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阿里巴巴全球數學競賽(「阿里數學競賽」)頒獎禮,20歲的華裔漸凍症少年樓印根獲得優秀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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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年,樓印根在美國出生,從出生起便患有漸凍症,只能依靠輪椅車代步。剛出生時,他的手臂運動神經只有 10%,肺活量只有 24%。無論是吃飯、喝水、翻身還是上廁所,方方面面都需要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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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樓印根就開始使用語音辨識系統 voice letter 進行自學。雖然沒有力氣打字,但該系統可以幫他打字。儘管是自學,但他的學習速度卻能高出幾倍。四年級時,樓印根開始對微積分產生興趣,六年級就基本看完了和數學所有相關的基礎課程。10歲時他參加美國 AMC Competition,獲得前 1% 的好成績,甚至超過不少高中生選手。11歲的時候,他又參加世界數學團體錦標賽並獲得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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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時,樓印根分別做了一個關於重力引力波和水母的報告,引起美國加州理工大學老師的關注,還專門邀請他去參觀該校的實驗室。在有關水母的報告中,樓印根主要陳述了水母「不會死」的特徵。水母在受傷之後,反而會打開自己的身體機能,進而變得更加年輕。樓印根希望人們可以更加關注再生性醫學。八年級的時候,樓印根進入美國數學奧數訓練營,高二時,樓印根又開始參加美國物理競賽。等到高三的時候,他在物理競賽中的排名已進入全美 150 名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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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鍛煉自己的肺活量,樓印根每天都要唱歌一個小時。雖然肺活量只有 24%,但是他把自己非常有限的資源加以最大化。此前,他還曾擔任美國罕見病協會的全球罕見病大使,並和一名歌手一起同台演唱。著名網球手羅傑·費德勒(Roger Federer)和華裔網球運動員張德培都曾專門錄製視頻祝賀樓印根擔任大使。
此次坐飛機來參加 2023 阿裡巴巴全球數學競賽頒獎儀式,是樓印根第三次中國之旅,30 小時的長途飛行頗為考驗。為了不落下課程,除了出席頒獎儀式,樓印根大部分時間都在酒店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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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印根的導師,著名物理學家阿蘭古斯稱讚樓印根很有天賦,與已故著名物理學家霍金很相似,「史蒂芬霍金還在世時我和他相識,我覺得史蒂芬霍金和樓印根有許多共通點,當然不僅是輪椅這點,我認為他們兩人儘管身體殘障,但對生命均有非常樂觀向上的態度,又具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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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數學是如此美麗?樓印根認為因為好多東西看似不相關,但事實上它們跟自然界、跟現實社會都可以通過某種方式關聯起來。對於自己患上的疾病,樓印根積極應對,「我想自己最重要的目標,一是成為一個很厲害的物理研究者;二是做出一款儀器,幫助像我一樣的人。我覺得自己最重要的目標還沒有受到影響,所以就能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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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優秀獎得主代表的樓印根在頒獎儀式上發表了獲獎感言,「儘管我從未在這個星球上邁出過一步,但我可以在豐富而宏偉的數學宇宙中翱翔。如果我能理解宇宙的語言,我為什麼要擔心身體的局限?」他亦鼓勵患有漸凍症或類似罕見疾病的人,「社會可能認為由於你的殘疾,你無法像健全人一樣取得同樣的成就,但請不要讓這樣的想法影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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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腿換一條命!河南一名聽障男子目擊鄉鄰被捲進農耕機命懸一線,果斷衝進農田救人,被絞斷左腿仍喊「不後悔」。
聽障男子目睹鄉鄰被捲進農耕機徒手救人,被絞斷左腿仍喊「不後悔」。影片截圖
農機手被旋耕機捲入命懸一線
11月2日下午,河南許昌建安區艾莊回族鄉一名63歲農機手李石壯駕駛拖拉機進行秋耕期間,因連續勞作體力透支,突然頭暈失去平衡,身體從駕駛位向後仰跌落,不偏不倚砸在機身下方高速運轉的旋耕機傳動軸上,鋒利的機器部件將他的衣物死死纏住,他的上半身被硬生生拖進機身,胸口與腰部當即被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左耳朵上半部也被生生削去,鮮血直流,情況十分危急。由於剛耕過的田地土壤鬆軟,周圍人跡罕至,若沒人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李石壯憶述,「當時我只能拼命伸著胳膊往上撐,喊救命的力氣都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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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障男子果斷上前救援
正當李石壯意識模糊,以為自己難逃一劫時,百米外的聽障男子宋國民察覺異樣衝了過來。47歲宋國民患有二級聽力殘疾,平日與人對話需靠近才能聽清,但那一聲穿透機器轟鳴的呼救,讓他立刻衝上前營救,「我抬頭一看,人都快被機器吞進去了,根本沒時間想別的」。
男子左腿慘被絞斷
事發當下,宋國民嘗試扯斷李石壯的衣服,但布料早已和傳動軸死死纏在一起。情急之下,宋國民俯身硬拽對方的手臂,想憑蠻力把他拉出來。然而土地鬆軟,他腳下一滑,左腿被捲入旋耕機中,只聽「咔嚓」一聲巨響,機器隨即停下,宋國民的左小腿已被完全截斷,但他仍死死抓著李石壯不放,直至其他村民趕到現場才鬆手。當時,宋國民半趴在地上,斷腿處血肉模糊,卻死死護著已經脫離危險的李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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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被緊急送院
救護車趕到現場後,宋國民與李石壯被緊急送往醫院。李石壯因搶救及時,全身雖然多處骨折,八根肋骨斷裂,但最終脫離生命危險,宋國民則不得不接受膝下截肢手術。術後,宋國民第一句話不是問自己的傷勢,而是哽咽地對妻子說:「老婆,對不起你,擔子都落你身上了」。
一條腿換一條命 男子堅稱「不後悔」
宋國民家中有年近80的父母、一名就讀大三的兒子及一名就讀6年級的女兒,全家主要經濟來源都靠他。出事前,他每天負責接送小女兒上下學,是家中的主要勞動力。如今失去左腿,生活壓力驟增,家庭重擔落在妻子身上,讓他深感愧疚。但他對救人一事卻毫不後悔:「當時要是不救,李大哥肯定沒命。一條腿換一條命,我不後悔,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救」。
事件傳開後,李石壯一家感恩不盡。李石壯在康復期間多次落淚,而他的女兒李豪英更在病房前跪地叩頭致謝:「叔,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就是你的另一個閨女,會好好孝順你和嬸子。」宋國民則安慰對方,「別哭,別有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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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及企業紛紛支援 愛心行動持續延伸
宋國民的妻子張艷敏事後婉拒外界捐款,表示「救人出於本能,後果我們自願承擔,以後靠自己!」艾莊回族鄉政府已向宋國民發放慰問金,並啟動「見義勇為」表彰程序,同時協助申請殘疾人補助與政策扶持。宋國民所在企業長葛市昌鴻電器有限公司也承諾為他保留原職位,待安裝假肢後可隨時返崗。公司負責人表示:「他是我們的驕傲。」
此外,多間愛心企業主動聯絡,希望為宋國民免費安裝假肢,不讓英雄因見義勇為付出額外代價。宋國民雖然失去了一條腿,卻贏得了無數人的敬意。他用行動詮釋了「見義勇為」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