的新年鐘聲敲響了。宋慶齡像往常一樣,準備給劉少奇的幾個孩子送賀年片、日記本和糖果,並親自簽上「宋媽媽」的名字。一位工作人員好心地提醒她:“現在送這個合適嗎?”言外之意,劉少奇已是身處逆境。

多年來,宋慶齡和劉少奇一家人私交很深。宋慶齡的政治經驗,使她看出了這場運動的目標之一是徹底整垮劉少奇,這使她感到難以理解。前幾天,她還對羅叔章說:「你要是拿到什麼紅衛兵傳單,給我看一看。我在收集這些傳單,好了解形勢的發展。我很納悶,劉少奇在黨內那麼長時間了,他如果真是一個反黨的內奸,怎麼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懷疑過呢?」

此刻,面對工作人員並無惡意的提醒,宋慶齡很不以為然。她說:「有什麼不合適?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是要送。」

沒過幾天,江青躥到清華大學說,劉少奇問題的性質早就定了,是反黨反社會主義。此後,劉少奇、王光美開始受到殘酷的批鬥。劉少奇的子女們包括曾是早期紅衛兵的平平,都被趕出中南海,回各自學校接受審查批判。1968年10月召開的中共八屆十二中全會上,劉少奇以「叛徒、內奸、工賊」等莫須有的罪名,被“永遠開除出黨,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宋慶齡愛莫能助,她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少奇同志很好嘛,對革命有功勞。他不是壞人,為什麼要打倒他?”義憤之情,溢於言表。

劉少奇的子女天各一方,孤立無援之中,他們想到了敬愛的宋媽媽,立刻給宋慶齡寫信請她幫助尋找父母。宋慶齡立刻將這封信連同自己的親筆信寄給了毛澤東。她又親自給劉少奇的孩子們寫了回信,勉勵他們振作精神,好好工作和學習,並讓秘書帶上慰問品和幾份新出版的《中國建設》去看望他們。1969年10月17日,劉少奇被秘密用飛機押送到河南省開封,單獨監禁在一座與外界隔絕的院子裏。四個星期之後,11月12日,這位共和國元首在陰冷的早晨6時45分去世了。臨終時,只有看守他的人在旁邊。1972年,也就是劉少奇被折磨至死的兩年之後,孩子們才終於獲准到監獄探望他們的母親王光美。悲喜交集的王光美聲音顫抖地說:「沒想到你們能活下來!」孩子們悄悄告訴母親:“媽,我們生活在人民之中。宋媽媽最近還給我們回了信,送了雜誌和糖果,鼓勵我們好好學習。”王光美熱淚縱橫。在當時的政治氣候下,這對於她和子女們來說,實在是難得的巨大支持和慰藉。

(據《宋慶齡畫傳》廖玉元薦)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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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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