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維新後,日本正式躋身列強行列。在經濟和軍事力量日漸強大下,開始表現出對侵略別國的野心,韓國、中國先後成為日本侵略的對象。直至1930年代,日本政壇由軍人牢牢把持,加上當時中國積弱、歐洲內亂,日本便傾盡全力,試圖吞併整個亞洲。
當戰爭形勢逐漸膠著,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初期保持中立的美國正在考慮是否參戰之時,日本先發制人,偷襲美國海軍基地珍珠港,展開美日兩國的戰爭。由於日本資源有限,實力不足以同時支持兩線作戰,形勢處於下風。但是,日本依然死不認輸,寧願派出年輕人駕駛戰機,自殺式襲擊美國,希望同歸於盡。為了終結戰事,成功研發原子彈的美國就在1945年在日本的長崎和廣島投下原子彈,逼使日本投降。
戰爭結束後,日方在長崎和廣島興建紀念館,以動人的文字和介紹,講述當年美國如何殘忍地使用原子彈,殺害大量平民。如果遊客的歷史知識薄弱,或是過於感情用事,就會容易上釣,以為日本才是戰爭的受害者。由於日本官方多年來隻字不提日軍戰爭期間的野心和暴行,加上這種煽情的解說,亦使部分日本人顛倒是非,誤以為日本受到逼害,並出現極端的右翼思潮。
這個對不少人而言耳熟能詳的歷史片段,與今天的戴耀廷事件頗為相近。法律學者戴耀廷近日出席由台獨組織主辦的論壇,在演說期間指出如果中國建立民主政制,香港可以考慮建國,被中央媒體、特區政府及建制派人士嚴厲抨擊為宣揚港獨。而戴耀廷及反對派人士則趁機對調正邪位置,扮作受害人,批評愛國愛港人士的口誅筆伐猶如文革式的政治打壓,危害言論自由。
如果中央政府就是昔日的「美國」,而戴耀廷就是「日本」。自佔領運動以來,中央政府已經多次強調打擊港獨。不論戴耀廷是有心或是無意,在一個高度令人懷疑其政治目的的場合中,提及香港建國是可以考慮的選項,試圖挑戰中央政府的底線,惹來不滿和譴責實是意料中事。戴耀廷亦如同日本一樣,明明做了壞事依然惺惺作態,甚至將中央政府的正常反應,與言論自由掛勾,試圖博取同情,迷惑人心。
雖然戴的言論極不恰當,但是筆者覺得各界無須反應過敏,指名道姓地嚴厲譴責。畢竟,戴耀廷只是大學教師一名,不應以官僚或議會一員的標準作為對其愛國愛港的要求,言論尺度亦較為寬鬆。如今高調批評戴耀廷,只是給予其機會反撲,倒轉施害和被害的角色,扭曲言論自由的定義和底線,反而助長港獨分子的氣焰。
如果筆者代表特區政府發表聲明,就會使用較為溫和的字眼,不點名地批評,避免釀成政治爭議,令反對派有機可乘。例如,「特區政府對於有人在境外發表支持港獨的言論感到遺憾,重申特區政府反對任何宣揚和推動港獨的行為。」措詞和語調偏向溫和,一方面可以表達立場,達到展示姿態的目的;另一方面因為內容不是譴責,對方反擊的空間不大,即使有意鬧大事件也不會如此受到注目。
如今愛國愛港人士連番攻擊戴耀廷,不但未能將他的實力和聲望粉碎和瓦解,反而變相更加突出他的行為和地位,仿如受到逼害的英雄人物。原本戴耀廷已是近年各大社會抗爭的主要搞手,累積一定名望和號召力,經此一役,只會更加有利他實現政治野心,對香港和國家的穩定都沒有好處。
可能有人覺得筆者保守、迂腐,但是在現今輿論機器掌握在反對派手上的香港,愈是低調,愈少機會受到攻擊。當反對派手上沒有「子彈」,自然不能興風作浪了。因此,為了一句半句宣揚港獨的訊息而大動肝火,恐怕並不值得。
反對派形容今次事件是打壓言論自由,可是,真正被打壓的一方,其實是挺身而出,向歪理說不,卻被誣蔑是「打壓言論自由」的愛國愛港人士。
黃遠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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