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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金田一:北京追踪「1號病人」感染來源 兩天內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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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金田一:北京追踪「1號病人」感染來源 兩天內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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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金田一:北京追踪「1號病人」感染來源 兩天內鎖定

2020年07月11日 10:18 最後更新:11:28

北京連續兩56天零確診後,新冠重臨。

6月11日,這本來是現場組解散的前一天。

據新京報報道,北京市疾控中心北院二樓,今年1月全國爆疫開始,一間間屋子被陸續貼上聯絡條、搬進一台又一台電話和電腦,成為北京對抗「新冠」的後方大本營。

竇相峰和翟曙光,一個來自傳染病地方病控制所,一個來自放射衛生防護所,在這裡成了同一個組的戰友。這個後方調查小組是臨時成立的,來不及取一個高大上的名字,就叫「現場組」。組員們負責流調採樣、輸入性病例密接管理、信息報告處理等工作,有關「新冠」的一切情報,首先在這裡合流。

「新冠」似乎已偃旗息鼓了。

6月6日,北京連續42天沒有新增新冠肺炎確診病例,突發公共衛生事件響應級別「二降三」;之後的4天,零增長仍然保持。竇相峰6月10日晚上10點收到通知:現場組準備解散,明天開始回原來崗位復工復產;3個小時後,一條消息讓安靜的夜晚炸開了鍋。

新一個確診病人「西城大爺」唐先生來了。

對於這個時隔56天後出現的「1號病人」,在官方通報前,消息就已不脛而走。最大的討論,聚焦於「西城大爺」究竟如何感染,很快,網上流傳開來多個版本:他曾去過吉林、他的家人曾去過吉林、他用備用手機掃健康碼騙過大數據。

民間在對新增病例「雙無身份」進行本能求解——「西城大爺」無出京史、無外來人員密接史,這怎麼可能?諸多猜測,最終總與京外感染關聯起來,人們相信,北京不可能再有新冠。

竇相峰同樣處於疑惑之中。突如其來的新發病例,一片空白的流行病學史,這是最讓流行病學調查人員頭疼的情況。如果找不到傳播鏈,意味著無從「堵漏」,人群中還隱藏著多少感染者,也不得而知。

根據規定,醫療機構發現陽性樣本後,要送往北京市疾控中心復核。復核結果出來前,對「西城大爺」唐先生的流調已經連夜展開。凌晨4點,竇相峰睜開眼,細細研讀了西城區疾控發來的首份流調報告,諸多問題仍困擾著他。一早,他穿上防護服,和西城區疾控的同事一起,進入唐先生所在的北京宣武醫院隔離病房。

6月中旬,疾控人員在新發地市場進行現場採樣。北京市疾控中心圖片

6月中旬,疾控人員在新發地市場進行現場採樣。北京市疾控中心圖片

「1號病人」,全力溯源。

與唐先生的交談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找不出感染源頭,讓竇相峰「感覺特別不好」。

一開始,竇相峰的推測,與民間有吻合之處:大概是在京外感染。如果不是,可能新冠病毒具備了超出人類現有認知的特性。在京外感染的假設是基於北京對境外來京、中高風險地區來京人員的嚴格管控。在本地感染的假設是基於唐先生在今年1月22日與確診病例有過接觸——如果是這樣,新冠病毒的潛伏期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第一個推測,即在京外感染的假設,在見面後被很快打消。竇相峰留意唐先生的狀態,對方緊張、懊惱、無助,想不通自己怎麼就病了,「很真實,也很坦誠,不像有所隱瞞。」對於流調人員反復提出的一些問題,唐先生也給出了前後一致的回答。再結合其他方法對其行程進行回溯,確實沒有出京經歷,可能性進一步明確了,他是在北京被感染,這個答案,讓竇相峰的心情比來時更為沈重。

「我們把排查的重點放在他曾去過的各類密閉場所,引導他回憶當時種種細節。比如,他說31日去過樂圖空間,我們追問他做什麼了、之後去了幾層,他便想起來還去地下打了台球,我們進一步問,當時場景如何、有多少人。」

對於「1號病人」,流調員萬分謹慎,在找到源頭前,不敢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風險點。對其密接者的界定,也在原有的發病前4天基礎上,往前再推了3天。

流調是事後展開現場追查與防控的基礎。最初,沒有人預料問題出在新發地,但在流調報告中,這一關鍵地點被記錄下來,並明確了唐先生詳細的行動路徑——他是購買食材的老手,目標明確,進入新發地直奔牛羊肉綜合交易大廳,在三個攤位前停留,前後不超過20分鐘。

