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 | 張劍虹：黎指示《蘋果》英文版報道中國負面新聞 為美提供採取敵對行動理由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24日進行第十五天聆訊。《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第五日作供稱，因正值疫情，美國需要「反中情緒」，黎表明希望《蘋果》英文版可塑造中國負面形象，為美國提供更多採取敵對行動的理由。

黎指示英文版要加插台灣新聞 指全世界關注

控方又展示黎於2020年5月19日向張發送訊息，內容提及「今次中美對峙台灣在美國戰略上提升，令美國人關注。你認為在香港英文版下面也加插台灣新聞、專題，評論十篇八篇以提高吸引?」當時張回覆：「中美大戰，台灣重要。必須要加的」。

張解釋，當時應該是中國對台灣軍事經濟脅迫，令全世界或美國都關注，「因為中國對台脅迫，令美國人更加同情、幫助已有民主自由嘅台灣，黎生覺得台灣如有美國保護，啲商人投資會比較放心」。 同日，黎再向張發訊息提到「時勢迫促，請你兼任蘋果英文版出版人」，控方問及，張是否《蘋果》英文版出版人，張回答不是，因英文版沒出版人角色，「其實最後冇成事」。

控方再問《蘋果》架構，張指，馮偉光是《蘋果》英文版執行總編輯，架構上應向羅偉光匯報，惟實質上馮在很多英文版事宜，都向他直接匯報。張指，羅偉光向張志偉匯報，而張又向陳沛敏匯報，陳再匯報給他，他再向黎匯報。

羅偉光按黎指示草擬英文版流程 選材包括維權及損害香港經濟新聞 

張指，《蘋果》前總編輯羅偉光按黎的編採原則草擬《蘋果》英文版的工作流程，均是黎表明推出《蘋果》英文版時所採取的編採政策。 控方展示2020年5月25日，《蘋果》網站發布一篇文章題為「打國際線 蘋果英文版免費試睇」，而前蘋果動新聞平台總監張志偉在2020年5月31日在WhatsApp群組發訊息指「我們今日正式推出英文版蘋果App Page，剛已出街」。 控方要求張確認《蘋果》英文版是在2020年5月25日還是2020年5月31日正式推出，惟張指未能確認，因記憶中是網頁版先出，手機程式要等iOS批准，「要耐啲先可以出」，故「具體launch時間我唔記得」。

羅偉光編寫《蘋果》英文版工作流程，指明新聞及動新聞需在「各組挑選合適的當日《日報》新聞經「翻譯平台」翻譯」、「翻譯後由外判編輯審核、起標題」、「交國際組同事最後審閱、附加圖片後online」，而《蘋果》英文版的社論則是「作者交稿由外判編輯審核」、「國際組最後審閱後online」。羅又列出《蘋果》英文版選用新聞原則，可針對中國維權新聞，如六四、任志強被拘禁、奶粉重現再有大頭BB；影響香港民主、自由、人權的新聞，如警暴現場、重大法案；中共損害香港經濟金融的新聞，如香港公司染紅、中資公司獲利益輸送、中資買起香港地皮、併購香港公司。

黎指示Ｍark Simon邀時任美國副總統彭斯等訂閱《蘋果》，惟最終未成事。

黎指美政治人物訂閱可提供政治保護 疫情令美國掀反中情緒

控方又展示WhatsApp群組「English News」內訊息，當中黎向前蘋果動新聞平台總監張志偉（Nick）指，「Patreon的問題是與蘋果日報隔離，我們主要目的是外國人撐《蘋果》，尤其美國政治人物訂閱蘋果對我們的政治庇護更重要，我仍然認為英文版有需要設在我們app內」。張在群組回應指「我想有一方法去打國際線，出我們的蘋果版內容，我們可考慮統一《蘋果》英文版patreon 收$5美金（即港幣 39 元）的月費價錢，這和我們現行的蘋果訂閱沒任何衝突，除主力打外國讀者市場，相信亦會有香港讀者訂閱。如有 2 萬人訂閱，月費$5美金計，我們每月就有港幣78萬入」。

