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中,蘋果日報,横空出世。報販及發行公司,由不送不賣,到瘋賣,簡直是瘋癲地賣,瘋癲地搶蘋果日報售賣。
不只壹傳媒內部,全港傳媒,亦肯定神童輝(即何國輝),在壹傳媒的能力。接住不久,神童輝又利用蘋果日報高銷量,翻版了在壹週刊搞壹本便利的成功史,從而翻版出全港銷量最高雜誌:忽然一週。連帶黎主席,搞極都搞不出什麼花樣的飲食男女,給神童輝來一個大空翻,亦都立即搞掂。這個就是神童輝、也是香港壹傳媒的盛世。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從佐丹奴過來的郭功臣,他當然是幫黎主席從無到有,到擁有數不盡的財富,打出佐丹奴,潮流T恤店,流行全球天下的功臣。郭功臣、神童輝與發行部十多人,開例會。郭功臣竟然對住十多人,叫壹傳媒執行董事神童輝哥,取會議單張,去影印。影完單張,郭功臣又好客氣,叫神童輝哥,幫忙分好單張,送給每位極底層發行員工。最奇景是,神童輝哥,好從容地,面帶笑容,做好分及送單張工作。
開完會,開會的奇怪現象,傳遍壹傳媒內外,連我這個,底層報纸仔,都會聽聞,繼而震驚。事件過了不久,傳聞郭功臣,被黎主席停職。當時印刷老總,什麼製作老總,他在天天日日時時,甚至在我面前,數郭功臣,說他扮大支野。又說他揸住主席的令旗亂舞。到個個以為,他無得撈。點知冇幾耐,他又翻生,到官復原職。當時背後,駡郭功臣的老總,轉身之快,我真為之驚訝。個個老總,迎駕郭功臣復職。但是我極度崇拜,黎主席的管治。因為給員工,懲處及改善,這是極為重要。黎主席真是,懲罰與人情並存。從當日起,我心存,黎主席的,管治天威。就是這樣的管治,全球認同,黎主席是,管理之神。
當時一本便利,有個東方加西方的混血美男子,大名叫鬼仔尊,這位仁兄,予壹傳媒同仁印象,兩極分明。陽極說他,有義氣,做事認真又上心。陰極話他,說話亂說,成日不見他在公司。小強說他,有責任,對家庭。有義氣,幫過我大忙。他為了完成工作,可以去到幾盡就幾盡。他可以,揸住AK47,做一本便利封面。因為嗰期,一本便利,封面故事,做去大陸買鎗。他在大陸做這故事,差啲給人打死。認識鬼仔尊廿多年,他每天都要玩,都要亂噏,他真是噏得就噏,亳無忌諱。最惨是,我勸極都勸不掂他,到闖禍沒飯吃,他醒來,就懊悔不已。
這個鬼仔尊,他初初說,他什麽人及動物,郁或不郁,動或不動,他都要玩玩。初初認識,我都不信。有天我入壹傳媒總部開會,等電梯,相遇鬼仔尊,一起步入電梯。黎主席急步,最後一位入電梯。點知嗰條鬼仔尊,突然講句話,「肥佬趕什麼,急屎呀?」聽完,嚇到我,想搵窿捐,眼睛望住電梯底。由頭到脚指,全個身體冷汗直標。接住,肥佬黎應酬講幾句。我相信,全個電梯所有人,除了這兩位仁兄,他們知道,自己講什麼,聽什麼。我們其餘人,都不想聽到,及不想知道,他們說什麼。我們其實,都恨自己,入錯電梯,都想即時消失。
開完會,搵鬼仔尊,食堂茶聚,苦口婆婆心,對住鬼仔尊勸說,「幫幫忙,幫幫你大佬,不要再玩黎主席。」天生不玩就會死的鬼仔尊說,「黎主席鍾意玩,以前常常,我們一起開玩笑,點解今天不可以玩?小強你太敏感哪。主席講民主,又玩得,又開明,他說什麼都得,點解我唔得?小強哥,你攞嚟擔心啫。下星期公司開派對,主席夫婦,一定來。到時,我請主席太太,跳隻慢四。你們不敢,唔好恨我咁夠膽,咁快樂。」
我對鬼仔䔿說,「講埋最後金句,我不再講。今時不同舊日,帝國已成。無了什麼人或萬物,帝國天天,已能自己動。無了什麼人,已經沒問題。」講完,我拂袖而去,真是唔得佢死,頑石點極都不明。無幾耐,鬼仔尊非常開心,滿足地說,「拖住主席夫人跳慢四。全塲望住我們跳,無人敢惹我,只是抬住對眼望,羨慕我這個,東西合壁,混血美男子,可以擁抱,主席夫人。」我板住面口,對住鬼仔尊,嚴厲地說,「今天壹傳媒,已經不同當日。今天黎主席,無了什麼人或動物,壹傳媒都可自動運作。黎主席都可駕御得,行雲流水。今時不同往日,往日一齊捱。什麼都無,只是有一天做一天。看着目標拼搏,怎樣玩怎樣癲,都可以。你看明朝,皇帝朱元章,怎樣誅殺功臣。你不聽我講,總有一天,你會玩死你大佬,玩死自己。」
點知這條鬼仔尊,不知是否他,因為東西合壁,一加一合起來,竟然生出一萬的力量,竟然說,「我們搏晒命,為壹傳媒,搏命搶新聞,壹傳媒才有今天的霸業。肥主席不要我們,是他損失,肥主席不會咁蠢及咁笨蛋。」(下期再續)
後記:最近香港,興起台灣奶茶。其實珍珠奶茶,興了幾多十年,我都記不起。初到台灣經商,見珍珠茶店多,又見洗腎中心多。令我聯想起,卅多前,名中醫,張燦芬老師說,茶多腎壞。我當年問老師,報纸傳媒,訪問中西醫常報導,茶有益健康,要多飲。老師不開心地說,不要誤信庸醫話茶好,茶都有好多種,食飽胃滯,飲點普洱,可解積滯,飲太多,胃就傷,腎就壞。飲酒飲茶,更傷腎。尤其綠茶,更要慎飲。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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