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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哪一任國家主席的辦公室被變成開放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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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哪一任國家主席的辦公室被變成開放場所?

2021年10月15日 17:58 最後更新:11:20

本文摘自《劉少奇的最後歲月》,

造反派可以毫無顧忌地到少奇同志的住處肆意對沒有被罷免的國家主席進行污辱、批鬥,是進入1967年以後的事。

那年的1月12日晚8點多鐘,我在辦公室值班。忽然聽見懷仁堂南面有喊口號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我已完全聽清楚了,喊的是「打倒劉少奇!」我斷定這是中南海的造反派在集會遊行,但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隨著口號聲越來越近,我的精神開始緊張了,心裏琢磨他們是來開批鬥會的,還是要將少奇同志揪到什麼地方去?不論來幹什麼,我這個當秘書的總是很擔心,生怕這夥人鬧出什麼亂子來。

當造反派來到福祿居(少奇同志1964年以後的住處)大門口時,哨兵擋住了他們。「我們要到劉少奇的院子裏去貼大字報!」造反派蠻橫無理地叫嚷著。哨兵也不示弱:我們的任務是保衛中央領導人,沒有上級的命令,不能放你們進去!”造反派哪裏聽得進這些,他們邊嚷嚷邊往裏闖,但被警衛戰士攔住了。這時有人罵了一聲“保皇狗”,有人上前撕戰士的領章。雙方就這樣廝打起來。門口的吵鬧驚動了附近營房裏的戰士,他們很快跑了過來。眼看一場短兵相接的戰鬥就要升級了,我趕快跑回辦公室打電話報告了警衛局李樹槐副局長,這時衛士組也請示了警衛局。我們得到的答覆是:把大門打開讓他們進去。哨兵便不再阻攔了。

當時我想,作出這樣的決定絕非警衛局或辦公廳所為。後來聽說是康生、江青同意的,說中央文革小組完全支持造反派的行動,他們的大方向是正確的。

從此以後,國家主席的住處,包括辦公室、寢室,都成了對造反派開放的場所。一個既沒有被罷免、又沒有辭職的現任國家主席、中央政治局常委從此就像囚犯一樣,失去了人身自由。今天被這一派批鬥,明天被那一派質問,今天這一派來警告他,明天那一派又來下最後通牒,必須每天幾點出來看大字報,必須對大字報作出答覆,必須自己親自做飯,必須自己打掃衛生,必須自己洗衣服,必須還有許多必須。

少奇同志雖然沒有按照造反派的要求去做,但他還是每天晚上堅持出來看大字報。看大字報成了他信息來源的唯一途徑。從這些五花八門的大字報中,他看到了許多內部消息,也看清了許多紅得發紫的暴發戶們的醜惡表演。當然,他最關心的還是許多老幹部的命運,還是黨和國家的命運。有時,他會在某張大字報前駐足許久,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由疑慮到不滿到憤怒。我彷彿感到了他的血在沸騰,他的心在哭泣。我彷彿感覺到了他那平靜的舉止中,包含著一座時刻都有可能爆發、時刻都有可能燃燒的火山。為了自己摯愛的祖國、人民,為了自己畢生奮鬥的事業,他總不能老是這樣沉默吧,他更不會在沉默中消失!

每當此時,我總想大喊一聲:不要折磨他了,這個志比鋼堅的人是永遠不會屈服的,他那顆高昂的頭顱是永遠不會向謬誤妥協的!

過了沒幾天,造反派突然衝進少奇同志家的院子裏,一部分人貼著大字報,一部分人在大喊大叫:「劉少奇出來回答問題!」

少奇同志聽到叫喊聲,就走出辦公室。他剛站在門口,就被造反派圍了起來,他們連推帶拽把他弄到院子裏。造反派先驚天動地喊了一陣口號:「打倒劉少奇!」“誓死同中國的赫魯曉夫血戰到底,誓死保衛毛主席!”“誰反對毛主席,就打倒誰!”“誰敢動毛主席的一根毫毛就砸爛誰的狗頭!”最後是四個偉大和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後就開始了質問:

