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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做出這座監獄,如果是監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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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做出這座監獄,如果是監獄的話?

2021年11月30日 19:32 最後更新:19:49

2019年,香港爆發黑暴風波,整個社會創傷未癒。黃的人當然覺得受傷,藍的人也感覺受傷了,他們傷心的是,人們思想的變質。

剛看到一個去了台灣的大學教授,分享他出獄的經驗,值得一書。教授說他在香港離開監獄的第二天,就回到中文大學二號橋,那是2019年警察與學生發生衝突的地方,「令他覺得最難過的是,校方為避免再發生堵路抗爭,橋面上架起了高高的鐵絲網,上面還有『刀片』(應是指圍網上防止攀爬的金屬刺),場景就和他剛離開的監獄一樣。(監獄的設施)那是監獄為了防止受刑人逃獄,在校園看到這種場景,令他感到極大的衝擊。就像離開了一個小監獄,走進了另一個更大的監獄。」

教授這個描述,有點浪漫,很適合台灣聽眾消費,但似真還假,因為沒有說出事實的全部。

中大二號橋上如今圍起高高的鐵絲網,並無任何監禁的作用,中大四通八達,學生想走到哪裡都可以。二號橋鐵絲網不是用來囚禁任何人,只是用以阻止再有人佔據橋面,再從橋上向高露港公路拋擲雜物,堵塞道路,並危及道路使用者的安全。如果說這個鐵絲網限制了一些人的自由,那就是限制「非法堵路者」的自由。

在這個教授口中,並沒有說出2019年11月中大二號橋發生事情的全部。 

背景:當時有人發起罷工、罷課、罷市的「大三罷運動」,試圖癱瘓社會的運作。

行動:初時人們覺得響應罷工的人應該不多,但其後逐漸發現,示威者有精密的部署,他們佔據了幾所位近香港交通要道的大學,然後佔領大學附近的天橋和馬路,藉此封鎖主要交通幹線。當警察到來執法的時候,示威者退入大學校園。由於警察不想在校園內執法,校園就成為示威者的掩護所。當見到警力減少,示威者又從校園走出來堵路。

其中兩個焦點是中文大學和理工大學,中文大學就在來往新界和九龍市區的交通大動脈的旁邊,而理工學院則靠近連接九龍和港島的紅隧。佔據中大的威者推倒大樹封鎖舊大埔道,同時佔據中大二號橋,從二號橋投下大量雜物堵塞橋下的吐露港公路,來往新界和市區的主要幹道就被完全封死。我有朋友因此差不多一星期都不能駕車到市區上班。

這個佔據大學、封鎖主要交通幹道的計劃,不似是一些毫無組織的示威者可以設計得到。計劃設計精妙,部署嚴密,機動性強。參與的學生,或許是出於一腔熱血,但背後的策劃行動的人,似具備軍事知識,絕非散兵游勇所為。

任何一場運動,都有大量群參與,你在暴動現場隨便拉著一個參與者問他為什麼參與,他可能剛好路過,但基於對政府的不滿,或者出於某種莫名的榮譽感,又或者出於某種浪漫的衝動,便拿起地上的磚頭,面對警察,或者幫忙搬雜物去堵塞道路。他會告訴你,他並無組織。但什麼高人在背後部署、指揮和策劃,又有誰人說得清楚呢?所以,將中大二號橋的動亂事件拉闊一點看,就會發現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學生在校園內的抗爭事件。

目標:短期目標拉抬反對聲浪,劍指同一個月26日舉行的香港區議會選舉,以及在翌年1月11月舉行的台灣選舉。長期目標是癱瘓社會,顛覆政府。

作為大學教授,如果真的相信當日只是一場純情的「香港民主運動」,會否太天真太傻呢?

到了今天,把焦點放在中大二號橋上的鐵絲網和所謂的「刀片」,認為這就是香港變成一座監獄的象徵,如果是監獄的話,到底誰做出這座監獄?

回歸24年,中大二號橋上都沒有鐵絲網和「刀片」,就是堵路者帶來這些鐵絲網,沒有鐵絲網,中大也無法保證將來不會有人再利用二號橋來堵路。那位教授能夠保證嗎?

順帶一提,作為人師,不應該鼓動學生顛覆政府。因為父母辛辛苦苦將孩子養大,送入大學,不會希望老師將子女培訓成為暴力革命者,最後被送進監獄。老師是有責任的。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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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血就能讓殭屍復活?