11日上午,西城、海淀、豐台、通州等各區根據流調報告迅速展開調查,對唐先生去過的台球廳、冰箱里保存的食品、去過的商超攤位等進行大撒網式的調查。12日凌晨,眾人匯總各區反饋的情況,在紛繁的數據和表格中,一條線索格外打眼。

眾多位點,唯有新發地批發市場檢出了陽性,包括案板、刀把、廁所等多處。

這個結果,就像一支軍旗,指向了敵人的巢穴。

6月19日,大興區萬源吉慶副食品市場,消毒人員對重點區域使用消毒劑充分噴灑消毒。
  新京報圖片

6月19日,大興區萬源吉慶副食品市場,消毒人員對重點區域使用消毒劑充分噴灑消毒。 新京報圖片

鎖定新發地。

新發地批發市場,供應全北京近7成的蔬菜及大量的豬肉、牛羊肉、果品,是名副其實的北京「菜籃子」。

2019年,新發地批發市場交易量1749萬噸、交易額1319億元,在全國4600多家農產品批發市場中,連續17年雙居第一。

可觀的營業體量背後,人員往來密集。每天,近6萬人次的客流聚集於此,交談、交易、將貨品帶入帶出。如果新冠在這裡流竄,後果不堪設想。

唐先生確診的第二天,市疾控中心集結了本中心及10個區疾控共130余人,進駐新發地。

翟曙光是北京市疾控中心現場採樣組組長。當他和同事進入地下一層的牛羊肉綜合交易大廳,幾乎本能感到了大規模傳播的風險。
大廳同時出售牛羊肉、水產、豆製品,攤位眾多、空間密閉、通風條件差。6月29日,新冠肺炎確診患者何先生治癒出院時,回憶26天前自己前去買肉的場景,心有餘悸的還是,「那兒的空氣可能太濃了」。

疾控人員的任務分成兩大塊,一是對環境進行採樣,看看究竟哪些點位被污染;二是在相關部門的配合下控制現場,對所有人進行核酸檢測。

「我們重點關注案板、刀、台面、秤,這些攤主自己能接觸到的東西,採了一百多個攤位;很怕出現經空調傳播,對進風口、出風口也進行了採樣。那兒環境不好,懷疑已有人感染,就叫他們都集中管理了。」翟曙光回憶。

北京市疾控中心副主任龐星火介紹,6月12日,市區疾控在新發地採集出了40份環境陽性樣本,517人中,45人咽拭子陽性。

13日凌晨3點,新發地市場仍有商戶與工作人員在忙碌,正埋頭於採樣的竇相峰得知市場封閉的消息,隨後,所有人禁止離開。當日,北京市衛健委新聞發言人高小俊宣佈,北京將對5月30日以來與新發地市場有密切接觸的人員開展核酸檢測。

此時,距離「西城大爺」確診僅花了2天。

13日開始,北京此輪疫情迎來高峰,連續7天,每日新增確診病例均在20人以上。13日與14日確診數最多,均為36人,有超過一半的確診者,為流調溯源採樣發現。
「6月11日到7月4日,北京累計報告334例確診病例,47%是新發地市場工作人員,其中絕大多數在隔離期間發病,這證明最初的感染者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控制。」竇相峰說,「新發地的人流量太大,從業者多為外來人員,遇到危機,人的本能是回家。如果沒有第一時間確定和封鎖新發地,很難想象疫情會以怎樣的速度和範圍擴散,會不會重演武漢的事態。還好,北京前期的溯源與處置,基本是無懈可擊的。」

對於北京的迅速響應,外界不吝好評。

6月18日,新發地相關疫情剛剛到來一周,中國疾控中心流行病學首席專家吳尊友表示,北京疫情已經控制住了。

6月30日,復旦大學附屬華山醫院感染科主任張文宏接受媒體採訪時稱,北京整體防控策略是精准防控,可以把有關病例追蹤得非常到位,這一防控路線,堪稱國內防疫的樣版。




毛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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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時隔5年重申「中日戰略互惠關係」 所為何事?

2024年04月18日 11:52 最後更新:12:13

日本發佈2024年版《外交藍皮書》,時隔5年重申「中日戰略互惠關係」,對此如何看?