張解釋，黎希望美國政治人物訂閱《蘋果》英文，為《蘋果》提供重大的政治保護。黎翌日再發訊息：「我越想越覺得英文版應該著重大陸新聞，專題和文章花絮等，在疫情肆虐後掀起的反中情緒，這些是美國人最需要看。我們把大陸方面內容質量做到最好尤其重要，訂閱我們的都是有識之士，對新聞要求比一般人高，我們的目標是提供外國人在南華早報看不到的中國新聞，打破南早在這方面的壟斷，本港新聞專題和評論每天佔十一、二篇，而大陸的十篇八篇，每天總共二十一，二篇加上影片和漫畫花絮就足夠了」。張解釋，黎指疫情令在美國的反中情緒好犀利，所以美國人更需要睇反中文章。

黎希望英文版報道中國負面新聞 比中文版更極端 

控方又引述黎發到群組的訊息，指英文版新聞毋須持平，張解釋，黎只想報道「偏黃」角度的新聞給外國讀者。法官李運騰問及，是否不會報道中國的正面新聞，只報道負面新聞，張同意，指英文版比中文版《蘋果》更極端，因中文版每天有很多新聞，相對中性，不一定全部負面，但英文版會挑選一些更極端、更負面文章去翻譯。

李官續問及，黎的編採政策是想向外國讀者塑造怎樣的中國形象，張稱「黎生覺得中國共產黨打壓人權，新冠病毒呀，政權又唔透明、隱瞞疫情，令成個疫情擴散到全世界」，黎希望把中國共產黨「打壓人權、無誠信」的形象傳播給外國讀者。張指，黎曾在ＷhatsApp訊息表明美國最需要反中情緒，故會提供多些負面新聞給外國讀者。控方追問原因。張指黎「想俾美國多啲理由去對中國做敵對行為」。

黎指示Mark Simon邀特朗普、彭斯等訂閱 惟未成事 

黎2020年5月10日又發訊息予張指「請努力盡快推動這事，現在很多美國大媒體要訪問我是想撐我哋，是時候走向美國讀者，讓他們的存在成為我們與美國政治的槓桿，是很大支持柱樑」，黎又指將叫Mark Simon先搞好美國發放消息的方法和渠道，指現時要專注做外國人認同質素的新聞、專題和評論，並要「馬上做好質量才宣傳」。

張指，Mark Simon參與《蘋果》英文版的工作，包括宣傳英文版「搞好美國方面發放消息的方法和渠道」、邀美國官員及政治人物訂閱《蘋果》英文版及介紹寫手。黎曾要求Mark Simon聯絡時任美國副總統彭斯及國務卿蓬佩奧， 2020年5月20日黎傳訊息予Mark Simon指「如果我們可以邀請到彭斯訂閱《蘋果》（英文版）應用程式！它可為《蘋果》英文版所帶來的宣傳及尊重，將為我們贏來更多的支持。我知道這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可以嘗試一下嗎？」。

張解釋，美國官員訂閱《蘋果》英文版可為《蘋果》提供最大政治保護，他指黎也曾要求Mark Simon邀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及國務卿蓬佩奧訂閱 。李官問及，美國政要最終有否訂閱英文版？張憶述 Mark Simon回覆指「但佢哋係政要，付款紀錄唔可以留喺《蘋果》網站，所以以我所知係無成功」。

張建議把基本法22條及陶輝等專題翻譯放英文版 

控方又展示《蘋果》管理層在2020年5月10日至8月8日的WhatsApp群組「English News」訊息，張劍虹確認該群組由黎智英創立。2020年5月10日，黎曾發訊息，內容提到「劍虹，今日馮晞乾提議出英譯新聞電子版諗得過，反正現在翻譯網站翻譯成本低而快。」張指馮晞乾是《蘋果》專欄作者，當時黎解釋出英文版原因，是受馮晞乾提議及因翻譯成本降低。

