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從寒門開始崛起,「士庶不婚」習俗漸漸被打破
在內地熱播劇集《上陽賦》,第一集由章子怡飾的王儇在及笄大禮上,下面便有人指出「天下士族,以王、謝為尊」。事實上,將故事還原史實,亦即東晉時期,當時士族是牢牢控制著整個王朝。
士族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先秦時期的「士」階層,到了由豪強地主支持建立的東漢,才形成累世公卿,如四世五公的汝南袁氏,即便如此,漢末的大姓、冠族和著姓並未和寒門庶族形成對立。
當曹丕篡漢稱帝,不再像曹操那樣唯才是舉,而是採納臣下陳群建議,實施九品中正制,這一制度被視為士族門閥政治形成的重要標誌。從此開始,魏晉新貴,「百辟君子,奕世相生,公門有公,卿門有卿」,「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
士族是少數在社會上享有各種特權的宗族(或宗族中分化出來的支族)組織,他們是統治階級內部的上層集團,從魏晉以來士族高踞在統治階級的頂峰,最高級的官僚都出於士族。為了保持他們業已取得的權益,他們強調血緣關係,竭力排斥足以與之競爭的社會力量。
晉宋之間,不但「士庶之間,實自天隔」,而且連士族之間和一個士族的各個支派之間,也有不同「階級」,嚴密地根據所謂「婚宦」,即婚姻關係和仕宦清濁的區分,來判斷其次第,高低不可逾越。
東晉立國就是依靠南渡僑居的士族琅邪王氏、陳郡謝氏、潁川庾氏、譙國桓氏等,這些士族為維護家族利益,不僅禁止寒門通婚染指權力,就是士族之間也要講究門當戶對。因此在《上陽賦》中,皇后便說了,「皇室與琅琊王氏世代聯姻,血脈相融」,甚至說王家至今已經出了十二位皇后。可見當時的王氏,在朝廷中是如何掌控著半個天下。
不過,由於士族內部門閥之間長期的內耗,加上孫恩、盧循起義與侯景之亂,北方外族政權的打擊,士族遷徙流離失去門第,或簿籍混亂、士庶雜糅,劉裕建立宋國之後更是寒門崛起,「士庶不婚」的習俗漸漸被打破,在各種內外因素下,士族門閥才漸漸衰落。
當然,士族的衰落也有其自身原因,他們築起高高的門戶藩籬,固步自封,加上不少人就像當今的「富二代」,腐敗無能,不知上進,最後,本來依靠祖輩幾代血汗經營、累世積累起來的士族,最後只變成一堆不事生產的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