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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9·13」前突然回京:早在林彪身邊插有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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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9·13」前突然回京:早在林彪身邊插有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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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9·13」前突然回京:早在林彪身邊插有耳目?

2020年10月26日 17:53 最後更新:11:50

913前毛澤東突然回京:在林彪身邊插有耳目?

九一三事件過去三十多年了,仍疑點重重。毛澤東南巡與九一三事件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為什麼林立果的「三個方案」(上策在杭州、上海謀殺毛澤東,中策南飛廣州,下策北飛蘇聯)每一個都沒有展開,就被毛澤東粉碎?如果沒有千里眼順風耳,毛澤東憑什麼料敵如神?本文根據目擊者的回憶,試圖剝離出歷史的真相。

一、9月12日13時,毛澤東突然回到北京

1971年9月12日13時10分,毛澤東的專列秘密停靠在北京丰台車站。

在北京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周恩來非常吃驚。怎麼不聲不響就回來了?原來計劃不是這樣的呀?周恩來的衛士長高振普回憶,9月12日17時,總理起床,睡夠了6小時,特別精神。一直等候的楊德中(中央警衛局副局長、中央警衛團政委)跟著總理進了衛生間,報告主席回來了。總理問,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丰台(知道毛澤東離開上海)?楊德中說,除了加水,一路上基本沒停。總理又問,專列什麼時候進的北京?楊德中說還不清楚。

九一三事件後,林豆豆(林彪女兒)和未婚夫張清霖被關在玉泉山寫揭發材料。專案組曾追問他們,林立果(林彪兒子)為什麼要跑?林豆豆說,聽說主席在南方打招呼,要搞首長。周恩來說,根本沒有這回事,他不知道。

話一問。楊得志下部隊了,於是專列直接「殺」回北京。

汪東興(中央辦公廳主任)介紹,毛主席身體健康時,每年都要外出巡視。國慶節前出巡已經成了規律,一般在9月25日左右返程。可今年怎麼提前十多天就返回北京了呢?

毛澤東的行動實在是太反常了。

披星戴月,歸心似箭,毛澤東每分每秒似乎都是掐算好了的。9月11日18時50分,專列在南京車站停了15分鐘,繼續北上。21時45分到蚌埠,停車5分;9月12日零時10分,到徐州,停車10分;2時45分到兗州,5時到濟南,停車50分;7時40分到德州,停車20分;11時15分到天津西站,停車15分。15時36分,專列從丰台站開出,16時零5分抵達北京站,從來沒有白天在北京站下車的毛澤東坐汽車回到中南海。

對軍事指揮員來說,戰爭中的時間往往是一件最出人意料的武器。

快到丰台,毛主席下令在丰台停車。

已經到了北京,毛澤東當然不著急了。丰台車站成了專列一路停靠最長的車站。毛澤東讓汪東興打電話給中辦值班室,要他們通知李德生(北京軍區司令員)、紀登奎(北京軍區第三政委)、吳德(北京市委第二書記)、吳忠(北京衛戍區司令員)到丰台車站等候(據張耀祠回憶,毛澤東是在天津站時叫他打的這個電話)。談話後,毛澤東單獨交給李德生一項任務,調38軍一個師到南口待命。這裏要特別說明,軍隊調動權集中在軍委主席毛澤東那裏,軍委副主席林彪都不行,調動一個排也要經毛澤東批准。

15時多,談話結束,李德生立即趕回北京軍區。

李德生傳達了軍委主席毛澤東的命令,同陳先瑞(北京軍區第二政委)等軍區領導研究調動部隊進駐南口。南口在北京西北,再往前就是八達嶺了,這是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向北就是張家口,既可防蘇聯入侵,也可以平定北京城裏的動亂。雖然包括李德生在內,這些高級將領們還是「不識廬山真面目」,但他們很快部署完畢。對即將發生的九一三事件來說,這是一個極端重要的軍事部署,說明毛澤東早已成竹在胸。