2024年04月19日 18:30 最後更新:23:59

最近美國財長耶倫訪華,一輪操作將所謂「中國產能過剩論」,吹得震天價響,歐美媒體紛紛跟進。耶倫指中國產能過剩,將低價產品輸向美國,影響了美國的就業。耶倫作為一個經濟學者,說得出這種話來,的確令人嘆為觀止。

耶倫這種講法違反國際貿易的基本理念,貿易的原理就是我將我善於生產的產品,大量生產輸向你的國家;你亦將你善於生產的產品,大量生產輸向我的國家,互通有無。我要出口自然要具備多於我本國能夠使用的產能,套用耶倫的思路,所有國際貿易都源於產能過盛。我的產能連本國需求都滿足不了,何來產品可以出口? 耶倫將本國生產效率低下,產品在競爭中失敗,歸咎於別國產品太便宜,就像小孩子讀書成績差,他媽媽就批評孩子同班的學霸成績太好那樣。

耶倫3月27日訪問佐治亞州太陽能企業蘇尼瓦(Suniva) 時,拋出「中國產能過剩論」。

耶倫3月27日訪問佐治亞州太陽能企業蘇尼瓦(Suniva) 時,拋出「中國產能過剩論」。

不過耶倫整個操作,和美國總統選舉有關。她特別挑選3月27日在訪問佐治亞州一間太陽能企業蘇尼瓦(Suniva) 時,發表這個「中國產能過剩論」,聲稱蘇尼瓦公司就是中國低價產品的受害者,但是在美國的《通脹平減法案》補助下重生。而佐治亞州就是其中一個總統選舉的主戰場,2020年總統大選拜登在佐治亞州僅僅贏了12000張選票,而兩位民主黨的參議員候選人,亦都要在第二輪選舉才能險勝,奪取兩個珍貴的參議院席位,令民主黨共得50個參議院議席,控制了參議院。

美國製造業衰敗和工人失業,有其自身產業發展落後和工資高企等核心原因,但美國工人受政治宣傳影響,普遍覺得自己是遭來自中國的公司搶走職位, 所以耶倫此番在佐治亞州發表針對中國的言論,本身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拉票行為。

不過回看這間蘇尼瓦公司,亦看到美國產業的史詩級潰敗。早就1995年,羅赫茨博士(Ajeet Rohatgi) 是佐治亞理工學院光伏研究項目的創始人,也是美國能源部資助的大學光伏卓越中心的創始主任,在他的支持下,蘇尼瓦公司在2007年成立,先在佐治亞州諾克羅斯建起起第一家太陽能製造工廠,到2014年在密歇根州薩吉諾建立另一間工廠。蘇尼瓦曾經輝煌,在她的16年的發展歷程,曾圍繞太陽能電池獲得過150多個專利,但敵不過中國的太陽能競爭對手,最後在2017年4月宣佈申請破產保護。

蘇尼瓦就申請破產8日後,就對美國政府提出貿易保護訴求,要求對進口的多晶硅太陽能光伏電池和組件進行管控,加徵它們的關稅。蘇尼瓦這個建議當時在美國太陽能業內遭到激烈反對,因為很多業者是從中國等國進口太陽能組件生產產品,蘇尼瓦的建議會讓他們入口的零部件成本大增,他們甚至聲言這樣會摧毀美國的屋頂太陽能行業。最終,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仍然作出一致裁決,認為進口太陽能電池板損害了美國國內製造商的利益。

當時的美國總統特朗普,正醞釀對中國發動貿易戰,所以就率先找太陽能入口產品開刀。2018年1月特朗普政府對進口太陽能電池板開徵30%的關稅,這個關稅延續了一年,然後在2019年降至25%,2020年降至20%,2021年降至15%,並於2022年到期。

美國打壓對手對沒有讓蘇尼瓦重生,相反中國、歐洲、印度、韓國等國的光伏產業大幅興起。單是看蘇尼瓦自己的介紹,就知其在產品上早已落後。蘇尼瓦聲稱其批量生產的單晶太陽能電池效率超過23%,極具成本競爭力。但是中國的單晶硅太陽能電池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光電轉換率而提升至26.8%,接近理論極限的29.4%,而且製造成本大幅下降,令中國大部分地區的太陽能都做到平價上網。

蘇尼瓦的產品根本缺乏競爭力,但在美國的《通脹平減法案》下,得到大量補貼,將休眠6年的佐治亞州工廠重開,今年第一季目標是將產能提高至1吉瓦(GW)。

問題是蘇尼瓦本身是一個不具競爭力的企業,就如殭屍那樣,被政府輸血復活了,但她的產品和中國製造的太陽能電池不可比,只能夠在一個政府補貼的環境下,特別是在美國國內市場銷售。拜登政府的操作,或許有助選舉,但把問題轉介到他人身上,真的能解決到美國太陽能光伏行業的問題嗎?殭屍輸血後仍然是殭屍,她是不會重獲新生的。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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