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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劍英意味深長對話胡耀邦:你鬥不過他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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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劍英意味深長對話胡耀邦:你鬥不過他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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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劍英意味深長對話胡耀邦:你鬥不過他們哪!

2020年08月13日 17:28 最後更新:11:41

葉劍英和胡耀邦、習仲勛等人在一起(資料圖)

本文原載於《文史天地》2011年第1期

對胡耀邦來說,葉劍英是一位革命的長者、智者,所以胡耀邦對葉劍英十分敬重。對熱情開朗、精力充沛的胡耀邦,葉劍英一直賞識器重、關懷支持,而且愛護有加。

1949年10月19日,葉劍英被中央人民政府任命為廣東省人民政府主席兼廣州市市長,開始主政南粵。因為他制訂了實事求是的土改政策而遭到嚴厲的批評,新中國成立後,首次遭遇政治挫折。1953年10月,葉劍英奉調入京任中央人民政府人民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一職,不久,又因反對軍事工作中的教條主義,被斥為「右傾機會主義」。

解放後,胡耀邦首次遭受政治劫難則是在1964年底。1964年11月,胡耀邦被黨中央派往陝西,任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二書記兼陝西省委第一書記。這時正是毛澤東發動的城鄉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如火如荼之時。經過認真調查研究後,他敏銳地發現陝西的運動產生了偏差,出現了打擊面過寬而導致了「三多」:抓捕人多、開除黨籍多和開除公職多。胡耀邦立即與省委其他同志研究,果斷決定「三暫停」:捕人暫停;雙開(開除黨籍又開除公職)暫停;面上奪權暫停。後來他又提出簡單粗暴、混淆是非的文藝批判和學術批判暫停,打擊投機倒把的群眾性運動暫停,同時他又以極大的熱情領導和推動各級幹部狠抓當前工農業生產,主張放寬政策,搞活經濟。他還以極大的熱情領導、推動陝西省各級幹部狠抓工農業生產,他親自考察過十幾個縣,深入到基層了解情況。

他的這些舉措受到全省廣大幹部和群眾好評與支持,但卻遭西北局和陝兩省委某些領導人的嚴厲批評,胡耀邦被扣上「大搞糾偏運動,大刮翻案風」、「以停止革命的手段去抓生產」、「否定黨的打擊資本主義自發勢力的方針」等多項罪名。他們還竭力想把胡耀邦的主張上綱到路線錯誤和「與中央對抗」。西北局領導從2月下旬起大會小會連續批判他,胡耀邦被批得突發大腦蛛網膜炎,直到醫生認為有生命危險時,才被送進了醫院搶救。但一旦病情稍有緩和,他們就對胡耀邦繼續批判不止。此時,葉劍英遠在京城,當他獲悉胡耀邦身處險境之後,感到十分震驚,並對胡敢於「捨得一身剮」地頂風糾「左」的大無畏革命精神甚為欽佩,對身陷困境的胡耀邦深感憂慮。他當即邀約張宗遜、張愛萍兩位上將,效仿《三國演義》里的「跨江救阿斗」,西行救助胡耀邦。

葉劍英與張宗遜、張愛萍兩位上將以「視察軍事工作」為名抵達西安市。當晚,西北局、陝西省委和省政府為他們舉行隆重的歡迎宴會。宴會上,行伍出身、戎馬生涯的張愛萍首先發言,他的發言驚動了在場所有的人,他說:「我們一進潼關,就看到陝西的麥子長勢喜人,看來是一個大豐收。耀邦瘦了,陝西肥了,耀邦對陝西是有功的啊!」張愛萍的話說得有根有據,使批判胡耀邦的某些領導人啞口無言。多年後,不少研究者猜測張愛萍的發言是葉劍英事先授意的。當宴會結束後,主人們向客人告辭時,葉劍英大聲說:「耀邦,你留一下。」胡便單獨留了下來。

葉劍英關切地詢問說:「我聽賀老總說,這個地方在整人哪?」胡連忙回答:「您不問,我還不敢說呢!我已經做過六次檢討,仍然過不了關。」隨後,胡耀邦向葉劍英簡要介紹了有關情況。葉聽罷,意味深長地對胡耀邦說:「老弟啊,你在舊社會少吃了幾年飯,你鬥不過他們哪!在西安說不清楚,回到北京去談嘛!」胡擔心地說:「我走不脫呀!」葉劍英爽快地說:「我帶你走嘛!」隨後,胡耀邦便請假以回京治病為由,搭乘葉劍英的軍用專機返回北京。在臨登機時,葉劍英對胡耀邦說:「耀邦走吧!這個地方不好搞啊!」胡耀邦終於擺脫了險境,可謂是「死裏逃生」。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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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3月21日 18:41 最後更新:04:50

「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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