果然當天晚上發生了九一三事件。

話,中南海已經進入一級戰備狀態,你負責佈置釣魚台的戰備工作。戰備到什麼程度?汪東興說,一等,把部隊拉出來,布崗,設置路障,挖工事。鄔吉成一頭霧水,怎麼回事,演習還是打仗?搞不清,命令如山倒,他馬上增派崗哨,門口布上機槍,挖好了工事,設置釘板之類的路障,阻斷了各樓之間的通路,到天亮才搞完。後來汪東興再找鄔吉成,找不到了,埋怨他緊急戰備怎麼到處亂跑?鄔吉成說你不是叫我佈置戰備嗎?緊急狀態持續一個多星期,才自然平靜下來,而戰備結束則在一兩個月之後。

這裏有個疑問,為什麼除了中南海,釣魚台也進入了緊急戰備狀態?難道得知林立果一夥要攻打釣魚台嗎?中央警衛團專門成立的機炮大隊,一處設在釣魚台,一處設在故宮。本來想把機槍和高炮架在西華門邊的屏風樓上,但安裝時發現根本弄不上去,只好算了。這不能不使人想起周宇馳(空軍黨辦副主任)另一句歇斯底里的話,實在不行,我駕直升機去撞天安門。據李偉信(上海空4軍政治部副處長)供詞,9月11日22時,得知毛澤東已經離滬北上。他們開會的房門打開著,李偉信到門口一看,室內氣氛異樣,剛才那種囂張氣焰已被神色茫然所代替。林立果、周宇馳、劉沛豐(空司一處處長)、於新野(空軍司令部副處長)幾個人目光滯呆,低頭不語。林立果流著淚說,全完了,沒完成首長(林彪)交給的重託,首長把生命交給了我,我拿什麼去見首長?沉默了一陣,周宇馳抓起一個酒瓶子,狠命摔在地上,說難過也沒用。還有一個辦法,到國慶節那天,首長託病不去,老子他媽的駕直升機去撞天安門……我不得好死,他也別想好活!過一會兒周宇馳又說,還得去一個人偽裝,代我撒傳單,你們誰能跟我一塊去?開始沒人敢說話,在周宇馳催促下。於新野表示他去,接著我和劉沛豐也表示願意去,林立果說,我不允許這樣做。大家也覺得這種想法不現實,於新野自言自語,就怕等不到「十一」啦。

二、誰把毛澤東到京的消息透給林立果?

那是一個奇怪的夜晚,那個奇怪的夜晚是從9月12日下午開始的。

1971年9月12日19時多,西郊機場響起三叉戟起飛的巨大轟鳴聲,256號三叉戟秘密從北京飛往山海關機場。因為是臨時,機組人員過了18時才接到訓練飛行的通知。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但實際上對專機來說十分正常。因為專機需要保密,常借訓練為由。

20時15分,機場調度室李海彬(西郊機場調度室主任,專門到北戴河負責專機)打電話給姜作壽(8341部隊二大隊大隊長),說有個大飛機從北京來,是哪位首長?怎麼也沒有見你們來人接?天都黑了,還有誰來?李海彬急了,你們到底接不接?飛機15分鐘後就落地了。接不接也不是姜作壽說了算,他說我了解一下。姜作壽打電話問李文普(林彪的警衛秘書),李文普回答得很乾脆,我沒有聽說誰要來。姜問,那我們去不去車接?李文普說沒有告訴你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三叉戟馬上就到了,林彪別墅還一無所知,葉群(林彪妻子)為慶祝女兒林豆豆訂婚,在96樓走廊放映香港電影《甜甜蜜蜜》,林辦秘書、警衛員、服務員都被叫來了。文化大革命中只有孤零零的八個樣板戲,哪裏能看到香港愛情片?電影才放一半,值班秘書來問林豆豆,山海關機場來電話,說來了架飛機,問我們知不知道什麼人來。林豆豆說不知道,但她想,可能是弟弟林立果回來了。

姜作壽放下電話才三四分鐘,李文普的電話就追來了,急急地說,老虎(林立果)回來了,快派吉姆車去接。原來葉群從內部直線電話告訴李文普,立果聽說豆豆今天訂婚,很高興,坐飛機趕回來祝賀。葉群要劉吉純(8341部隊警衛科副科長)坐車去接。

姜作壽正在向司機小寧交代任務,一架大型飛機轟轟吼著,從西南向東北飛來。已經降低了高度,顯然是要在山海關機場降落。小寧著急地說,接不到了,50公里路,沒有40分鐘,怎麼也開不到啊。姜作壽說,快動身吧,既然已經通知,接不到也要接。

