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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執政者會放棄政制主導權嗎?

博客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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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執政者會放棄政制主導權嗎?

2021年03月01日 14:45 最後更新:14:51

上周,全國政協副主席夏寶龍發表關於“愛國者治港”的論述,特別提出必須嚴格依照憲法和基本法辦事,尊重中央的主導權,多措並舉、綜合施策,抓緊完善有關選舉制度,確保香港管治權牢牢掌握在愛國愛港者手中。

全國人大常委會將提交給三月人大會議議程,其中有為港區國家安全法完善相關制度一項。

概括而言:人是管治的核心,制度是管治的關鍵。

有反對派人士聞之不滿,指責中央是擔心反對派佔據立法會“35+”,將單方面通過修例、DQ、換人“三管齊下”,確保建制派議席萬無一失。

此話只講對一半,忽略了關鍵的另一半。

任何一個政府或執政者,都不會幼稚到以為用感召力,可以解決重大社會政治問題。設立與執政者的理念相適應的政制,不是中國政府的一大發明,回歸前的港英當局,從來就是依靠政制的設計和運用,以鞏固其不正當的管治權和影響力。

不妨簡單提及一下,早在港英管治時期,英方想延續其影響力,也是在政制方面幾番動作。

1981年6月,港英政府發表《地方行政白皮書》,將香港地方行政體系分為三級,分別為行政局和立法局、市區和新界地區各設立一個行政機構以及區議會和地區管理委員會,香港島、九龍和新界共18個行政區內設立區議會。

1982年,區議會組成開始改變,其中包括官守議員(由政府官員出任)、政府委任的非官守議員、當然議員和少部分民選議員。最初的490個區議會議席中,132席為民選議員。

1984年《中英聯合聲明》正式簽署,香港進入回歸前的過渡期,港英政府發表《代議政制綠皮書——代議政制在香港的進一步發展》,提出政制發展的最終目標,是循序漸進的民選政府機關。

1985年香港立法局首次間接選舉,正式開始了香港的代議政制。在立法局全部56名成員中,經由選舉團和功能組別間接選舉的成員共24人,其餘為由港督委任的非官守議員和官守議員。

1989年英國政府改變了對華政策,大幅提高了普選的預期,主張1997年第一屆立法會半數議席由直選產生,1999年第二屆立法會直選議席增至60個,到2003年第三屆立法會時,實現立法會全部議席由普選產生,而行政長官則最遲於2003年由普選產生。

1992年彭定康上任即公開違反中英聯合聲明、違反香港基本法、違反中英已達成共識的七份外交文件,俗稱“三違反”。單方面公佈了一套政改方案,徹底放棄一直行之有效的“行政主導”原則,成立政府和立法局相互對應的事務委員會,政府向立法局負責;將新增功能組別變相為直接選舉等。

李柱銘稱彭定康的政改方案“令人鼓舞”,“完全超出了民主派想像”。正是彭定康掌握政制主導權,使原來立法局可以“直通車”方式,過渡到香港回歸後的安排被迫終止。

香港回歸前的政制主導權掌握在英國的手中,當年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聲稱,“我們必須發展香港的民主架構,使她能在短時間內達成獨立或自治”。

可見,誰執政誰就要主導政制發展,這裡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香港回歸後相當長的時間,中央政府很珍惜香港,只要是香港需要的,中央都會無條件地支援,在政制設計方面釋出最大善意,甚至把何時啟動、如何啟動的主動權留給香港,也就是大家所講的“五步曲”。

根據全國人大常委會2004年的解釋,修改行政長官及立法會的產生辦法的程式,有所謂“政改五部曲”,分別為:

(1)行政長官向全國人大常委會提交報告,請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兩個選舉產生辦法是否需要修改;

(2)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是否需要修改;

(3)特區政府向立法會提出修改議案,並經立法會全體議員三分之二多數通過;

(4)行政長官同意經立法會通過的議案;

(5)行政長官將有關法案報全國人大常委會,予以通過或備案。

雖然有了“五步曲”,但啟動政制循序漸進的幾次回合,反對派全面抵制,連“食住先”都不啃,公然與中央全盤翻臉,氣焰何其囂張。

客觀上,反對派的行徑也反證了一個基本道理,主導權必須在中央,只有中央依據基本法把政制鐵籠紮緊扎實,反對派才無縫可鑽。

夏寶龍強調“權在中央”,這絕不是一句隨便說說而已,當中最重要的資訊是,“五步曲”走不通,就要按基本法的規定,重新設計符合香港“實際情況”的選舉制度。

選舉制度與參選人、參選資格、參選程式等,是完整的一套選舉體系。

夏寶龍在界定何謂“愛國者”時,列出了“非愛國者”的負面清單,其中有“攬炒”、“港獨”、“黑暴”、“歇斯底里地攻擊中央政府”、“在國際上‘唱衰’國家和香港”、“乞求外國對華對港制裁施壓”等,都應排除之。

