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傳奇歌手大衛寶兒(David Bowie)不敵癌症,驟然離世,稱得上全球超級巨星的歌手又少一人。雖然我不算他的忠實歌迷,但曾經跟喜愛西方搖滾的哥哥聽過不少,而且有幸現場看過他的演唱會。從1970年代開始,一直以『變色龍』姿態出現的他,造型千變萬化,時男時女,亦正亦邪,非常前衛,影響了全球無數歌手。不過我對他最深印象反而是他的電影,特別是經典中的經典『戰場上的快樂聖誕』(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我第一次看這部日本導演大島渚作品時還是學生,其實不大看得明,只覺得有點怪,特別是大衛寶兒和坂本龍一之間的感情,不過就被電影配樂吸引。後來重看,才深深感受到曾以電影『感官世界』震驚全球影迷的大島渚,如何以極為細膩又破格的方法描繪四個男人在戰爭裡的情慾、背叛、理性等感情。電影經典一幕是飾演戰俘的大衛寶兒當著官兵與其他戰俘面前,突然走到飾演冷面軍官的坂本龍一面前吻了他!這一吻,令軍官一輩子死守的道德、國家、個人信念一下子崩潰,場面之震撼,至今難忘。

坂本龍一前年也患上喉癌,好彩已經復原。大衛寶兒這一仗卻打敗,戰場上的音樂變成絕唱。我想,坂本龍一今天晚上,也許會為這位戰友彈奏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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