果然沒接上。20時35分,過秦皇島不遠,正急急忙忙趕路的司機小寧和劉吉純發現一輛開著大燈的吉普車,目中無人般地「站」在馬路中間,連忙停車,原來林立果“借”了機場的吉普車。劉吉純和小寧表示歉意,林立果說不怨你們,事情急。說著,提著手提箱,換乘了吉姆車,揚長而去。

林立果為什麼突然回到北戴河?因為南巡的毛澤東突然回到北京。林立果連說糟糕,手忙腳亂給北戴河的葉群打電話,說兩個小時後他飛往北戴河。

有一個事實似乎還沒有人注意到,毛澤東秘密回到北京,除了毛澤東身邊的工作人員,得到通知的就是李德生、紀登奎、吳德、吳忠和周恩來。別人不可能知道,那麼北戴河的葉群和北京的林立果是怎麼知道的呢?是誰透露的?是「內線」?還是……圈套?

這大概是解開九一三事件之謎的一把鑰匙。

。上午10時左右,負責後勤的老王接到電話,讓他給將軍樓送些開水和冷水。老王騎三輪跑了兩趟,送去一大桶涼水和七八瓶開水,放在門口。轉身要走,樓門開了,陳倫和(空軍司辦外事處秘書)叫住他,趕快準備11個人的午飯,三位首長的送到這裏,另外八人到食堂吃,要爭取12時30分吃上飯。這時已經是12時10分,哪裏來得及?13時多午飯好了,老王先給將軍樓打了電話,把三個人的飯送到樓門口,交給等候在門口的三個女兵,然後帶其他人去食堂吃飯。

15時10分左右,將軍樓車庫開出一輛伏爾加,老王清楚地看見裏面坐著三個人。司機是周宇馳,旁邊是於新野,后座坐著林立果,一個個神情緊張……

從這段目擊者的敘述中,我們可以知道,15時毛澤東還在丰台車站談話時,已經有人把消息透露給了林立果。所以他急急忙忙到西郊機場策劃「第二套方案」。16時30分左右,胡萍(空軍副參謀長、34師黨委書記)接到周宇馳安排南飛機群的電話,18時剛過,256機組接到飛往北戴河的命令。

得知毛澤東行蹤的圈子非常小。如果不是毛澤東身邊的人,他怎麼可能知道?如果是毛澤東身邊的人,九一三事件後馬上就是一條大罪狀,泄露毛澤東的絕密行動,尤其威脅到毛澤東的安全,怎麼可能輕饒告密者?怎麼可能讓他逍遙法外?看來,這個電話非常蹊蹺!

到底誰是告密者?現在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葉群說」,毛澤東回到北京,是汪東興告訴她的。另一種是“民間說”,汪東興報告給周恩來,周恩來告訴了葉群。總之,北戴河的葉群先知道,馬上打電話通知林立果。雖然死無對證,要“抓”告密者也非常簡單。查總機的話單就可以查到。到北戴河的電話是長途,總機需要登記話單,看看那段時間誰給葉群去過電話,一排查不就一目了然了嗎?九一三事件後,軍委一號台的話單倉庫翻了個底朝天,一張一張地翻檢過,並記錄了從9月6日至12日他們之間的所有通話和通話時間,要找出“罪魁禍首”簡直易如反掌。

如果是周恩來,為什麼不追究?九一三事件後周恩來的地位岌岌可危,四人幫一直想拔掉這顆「眼中釘」。把毛澤東的絕密行動密告葉群,和林彪穿一條褲子,這是打倒他最有利的理由啊!如果是汪東興,那就更有理由打倒了。眾所周知,汪東興是毛澤東的心腹,廬山會議他跳得那麼高,卻“輕鬆過關”?而他不但不接受“教訓”,又“賊”膽包天把毛澤東的秘密告訴葉群,吃裏扒外,難道不該“千刀萬剮”嗎?

可是奇怪!不論是周恩來,還是汪東興,都平安無事。為什麼不追究泄密這件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是不是與汪東興在廬山會議上打而不倒一樣,背後有著永遠不能示人的秘密?看來似乎只有一種可能,故意泄密,就是要打草驚「蛇」,就是要讓“北戴河”的“雞”半夜飛起來。

在那些驚心動魄的日子裡,毛澤東是否意識到危險正在步步緊逼呢?他為什麼突然回到北京?事先知道嗎?1971年11月14日,毛澤東在接見中央召開的成都地區座談會成員時說,林彪他們搞反革命活動,誰個曉得?我就不知道嘛。這話他說過多次。是這樣嗎?九一三事件撲朔迷離,如果毛澤東對林立果的行蹤不了如指掌,為什麼突然回到北京?