張當時回覆黎，「重要專題我想是可以做，而不是新聞，如22條、陶輝等、之前自由之夏特刊英譯也變歡迎，我不確定翻譯網站質素如何，我相信看這些文章的都期望翻譯得較好！（如果讀者自己想看google translate版，他們自己也可將我們新聞翻譯）自由之夏是有大學生義助翻譯，我們也可組織一羣有心大學生，從專題開始 。」

張解釋，自己當時建議將一些深入專題放入英文版《蘋果》，因黎認為這些專題對香港有很大影響。控方問及22條和陶輝專題是關於甚麼，張指，前者指《基本法》第22條，有關中聯辦可直接干預香港事務，後者應是一名涉嫌僭建的警司。

載着張劍虹的囚車今早到庭。 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認為外國人訂閱《蘋果》帶來收入及政治保護 

控方詢問，「外國人支持」是甚麼意思，張指，黎的訊息提到「有了英文版，我的期望是，或許有一些關心香港的外國人也訂閱撐我哋」、「若外國人想透過支持我們來支持香港，我們就得救了，越想越覺英文版是我們當下必須做事項 」。張指，當時黎希望支持香港的外國人透過訂閱《蘋果》表達支持，一方面為《蘋果》帶來財政收入，亦是政治保護。

控方指，張在群組建議透過通訊（newsletter）方式刊出英文新聞，張指當時未有一個完整想法，只是想將專題、新聞傳送給有興趣接收的讀者，惟最終未有成事，而是改在《蘋果》手機程式介面，每日上載專欄文章、報道、訪問及專題等。

黎指《蘋果》英文版寫手立場要「偏黃」  毋須平衡報道 

張劍虹穿薄羽絨褸入庭。控方問及《蘋果》英文版，張指《蘋果》英文版2020年5月推出時，當時正值開始提及要訂立《國安法》 ，黎向《蘋果》管理層表明要成立《蘋果》英文版，並在WhatsApp的「English News」群組講明英文版的寫手立場要「偏黃」，「就係需要《蘋果日報》觀點，同埋支持香港嘅觀點，而唔需要平衡報道、一個 balance view」 。

張又稱，黎指那時正值新冠疫情，認為反中情緒是美國人最需要，另亦講清楚當時是《蘋果》英文版需要「走向美國」的時候，希望美國人可以成為《蘋果》及美國政治的槓桿。法官李運騰問「槓桿」是甚麼意思，張答，簡單而言，黎希望《蘋果》英文版「影響美國人民意」，「從而對美國政治產生作用…希望美國可以出手做啲敵對行動，幫到香港同保護《蘋果日報》」，包括要求制裁。 

警方繼續在庭外佈防。 巴士的報記者攝

今穿皮褸和灰褲的黎智英入庭後，即與代表律師傾談。而在張作供期間，黎亦不時有做筆記。

黎智英妻兒到庭聽審。 巴士的報記者攝

第十四天聆訊中，張劍虹作供稱，黎本人瞓身支持抗爭運動，亦支持年輕人抗爭，推「助閱」《蘋果》計劃吸引年輕忠實讀者，又讚揚他們「為保衛家園而犧牲」，而黎編採指示是「和勇要不分」，認為打爛店鋪無問題，是勇和投入表現。另張又指， 2019年美表明不會向香港警方提供槍械彈藥，黎當時覺得時任美總統特朗普「真係做嘢，唔係得個講字」；黎又指示發動「一人一信救香港」 籲美國「出手」制裁；黎撰寫年特刊感言又提到「外國勢力萬歲」 ， 認為只有這樣才可保住香港。

