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那年,射擊運動員楊皓然奪得世錦賽男子10米氣步槍個人和團體冠軍,人們都說他是個天才。

楊皓然(右)。AP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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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擊敗朱啟南等高手獲得了全運會冠軍,20歲就幾乎拿遍世界冠軍的楊皓然,之差一個奧運會冠軍頭銜還未得到。別人在等著他在里約奧運會的賽場上為自己填補唯一一個空缺的時候,他卻只在資格賽上露了個頭就離開了。

那個時候的楊皓然還叫「楊浩然」,他喜歡玩音樂,說自己要是不練射擊,肯定就當個民謠歌手了。在小視頻還不是很發達的時候,他就拉上隊裡的好友,一起組了個小樂隊,玩兒音樂發到視頻網站上。楊皓然當年吉他不離手,而如今沒有人知道他還玩不玩吉他,只知道彈吉他磨出的繭子都已經消退。

再後來,他把名字改成了「楊皓然」,因為他想把自己變成一張白紙,重新開始。

五年的時間,他成為了步槍隊奧運名單裡唯一一個參加過上屆奧運會的人,也成為了步槍隊的隊長,盡管隊裡也不乏比他年齡更大的隊員。

他開始盡職盡責去做好自己的工作,諸如疫情期間組織隊伍活動,甚至幫大家找獎品。跟中國登山協會合作,完成雪中徒步拉練,大家都穿著厚厚的滑雪服,他還不忘挎個大單發給大家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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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運資格選拔的時候,因為傷病,楊皓然只拿到了混團和男子十米氣步槍的資格,沒有機會再去參加三姿。在專心備戰奧運這最後三個月裡,他專注每天的訓練,不去受到干擾。教練常靜春都說,他在最後階段的狀態是最理想的狀態,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在奧運之前壓一壓,調整一下。

在初到東京的幾天適應性訓練中,楊皓然成績都基本穩在10.5環,甚至更好。到了比賽當天,他的資格賽的成績險些破紀錄。偶爾有發揮不好的幾槍,他就站定晃一晃深呼吸,或者停下來專注去看一樣東西做個調整。

決賽開始,他並沒有拿出資格賽那麼穩定的發揮,也正是開場這幾槍,讓他拉開了分數的差距。盡管後期開始追上,依然遺憾地獲得了銅牌。

五年前,別人都認為天才少年揣在兜裡的金牌丟了,對楊皓然來說是個打擊。也有人認為,這次東京奧運會男子十米氣步槍決賽依然無緣金牌是命運作弄,但在他看來,這個銅牌也是對自己付出的認可。他可以更冷靜地面對10米氣步槍混團比賽,也趁勢拿下了最終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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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楊皓然說:「奧運會不過就是一朵野花,摘到了就摘,摘不到就算了。」

楊皓然。AP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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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奧運對他來說,是一種榮譽,升國旗奏國歌是他的夢想。這一次,夢想實現了。

他不是從前那個少年了,他也不再想回家種地的事兒了。他的下一站目標,就是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