深圳衛視直新聞特約評論員庚欣解讀了日本的意圖。

庚欣話,這次庚欣,再次重申「中日戰略互惠關係」,並強調了「構建穩定、建設性的中日關係的重要性」。這表明日本岸田政府在內外交困之中,依然希望在與美國強化關係的同時,和中國也保持「鬥而不破」的關係定位,強調保持建設性的穩定關係對兩國非常重要,雙方需要推進「戰略互惠關係」。當然,這也是在重申去年11月,兩國領導人對中日「全面推進戰略互惠關係」的共識性再定位。

日本發佈2024年版《外交藍皮書》。

日本發佈2024年版《外交藍皮書》。

庚欣指出,日本這次談及的「戰略互惠關係」,是2008年胡錦濤主席訪問日本之時,雙方發表的《中日關於全面推進戰略互惠關係的聯合聲明》所提出的,中日戰略互惠關係的確立,其實就類似於今天中美關係要扣好的「第一粒鈕釦」的意義,這是中日關係一次重大的進展。

其實,百年來的中日關係一直都存在誰來主導、走向何方的問題。當然這中間有美國的因素,因為日美在二戰後至今的制度安排上,是美國在直接影響甚至在重大問題上主導著日本的一些外交決策。但是,在中日互動中,中方是主導的一方,而在建交之後開啟的中日關係發展的熱潮中,中方倡導的以「友好外交、人民外交、和平外交」為主要特徵的中日關係發展,應該說一直是順暢的。

但是,近年來,由於日本面對著「百年變局」等各種各樣的壓力。首先是中日關係力量對比的顯著變化。中國從以前遠遠落後於日本的經濟發展,到2010年經濟總量開始超越日本,到之後的十幾年間,中國的GDP已經是日本的三倍以上。而日本則明顯感受到了這樣的變化和壓力。而且伴隨中日經濟和綜合實力的這種明顯的變化,同時呈現出中日關係似乎在向著負面的方向發展。在中日經貿額不斷增長的同時,中日之間的政治信任和民間感情卻似乎在不斷的下降,這種微妙、複雜的中日關係取態,對中日都是壓力很大的,對日本尤其如此。

同時,中日兩國在戰後一直就存在很多既有的矛盾,比如「東亞爭雄」的問題、「歷史認識」的問題、台灣問題、兩國的領海劃界問題等等。近年來,中日都在走向大國化的進程中,又不斷地發生摩擦和碰撞。一定程度上,這也是日方近年少提甚至不提「中日戰略互惠關係」的原因。

那麼日本重申「中日戰略互惠關係」,對中日關係意味著什麼?日方還有政策調整嗎?

庚欣認為,日本是一個島嶼國家,所謂島嶼國家,就必須要成為「陸海聯動」的橋樑。但是,從戰後幾十年的實踐來看,日本和周邊各國的關係發展並不融洽。另外,日本畢竟是個經濟大國,它的經貿關係主要是靠和中國、韓國等亞洲國家的互動,而不是依靠美國。現在日本和中國每年經貿額達到3600多億美元,而和美國的經貿額只有中日經貿額的一半左右。地緣關係上大家又是「搬不走的鄰居」,這些都使得日本處處進退兩難。

其實,日本無論是自身的穩定、還是經濟繁榮以及大國化進程,都處處離不開中國。這就是為什麼近兩年來,岸田似乎和拜登走得很近,爭相送「投名狀」,但實際上他也在很積極地推動日本加入RCEP,加強和中國及亞洲的這種實質性的合作關係,以穩定自身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生活。就在最近兩天,他跑到美國去和拜登「秀恩愛」的同時,又和中韓兩國爭取要在五月份舉辦中日韓領導人會議,推動中日韓的合作。這些看似矛盾的表現,正是日本今天面對兩難困境和自身國家發展「焦慮」的一個真實寫照,美國的焦慮是「霸權的焦慮」,日本的焦慮可是「生死的煩惱」,所以就更顯得進退失據、捉襟見肘。

4月11日,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向美國國會參眾兩院聯席會議發表演講。

4月11日,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向美國國會參眾兩院聯席會議發表演講。

他認為,從這種意義上說,中國尤其要冷靜、準確地把握美日各自的矛盾,特別要重視日本的動向,調動中日關係中的積極因素,注意克服消極因素,中日關係也要扣好第一粒鈕釦,重建「戰略互惠關係」就是今天中日關係的第一粒鈕釦,進而也同樣用「和為貴、穩為重、信為本」的方針來建立中日相處之道,牢牢掌握住中日關係的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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