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Facebook Feature Image

文革中彭德懷被揪斗內幕:紅衛兵內部出現分歧

博客文章

文革中彭德懷被揪斗內幕:紅衛兵內部出現分歧
博客文章

博客文章

文革中彭德懷被揪斗內幕:紅衛兵內部出現分歧

2021年09月18日 18:16 最後更新:11:31

這樣一來,本來是來抓彭德懷的這些紅衛兵,反而被這位老人平易近人的態度和實事求是的精神所感動了,他們立刻對這位元帥產生了好感,感到見面之後的彭德懷與江青、戚本禹一伙人所描寫的完全是兩回事,於是便對他說:「聽了你的話,我們感到你人很直爽,我們就回去了。」臨走,彭德懷還將他們送到大門口,並說:「歡迎小將們再來。」

1彭德懷在「文革」中(資料圖)

1彭德懷在「文革」中(資料圖)

本文摘自《1965年後的彭德懷》,沈國凡著,當代中國出版社,2007年1月 出版

1966年年底,全國的大專院校和部分大中城市的中小學都不再上課了,「停課鬧革命」成了響噹噹的“革命口號”。隨著毛澤東在天安門廣場對紅衛兵不厭其煩的數次接見,紅衛兵、紅小兵運動在全國大中小學蓬勃興起。被鼓動起來的青年學生衝出校園,奔向社會,以“革命先驅”的面目出現在各種群眾集會的場合,“文化大革命”的烈火已在全國成為燎原之勢。

彭德懷所在的永興巷7號,高高的院牆也無法阻擋這「時代的洪流」,很快就成了紅衛兵瞄準的目標。

遠在北京的江青、康生、戚本禹沒有放過彭德懷,他們在一些大小會議上一再地點名,說彭德懷就是那個敢於罵皇帝的「現代海瑞」,是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的代表人物,吳晗寫的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就是在為彭德懷翻案,因為“我們”也罷了彭德懷的官。現在他躲到大三線去了,逃避群眾鬥爭,必須要將他押回北京來批判。

江青當時是中央文化革命小組副組長,康生是中央文化革命小組顧問。戚本禹是中央文化革命小組成員,在汪東興陪同毛澤東到南方視察時,曾代理過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他們都是當時顯赫一時的人物。用江青後來在特別法庭審判時所說的話來講,中央文化革命小組就相當於中共中央政治局,由此可見他們當時的權力之大。

既然這夥人不放過彭德懷,北京航空學院以韓愛晶為首的紅旗戰鬥隊和北京地質學院王大賓為首的東方紅戰鬥兵團,很快地成立了「揪彭(德懷)戰鬥隊」,直奔成都。

韓愛晶和王大賓與清華大學的蒯大富、北京師範大學的譚厚蘭等一起,在當時被稱為是首都的「五大學生領袖」,他們在江青等人的支持下,四處“造反”,為所欲為,彭德懷是他們“鬥爭”的一個重要目標。

為了爭功,北京地質學院以王大賓為首的「東方紅」戰鬥兵團,便首先派人趕赴成都,對彭德懷進行抓捕。

這伙紅衛兵找到彭德懷以後,一看是一個如同老農一樣的老頭子,對人態度和藹可親,根本不像人們傳說的那樣是一個「老反革命」,於是便坐下來對他進行“幫助”。可是這一“幫助”,這夥人卻被彭德懷的言談舉動感動了,便要他講革命故事,講紅軍長征時經過的路線,講抗日戰爭中與日本鬼子的生死拼搏,講抗美援朝戰爭中與美國鬼子的生死較量,聽著聽著,這些小將都聽得入了迷,竟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有的小將還主動給彭德懷倒開水,讓他接著講。

看著這些可愛的小將,彭德懷的心裏真是百感交集,自己出生入死幹革命,不就是為了讓他們過上幸福的生活嗎?今天這些孩子都能有機會上大學,那是多麼幸福啊!回想自己小時隨祖母在冰天雪地里討飯,下狗洞一樣的煤窯去挖煤,光著腳板去給地主家放牛,他的心裏就要流淚。今天的江山來之不易,應該要一代一代的珍惜啊!彭德懷認真地給青年們講著,對於一些人提出的責難,他也是耐心地解釋,希望這些年輕人能夠理解革命,理解自己。

接著,這些紅衛兵又向彭德懷提出了一些十分尖銳的問題。

問:「你在廬山會議上為什麼要向毛主席提意見?」

彭德懷看著這些天真的孩子,笑著說:「那不是提意見,而是提建議。廬山會議上毛主席是要快一點,我的意見是慢一點,都是建設社會主義,不是什麼兩條路線鬥爭。」

問:「是你的對還是毛主席的對?」

彭德懷答道:「不是誰對不對的問題,而是得服從真理,真理往往是要經過實踐才能證明的。當時大躍進,幾年就要超過英國,幾年就要趕上美國,好像別人站在那裏等你去趕去超,要知道別人也在往前走呀!我的態度就是實事求是,我當時說了,三年到五年翻一番就很不容易了,欲速則不達。」

當問到他在部隊裏搞什麼「軍事俱樂部」,組織“反黨小集團”時,彭德懷顯得有些激動地說:“那是沒有的事,全是假的,殺了頭也沒有!這是具體問題,你們可以調查。我對毛主席也談過,這兩點我要保留!”