「你為什麼反對毛主席?」

少奇同志回答:「我過去不反,現在不反,將來也不反。」

「你帶毛主席語錄沒有?」

少奇同志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第一頁是什麼?」

少奇同志翻開認真地念了一遍。

「不要念,你給背。」造反派發難。

「要我背,背不出來。你們可以問我毛主席的哪一篇文章是什麼內容,毛主席當時為什麼要寫這篇文章。我是毛澤東選集編輯委員會主任。毛主席的每篇文章我都看過多次。學習毛主席著作,要領會它的精神實質,我不贊成背個別詞句的學習方法。」

少奇同志的這番話,又招來了麻煩。造反派有人喊:「你口口聲聲說不反對毛主席,可是你明目張胆地反對背毛主席語錄,明目張胆地和林副主席唱對台戲。」

少奇同志還是不急不躁地回答說:「學習毛主席著作,我們要了解當時的歷史背景,毛主席是針對什麼寫的,在當時起到了什麼作用,在理論上有什麼新的創見,這些才是毛澤東思想的精髓。」

「你現在沒有資格給我們講理論,不是你教訓我們的時候了。背誦語錄是林副主席提倡的。」

這時,又有人喊:「誰反對林副主席就打倒誰!」這群烏合之眾亂鬨哄鬧了一陣就散去了。

第二天,我到食堂吃飯時,聽到有人說:「昨天到劉少奇家去的目的就是叫他背語錄。沖一衝,轟一轟,造造聲勢,顯示顯示中南海的造反精神,證明中南海不是死水一潭。」

聽到這些,我氣得連飯都沒吃下去。難道為了證明自己有造反精神,就要拿國家主席出氣?這是什麼邏輯?!




現代秘史

** 博客文章文責自負,不代表本公司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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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3月21日 18:41 最後更新:04:50

「四人幫」接受審判(資料圖)

王洪文,在上海「工人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當「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後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人的地位。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現他根本說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麼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於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幹部群眾認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後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佔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台、人蔘、三鞭等名酒。

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明了一種摔手錶的遊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他釣魚,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並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裏。每當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並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雲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據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王洪文表現得很願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願意悔過認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雷霆,張春橋污衊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台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麼「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覆,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問他為什麼去長沙之前,不向在北京住醫院的周恩來彙報時,他幫作吃驚地說:“哎呀,這麼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當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醜態。

另一次,我們就王洪文利用所謂「伍豪事件」整周恩來之事,找他談話,他再度在我們面前拙劣地表演了一番。

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1932年,在國民黨特務機關的策划下,上海的《時報》於2月16日、17日,《申報》於20日、21日,連續刊登了一個伍豪等243人脫離共產黨的啟事,以此來瓦解共產黨,破壞周恩來的名譽。這時周恩來已到了江西中央蘇區,上海的中共組織隨即在2月22日《申報》上登出啟事,意在闢謠。2月27日,又在我黨創辦的《實報》上刊登伍豪啟事,戳穿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陰謀。3月4日,中共又通過《申報》刊登《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的緊要啟事》,進一步闢謠。

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但在「文化大革命」中有人又把它翻了出來。江青集團如獲至寶,要用國民黨機關製造的,早在1932年就已經破產的謠言,來誣陷周恩來,從而製造一個打倒周恩來所代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重型炮彈”。

在毛澤東主持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有了解當時情況的同志,用事實對國民黨特務機關和江青從不同角度誣陷周恩來的問題,給予了有力批駁,並且點著當時裝著閉目養神的康生,指出他是熟知真相的。康生這才承認了事實,點了頭。毛澤東當時做結論說:「這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國民黨製造的謠言。」

然而,江青反革命集團並不死心,王洪文在毛主席已經作了結論以後,還下令給他在上海圖書館的小兄弟,要他們繼續搞有關「伍豪事件」的材料。

當我們訊問此事,王洪文對他曾在毛主席已經對「伍豪事件」作了結論後,仍然藉此整周恩來的事實矢口否認,還賭咒發誓、捶胸頓足地說他“絕對不會反對周總理。”

對他的抵賴,我們出示了他在毛主席作結論的政治局會議後,他本人還要搞「伍豪事件」的親筆批示。面對證據,他緊張得大汗淋漓,尷尬不堪地自言自語說:“我,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還有這樣的批示呢?我,我怎麼會……?”

我們追問:「這是不是你自己寫的呢?」他見白紙黑字,再無法推脫,不得不說:“這,這倒是我,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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