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崗(右一)與劉少奇、王稼祥的合影(資料圖)

擊死,事後在集市上有個農民說了一些過激的話,保安處知曉後即拘捕了這個農民。高崗把這一消息告知毛澤東,毛澤東摸清情況後,作出了正確的決定,減輕了邊區農民的負擔。(《我的一生——師哲自述》)

——與敵特作鬥爭的指示,《中共中央西北局文件彙集1941-1945》)當康生推行的「審干」、「搶救」等極左的政治運動進入白熱化時,高崗主動向毛澤東彙報了實情:「西北幹部都是一塊戰鬥過來的,怎麼能同特務聯繫上?」(《我的一生——師哲自述》)由於周恩來、任弼時、張聞天、徐特立、高崗等人的如實彙報,引起了毛澤東的高度重視,從而一舉中止了「搶救運動」,贏得了幹部群眾的歡迎。

全面改組東北局領導層。以林彪為東北局書記、東北民主聯軍總司令兼政治委員,彭真、羅榮桓、高崗、陳云為副書記兼副政治委員。6月24日,高崗兼任東北局秘書長,成為林彪在東北地區的主要助手。1949年3月11日,高崗正式就任東北局書記。在高崗主導東北期間,東北地區的工業經過三年多的恢復,在1952年工業生產總值已經超出歷史上最高水平(1943年)10%以上。而農業生產也與歷史最高水平相近,百分之六七十的農戶已經上升為中農,其中一部分即20%還是富裕中農。嚴濟慈後來回憶說:「金雞報捷,始自東北,三年國民經濟恢復,新中國的工業與科研,也可以說是在東北首唱建設之歌。」

除了狠抓工農業生產,高崗還在用人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以「誠招天下士、廣攬四方才」來形容東北局的用人政策並不過譽。東北解放後,大批幹部被抽調入關,人才儲備出現了真空。針對這一現狀,高崗積極採納陳雲、張聞天的建議,不僅派專人到北京、上海、武漢、南京等大城市招聘知識分子,動員一些著名大專院校的畢業生到東北工作,本人還親自在黨代會上作《站在經濟建設最前面》的報告,號召「幹什麼學什麼,幹什麼就成為內行,成為專家」,鼓勵技術人才脫穎而出。經過三年的不懈努力,截至1952年,東北培養了10萬餘名新生幹部投入一線,稍後培養出來的8萬多名工人幹部也成為工業戰線的骨幹。高崗還同張聞天研究,請張出面起草了一封致斯大林的信,報經中央審批,信中提到了請蘇聯對東北地區施以援助。1949年7月,高崗隨同劉少奇訪蘇,代表東北人民政府與蘇聯政府簽署了12個月的易貨貿易協定,蘇方派出近200名專家來華支援建設。

高崗的用人雖有所偏狹,但在東北時期至少保持了一部分「五湖四海」的優良傳統。他不以「山頭」為唯一依歸,強調「尊重知識、尊重人才,不搞論資排輩」。像馬洪、華明、安志文等人都是在高崗身邊工作過,並被一點點發現培養起來的。對於那些因為黨內鬥爭而坐了「冷板凳」的老同志、「老資格」,高崗也不避忌諱,一體信用。例如張聞天,他雖在中共七屆一中全會上當選中央政治局委員,實際上已沒有多少權力。但高崗對張聞天很尊重,稱他是「翰林」,認為張聞天有學問、有能力,在制訂很多重大方針、政策時都請張聞天過目或起草。高崗甚至還提議張聞天重新擔任東北局組織部部長,但被劉少奇否決,因為劉認為張聞天是「教條主義者,不能管黨」。(張秀山《我的八十五年》;張明遠《我的回憶》)

凱豐(何克全)是「二十八個半布爾什維克」之一,在1947年以後,凱豐逐漸淡出高層,以後擔任了中共瀋陽市委書記,高崗對他仍舊很尊重,看重他的理論水平。對於在工作中有分歧的領導幹部,高崗還表現出難得的寬容。他和張秀山是多年的戰友,在一些問題上各執己見,甚至到了爭吵的地步。有的人看到了,對張秀山說:「你怎麼跟高主席這樣爭吵」,張秀山則說:「有不同的意見就要爭論,在紅26軍、在延安時,討論問題經常是這樣的。」這說明高崗並沒有把彼此爭論問題時持有的態度帶到個人看法上。林楓在彭真的去留問題上與林彪、高崗有很大的異議,但就是這樣,在高崗行將離開東北時,卻囑咐張明遠說:「由林楓主持東北局的工作,由他管全面。」(張明遠《我的回憶》;張秀山《我的八十五年》)

有人曾在背後說高崗領導的東北局是「西北局搬家」,劉少奇針對這一不負責任的說法批評道:「東北局的幹部是中央調配的,不是高崗自己拉去的。」並請東北局組織部副部長陳伯村轉告高崗,不要聽那些閑話,更不要因此而背包袱。(張明遠《我的回憶》)

話,叫給志願軍吃好點。高崗副主席聽錯了,聽成讓給志願軍吃炒麵,所以志願軍天天吃炒麵。”毛澤東信以為真:「我沒有這樣說呀。」秦基偉說:「是戰士們講高崗副主席的俏皮話,算是個笑話。」毛澤東聽後大笑:「還是不願吃炒麵啊。」(秦基偉《秦基偉回憶錄》,解放軍出版社2007年版)

高崗雖人在東北,卻對身處北京、操勞國務的毛澤東的身體健康極為惦念。有一次,他打了一隻老虎,用虎骨泡酒專程送給毛澤東滋補。毛澤東看後,說了一句:「這個高麻子。」這些虎骨酒的下落後來在聶衛平回憶胡耀邦的文章中找到了答案:「當時,胡耀邦見我把茅台酒留給了中國足球,便又送給我一瓶虎骨酒。這瓶虎骨酒也頗有些來歷:五十年代初,高崗還在當‘東北王’時,曾親手打死一隻老虎。他用老虎的骨頭泡了一壇酒,並將這壇酒送給了毛澤東主席。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毛澤東叫人將這壇酒埋在了地下。幾十年來風雲變幻,當年埋酒的人早已不知去向,這件事似乎也已被人遺忘了。直到粉碎‘四人幫’後,在清理毛澤東的遺物時才發現這壇酒。酒封得好好的,上面還有個說明,這樣人們才知這壇酒的來歷。後來酒被分成了十幾瓶,分別送給了當時中央的老同志,胡耀邦也分得一瓶。然而,平易近人的胡耀邦又把這瓶酒轉送給了我,怎不令人感動!」(聶衛平《圍棋人生》,中國文聯出版社199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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