李德生和汪東興在回憶錄中都提到,毛澤東有察覺。汪東興說,毛主席對林彪究竟何時察覺?察覺多深?後來也沒向我們講過。但從這句話中,可以看出毛澤東回到北京和林立果離開北京決不是巧合,毛澤東一定知道周恩來、汪東興、李德生他們不知道的更多的「機密情報」,甚至有可能了解整個“陰謀”。

三、在毛澤東眼中,直升機想把廬山炸平

文化大革命到1970年的廬山會議已經四個年頭了。楊成武說過一句話,文革全是主席搞的。毛澤東最初並沒有想搞這麼長時間,1967年他巡視大江南北時就多次說過,文化大革命不能再搞了,明年春天一定要結束,然後開九大。國家需要安定,這從積極籌備四屆人大可以看出來。可是1969年4月九大開過,1970年8月要開九屆二中全會了,穿上了「紅舞鞋」的文化大革命卻仍然“舞”個不停。

廬山會議開幕前幾天,廬山北面十幾公里的九江機場日夜轟鳴,飛機頻繁起降。專機師師長時念堂到安慶坐鎮,組織大型飛機換乘小飛機。他和空軍航行局局長尚登峨專門到九江機場和廬山會場附近勘察地形,選直升機在山上的著陸點,然後派兩架伊爾-14和四五架雲雀直升機前去值班。

汪東興回憶,廬山會議前,我提前到廬山看毛主席要住的房子。到了廬山一看,嚇了一跳。在毛主席的住房上邊,正轟隆隆地炸石頭,程世清(江西省委第一書記、江西省軍區政委)事先也沒把這件事告訴我。這是在搞什麼?程世清說,在修飛機場。汪東興不解,怎麼能在這裏修飛機場?程世清說,這塊地方大,直升機降落比較安全。汪東興說你們在這裏修機場,經過哪裏批准?程世清說,是軍委批准的。汪東興說什麼時候接到的命令?程世清想了一想,前天收到的命令。汪東興馬上到現場去看了一下,飛機場已經快修好了。他說,這個機場就在主席住房的上面,這樣會影響主席休息和辦公。程世清說,那怎麼辦?汪東興當時沒有答覆。回到杭州,他把修機場的事報告了毛澤東。毛澤東馬上警惕起來,問誰下的命令呀?汪東興說不知道。毛澤東說你打電話問問總理,看他知不知道。

周恩來也不知道。汪東興說,這可就麻煩了,你也不知道?周恩來馬上詢問,黃永勝(總參謀長)知道。黃永勝說,因為有些老同志要上廬山,坐汽車走盤山路身體受不了,坐飛機又快又安全,空軍就準備了幾架直升機。周恩來問,你這麼決定,報告中央了嗎(意思是你報告毛主席了嗎)?黃永勝說他報告了林副主席。於是,周恩來對汪東興說,是林副主席批准的。汪東興報告了毛澤東,毛澤東沒再說什麼,點了一下頭,但心裏無疑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廬山會議上,毛澤東拿出《我的一點意見》,裏面有一句「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九屆二中全會閉幕式上,毛澤東講到廬山會議的這場鬥爭,又提到他們「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毛澤東說,廬山是炸不平的,地球還是照樣轉。極而言之,無非是有那個味道。我說你把廬山炸平了,我也不聽你的。你就代表人民,我是十幾年以前就不代表人民了。因為他們認為,藉助人民的標誌就要當國家主席。我在十幾年以前就不當了嘛,豈不是十幾年以來就不代表人民了嗎?我說誰想代表人民,你去當嘛,我是不幹。你把廬山炸平了,我也不幹,你有啥辦法呀?以後毛澤東南巡時對華國鋒談話,除了特意提到廬山上有人搞突然襲擊,又特意點到大有炸平廬山之勢是有用意的,空軍才能炸平。

毛澤東反覆說「炸平廬山」,“典故”就出自正在修建的廬山小機場。




現代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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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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