有人猜測,今後會有更多的DQ,我想這恐怕是低估了“完善相關制度”的一切可行性。DQ只是事後補鍋,而事前的一切堵漏,將會更加嚴格和有力。

今年各項選舉隨之而來,由完善選舉辦法開始,通過對參選人的資格核實,嚴格執行效忠國家和特區政府的宣誓,讓香港愛國民眾和團體在選舉中有更充分和全面的代表,以確保選舉產生的人士都是愛國者,並自覺按照基本法規定履行職務,立法會不再成為小丑的打鬧場。

中央下這麼大的決心撥亂反正,出發點無非是香港的問題始於政治,但終局是要解決香港經濟民生,令市民在“一國兩制”下有幸福感和獲得感。

可以預示,當中央主導了政制發展權,香港的政治格局必定開啟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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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與定力比黃金更重要

2023年08月14日 13:42 最後更新:16:09

作者:周春玲,全國政協委員,香港高昇基金执行主席

近日,美國總統拜登正式簽署了行政命令,禁止或限制美國企業在半導體、量子信息技術及人工智能3個敏感科技領域對華(包括港澳)投資。

而據路透社等外媒報導,英國正在考慮是否跟進這一制裁。

後期是否會有更多西方陣營國家加入,尚未可知。

無獨有偶,美國基於2020年的制裁名單,正式決定禁止香港特首出席亞太經濟合作組織(APEC)會議。雖然港府與國家外交部都表示強烈反對,但這一系列舉動造成的「寒蝉效应」正在香港業界蔓延。

制裁一道一道頒布,給本就亟待復甦的香港商界帶來了更大的壓力。香港不少從事對外貿易的業界人士都不由得擔憂國際外部營商環境日趨嚴峻。

然而,事態是否真的有各位持份者所擔憂得那般嚴重?

僅就本次制裁令來看,首先應該承認美國禁令對香港會產生一定的負面影響。香港與美國經貿關係密切,特別是在服務貿易方面,美國現在是香港最大的服務貿易輸出目的地(超過中國內地),和第二大的服務貿易輸入來源地。

過去美制裁中國內地,還留有香港這個通道,但近期禁令的要害是謀求香港「去兩制化」,特別註明將香港、澳門一並列入制裁範圍,體現出美國政府對港澳政策的新路線。

不過,翻查美國財政部根據行政命令制訂的擬議法規文本,美方新措施主要針對投資,受限制投資行為的定義也並不涵蓋大學之間的研究合作、銀行借貸或匯款等。香港業界在禁令所涉科技領域的發展也並不突出,禁令對香港科技界的實際影響有限。

如果從更宏觀的視角來看,一個重要的基本判斷是:英國不等於歐洲,美國不等於西方,西方不等於世界。

美國對華一系列禁令,英國估計會很快跟隨,但整個歐洲就不一定。西方陣營看似鐵板一塊,其實也有不同聲音。許多國家都在謀求將自身打造成國際秩序中的「平衡塑造者」。

例如法國強調戰略自主傳統,這一傳統最早源於「戴高樂主義」,即法國的經濟、軍事、外交不可以過度依附於某個國家,只有做到獨立自主,才能夠更好地維護法國的利益。

在戰略自主意識的驅動下,法國反對單極秩序和兩極秩序,但會在適當的時機,有選擇地與大國結盟。而在與大國合作時,也會有意識地與大國保持距離,以避免過度依賴。

法國駐港澳總領事杜麗緹(Christile Drulhe)年初接受採訪時就表示,「目前在港法國企業子公司或附屬公司有365家,另有400至500家由法國國民或法國投資者管理的公司。許多法國國民選擇在港創辦創新型公司,尤其在金融科技領域,未來肯定會有越來越多法企搶抓從香港進入粵港澳大灣區市場的機會。」

整體商品貿易數據方面,香港主要貿易夥伴排名順序是:中國內地、東盟、中國台灣、歐盟、美國。也就是說,美國制裁從來不等於全球制裁,美國之外還有廣闊天地。歐盟、東盟都是香港可以通過深化貿易伙伴關係把握住的理想合作夥伴。

當前大國間力量對比發生深刻變化,國際關係的緊張是必然,但並沒有封死香港對外開放與合作的出路,香港要做的,就是在「一國」的基礎上,把「兩制」優勢發揮到最大。

基於此戰略判斷,香港不能輕言放棄自身優勢,而應繼續發揮好自身對外開放窗口和渠道的角色,堅定強化與發達經濟體國家和世界主要市場接軌。

香港一直以來之所以為世界所矚目,不僅是基於其獨特的地理位置、歷史背景、人文環境,更是因為它是中國插在西方市場裡的唯一一顆棋子。

圍棋中有「本手」、「妙手」、「俗手」之分,香港這顆棋子要在中西對弈中發揮最大影響力,就要在外部環境平靜、乃至趨於惡劣時做到「本手」,以中庸之道守住香港業界的基本盤,為未來打好基礎;在環境向好時以「妙手」畫出點睛之筆,譜出香江的高歌;同時,無需為當前的短淺之勢所惑,沉溺於香港已孤立無援的假象中,否則將難免出現「俗手」。

世界局勢越是複雜和艱鉅,信心與定力就越是比黃金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