接著,這些紅衛兵又向彭德懷提了一些問題,他都認真地做了回答。

這樣一來,本來是來抓彭德懷的這些紅衛兵,反而被這位老人平易近人的態度和實事求是的精神所感動了,他們立刻對這位元帥產生了好感,感到見面之後的彭德懷與江青、戚本禹一伙人所描寫的完全是兩回事,於是便對他說:「聽了你的話,我們感到你人很直爽,我們就回去了。」

臨走,彭德懷還將他們送到大門口,並說:「歡迎小將們再來。」

彭德懷萬萬沒有想到,當他在自己的住地再次與另一批紅衛兵相遇時,等待著他的命運便從此開始轉向了另外一條悲壯的軌道。

回到住地,這些紅衛兵對彭德懷的話進行了分析,認為「老頭子(彭德懷)是對的」,對要不要抓彭德懷回京產生了分歧。

沒有辦法,這些北京地質學院的紅衛兵只好派兩名代表回京向中央文革彙報。

戚本禹聽了彙報之後很不高興,認為「東方紅」的頭頭立場不堅定,被彭德懷欺騙了,並命令他們“趕快派人再去成都,將彭德懷揪回北京來!”

為了防止再次被彭德懷「欺騙」,出現“右傾動搖”,戚本禹來了一個雙管齊下,互不通氣的計謀,接著又秘密命令北京航空學院“紅旗”戰鬥隊的頭頭韓愛晶,迅速派人到達成都,對彭德懷實行秘密抓捕。

在經過仔細地調查之後,這夥人弄清了彭德懷住的地址。認為採取明的辦法不行,因為彭德懷的住地有軍隊守衛,四周的居民知道後也可能會出來阻擋,於是便決定採取秘密行動,對彭德懷進行秘密強行綁架。

1966年12月23日深夜,永興巷的居民們都已進入了夢鄉,小巷裏靜悄悄的。

凌晨3時,有幾個黑影出現在永興巷7號圍牆外面。

大門緊閉,裏面有戰士在站崗。

幾個黑影繞到院子後面,相互攀著爬上了圍牆。

當幾個黑影翻進圍牆時,立刻被警覺的哨兵發現。

「什麼人?」哨兵大聲喝著,接著就是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

幾個黑影嚇得忙說:「別開槍,我們是北航紅旗(當時對北京航空學院紅旗戰鬥隊的簡稱)的紅衛兵。」

哨兵走過去,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對方答道:「我們奉中央文革小組指示來的。」

哨兵說:「這是國務院三線建委住的地方,與你們沒有關係。」

仗著有江青等人的撐腰,北航紅旗的人哪肯罷休,就要朝裏面走。

哨兵不同意,雙方開始爭吵起來。

彭德懷的秘書綦魁英一家就住在大院靠大門的幾間平房裏,這幾天來他與警衛參謀景希珍、司機趙鳳池都要陪彭德懷到深夜。這時他剛躺下,就聽見了外面的爭吵,立刻披衣起床,到外面一看,竟是一群戴著紅袖標的紅衛兵。

綦魁英客氣地問:「你們有什麼事,半夜三更跑這裏來?」

對方見他披著軍裝,就說:「我們是北航紅旗的‘揪彭戰鬥隊’,你知道嗎,我們的司令就是中央文革支持的韓愛晶,我們要找彭德懷。」

綦魁英一看不對,就說:「這裏是國務院三線建委的家屬院,沒有什麼彭德懷。」

對方吼道:「你騙我們,我們早就偵察好了,彭德懷就住在這裏。」

一會兒,司機趙鳳池跑來了,與綦魁英一同阻攔北航紅旗的人。

那伙人根本不聽,就要朝裏面沖。

警衛參謀景希珍一家住在裏面緊靠彭德懷住的小院,也聽見了外面的吵鬧聲,他一下子翻身起床,迅速提起手槍沖了出來,站在小院的門前,將人群攔住,同時大聲喝道:「這裏是國務院三線建委,不准你們胡來,誰要朝前沖我就開槍!」

夜空里,響起了一陣拉動手槍快慢機的聲音。

在軍人威嚴的喝令聲中,一群北航紅旗「揪彭戰鬥隊」的人停了下來。

雙方再次發生爭吵,「揪彭戰鬥隊」的人還是想衝進小院。

誰知小院裏的彭德懷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他起來拉亮電燈,披上一件毛衣,打開了小院的門,問道:「天還沒亮,有什麼事?」

沒有人回答。

夜色中,他看見了警衛參謀的背影,手中提著一把手槍,站在小院的門外。再向前面看,站著幾十個人,正在吵吵鬧鬧。

身經百戰的彭德懷一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對警衛參謀命令道:「景參謀,把槍收起來!」

景希珍只好服從命令。

「揪彭戰鬥隊」的人一看出來的是個老頭,斷定就是彭德懷,於是一窩蜂地圍了上去。

彭德懷說:「小將們,你們要幹什麼?」

「揪彭戰鬥隊」中一個小頭頭說:“彭德懷,我們是中央文革派來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彭德懷問:「上哪去?」

對方說:「這你不要管。」

彭德懷說:「可我的工作總得移交一下吧。」

對方說:「不用了,只要你跟我們走一趟就行。」

彭德懷爽快地說:「好,我跟你們走,到哪都行。不過我得先穿一件衣服。」

彭德懷走進屋裏,穿上一件衣服,走出來對那伙人說:「走就走吧,你們在前面帶路。」

警衛參謀衝上前去阻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群人推著彭德懷,吵吵鬧鬧地將他架上了一輛早已停在永興巷外面的卡車,在漫漫夜色中向著成都東郊開去。

就這樣,彭德懷在毛澤東讓他到大三線工作了一年零25天之後,歷史再次無情地將這位正直剛強的共和國開國元帥,拋進了苦難的深淵,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現代秘史

** 博客文章文責自負,不代表本公司立場 **

往下看更多文章

王洪文愛看黃片 釣魚也要幾個女護士服侍(圖)

2022年03月21日 18:41 最後更新:04:50

「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你 或 有 興 趣 的 文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