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聲稱使用華為5G設備,有被監控和機密料被盜風險,華為首席安全官安迪‧珀迪接受美國有綫 – 衛星公共網絡的訪問,針對性拆解了多個外界對華為的指控。
珀迪出身律師,曾任聯邦法院檢察官及國土安全部官員,思路清晰而切中要害。美國攻擊最烈的是華為的網絡安全問題,華為是否可以取得客戶和使用者的機密資料,及監控其一舉一動? 珀迪說,所有的指控是基於一項假設 : 就是設備是華為製造,華為就能取得有資料,但事實不然。
華為首席安全官安迪‧珀迪。
華為把設備出售給網絡營運商後,就不能隨便進入其系統,每次登入都要得到客戶的許可,才可接入客戶的系統,特別是虛擬專用網絡客戶雲,每次登入都有記錄。
他更舉了例證,華為的競爭對手諾基亞,與上海貝爾成立合資企業,該企業由中國政府控制,合資企業出售設備予美國電信企業,美國政府早有風險監控系統處理,一直以來並未出現諾基亞和貝爾的合資企業盜取資料的指控,該企業可在美國自由開展業務,美國當局顯然找到規避由此而來的風險的方法。
珀迪說,華為的產品,並非用在5G核心部份,而是用在無線網絡接入。那麼華為是基於規避和限制風險的考慮,作了選擇,那華為不想發展核心部份業務 ?珀迪說,隨著5G的發展,核心與非核心的分野將愈來愈不明顯,因此,制訂規避風險的措施才最重要。珀迪說,華為只是希望與美國當局討論,如何制訂更完善的風險監控措施。
各國嚴防華為,對其產品和設備審查極嚴,珀迪視之為優勢 :「華為可能是世界上被審查和評估的最多的公司之一,任何缺陷,比如英國監督委員會在集團軟件工程的流程方面發現的缺陷,都可以立刻改進,作為持續改進流程的一部分。我們認為這樣的流程,可以使美國更安全,使網絡空間更安全。」所以,他說這是「很好的加分項。」
2018年美國政府向AT&T及Verizon施加壓力,以安全因素讓他們不要使用華為手機,珀迪說,他會問: 若華為手機存在安全問題,華為用的是Android系統,也許這是提高Android手機安全要求的時候了?
另一項的指控是 : 網絡營運商一旦使用了華為設備,就難以轉用其他設備供應商的產品,因為系統不互通,珀迪否認指控,稱互通是華為產品的主要元素,「我們提出開發5G標準承諾,是供應商的互通是核心要求,與其他設備供應商的系統互通不是問題。」
最後,珀迪指出問題癡結所在,他說,美國政府近年的投入減少,以至私人企業也降低標準,他希望美國政府積極參與制訂標準,比如說5G,要怎麼發展、以及標準要解決的最大威脅是什麼等方面,能更有遠見一些。
他說,美國最大的問題是缺少維護網絡安全的決心和領導力,例如確保有足夠資金,阻止他國干預美國大選 ; 制訂5G標準 ; 訂定美國企業的責任,這些都要很強的領導力來開展。
按珀迪的描述,出問題的不是華為,而是美國。
深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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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多家美國媒體爆料稱,特朗普政府有意推動成立一個由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和日本組成的「核心五國」(C5)新集團,取代傳統的七大工業國集團(G7)。這一構想雖遭白宮官方否認,卻引發了全球戰略界的激烈討論,折射出大國關係重組和世界秩序演變的新動向。
美國媒體爆料稱,特朗普政府有意推動成立一個由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和日本組成的「核心五國」(C5)新集團。
據報C5機制將徹底排除英國、法國、德國等傳統歐洲強國,首次將東西方主要大國「熔於一爐」。這五個國家人口均超過1億,計劃參照G7模式定期舉行峰會,協調全球事務。美國政治新聞網(Politico)報導指出,C5的主要議程之一是斡旋中東安全,重點推動以色列與沙特關係正常化——這恰是特朗普政府當前的外交要務。
「牛彈琴」分析認為,C5被部分觀察家視為「金磚國家2.0版」
微信公眾號「牛彈琴」分析認為,C5被部分觀察家視為「金磚國家2.0版」,用美國和日本替換了原金磚機制中的巴西和南非,地緣覆蓋面更廣,但意識形態色彩明顯淡化。這一構想體現了特朗普政府三重戰略轉向:承認單極霸權不可持續、弱化意識形態對抗、推行西半球優先的「新門羅主義」。
C5構想最直接的衝擊對象是歐洲。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在社交媒體上直言,這一想法是對英法德等歐洲國家的「公然侮辱」,是在表明歐洲「不再是主導者」。他尖銳地指出:「事實就是如此!你們根本沒搞懂華盛頓的意圖——你們根本不在我們的計劃裏,我們也不需要你們。」
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
德國智庫研究員漢斯·穆勒痛斥:「這是對二戰後跨大西洋聯盟體系的背叛!」歐洲的焦慮並非空穴來風。從特朗普公開嘲諷德國貿易順差,到威脅對歐盟加徵關稅,再到近期提出美加合併的驚人提議,歐洲在美國戰略棋盤中的地位確實在急速墜落。美國新版《國家安全戰略》甚至將歐洲描述為「經濟衰退且面臨文明消亡」的地區,引起歐洲國家的強烈不滿。
分析人士指出,C5構想與特朗普一貫的「美國優先」邏輯高度契合。他曾多次批評將俄羅斯踢出G8(原八國集團)是錯誤的決策,提議組成包含中俄的G9,甚至拋出過「中美共治」(G2)的設想。前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歐洲事務主任托里·陶西格表示:「這與我們了解的特朗普總統看待世界的方式一致,即摒棄意識形態,傾向於與維持地區影響範圍的其他大國合作。」
有學者進一步指出,C5實際上是1971年尼克森「五大力量論」的變種。當年尼克森預見的蘇美中歐日格局,如今被特朗普替換為美中俄印日,反映了全球力量對比的歷史性變化。這一構想也暗示美國對單極霸權的重新評估,其新版國家安全戰略罕見地提出「霸權是錯誤追求」,承認多極世界的現實。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副院長傅夢孜提醒:「需警惕捧殺風險。某些勢力表面推崇中國實力,實則可能誘導承擔超出能力的國際責任。」
外交部發言人在回應相關提問時強調,中國一貫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全球南方的一員,將繼續踐行真正的多邊主義,推進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極化和普惠包容的經濟全球化。
傳統西方主導的G7框架日益顯露出局限性,難以有效應對全球性挑戰。
無論C5構想最終是否落實,其引發的討論已經揭示了國際秩序面臨的深刻變革。傳統西方主導的G7框架日益顯露出局限性,難以有效應對全球性挑戰。而新興力量的崛起正在重塑國際權力格局。
正如「牛彈琴」分析所指,當特朗普宣稱「歐洲文明將亡」,他或許低估了舊秩序的韌性。歐洲憑藉聯合國安理會的常任理事國地位、核大國身份以及深厚的經濟文化影響力,仍是國際舞台上不可忽視的力量。與此同時,西方戰略界已出現「倒戈」聲音,認為既然美國另起爐灶,歐盟不如直接加入金磚國家,尋求新的多邊合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