(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5月20日第79日聆訊。控方在庭上播放2020年5月11日黎智英接受台灣節目《鄉民來衝康》訪問，2020年7月1日接受「福斯財經網（FOX Business）」訪問，以及分別於2020 年 7 月 17 日、2020年8月6日進行的「Live Chat with Jimmy Lai」。其中台灣直播節目《鄉民來衝康》完整片段約一小時，黎智英接受節目主持電話連線視訊訪問時表示，「很想美國、CIA（美國中央情報局）影響我們。」在其中一期「Live Chat with Jimmy Lai」中，黎與壹傳媒前董事祈福德及前美國在台協會主席薄瑞光討論「初選」，黎認同反對派若能取得「35+」，便能透過否決政府預算案癱瘓議會並迫使特首辭職。

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黎智英：《蘋果》這麼多年來是反共

黎智英在節目上接受視像訪問，被問及因為被捕而限制出境。黎稱「對我的影響不是很大」，但指案件很小「我只不過跟這個人講了幾句粗口……」、「我沒有罪，我還是個innocent（無罪）的人」、「很明顯有人指揮」。

黎亦在節目中講述其「和勇不分」主張，表示在反修例示威中，「假如我們和理非的人不敢出來了，他(政府)就很容易孤立了那些比較勇武的…勇武派就很容易處理了嘛。」

在節目中，主持人指出在蔡英文勝選後，台灣的新聞和言論自由是「最黑暗時代」，因為無論寫得有多專業，只要被扣上「紅媒的帽子」，就會被視為幫助共產黨，並表示《蘋果日報》「很反共」，而黎在節目中亦表示「這麼多年來我們(《蘋果》)是反共的，我們是反對派的報紙」。

黎智英的妻子到庭旁聽 (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智英：很想CIA「影響我們」 讓我們撐下去

就黎智英因干犯「非法集結」被捕，節目主持人向黎指出英美等外國都關心他被拘捕，問及他到底有沒有受外國或CIA（美國中央情報局）影響。黎回答：「我們很想CIA，我很想美國影響我們，我很想英國影響我們，我很想外國影響我們，他們的支持是我們唯一可以能夠撐下去（的理由），外國勢力是現在我們非常需要，讓我們撐下去的」。

節目主持又指，黎智英及資深大律師李柱銘被認為跟英美勢力結合的代言人，香港政府強勢逮捕兩人，不只是要威嚇，也是要讓大陸民眾看到就說，民主派是跟外國勢力結合、破壞香港一國兩制的反動勢力，問到黎智英面對這些壓力，會如何向法庭說明，訴諸香港民眾更堅定地跟他們站在一起。黎智英回應：「香港民眾一定是跟我們站在一起的，我們是保護香港的法治更自由」，黎斥中聯辦曲解《基本法》第22條，聲稱中聯辦不屬於政府機構，所以可以監督香港的內部事務，已經毁掉香港法治。

黎智英指不介意被斥為「漢奸」，同情「本土派」

節目主持提到親中媒體稱黎智英為「漢奸」，中國大陸稱他為「叛國禍港四人幫之首」，問及黎智英是否自認為他是「漢奸」及「叛國禍港四人幫之首」，又問黎智英是否支持港獨。黎回應表示不介意自己被稱「漢奸」及「叛國禍港四人幫之首」。黎又稱自己反對「港獨」：「一早『港獨』說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在podcast說『我們不能夠中計，這個港獨的事情，一定是個陰謀』。」

節目主持尹乃菁追問，即使黎智英稱自己不主張「港獨」，但反送中的學生打著「港獨」旗幟，疫情也加劇兩地分離。黎智英回答：「年輕人就是本土派，他沒有說港獨，港獨那些人是很小很小的」「初時，我們對本土也有抗拒的，但經過整個反送中運動以後，我們也對本土的人越來越同情」。

當被問及民主派在立法會選舉的結果時，黎指政府最怕民主派在9月會贏到過半，但政府一直打壓，也等於讓香港市民越堅決：「他越打壓對我們越有利」，若民主派人士當選立法會議員後有可能被DQ，「他要DQ，我們就抗爭，這能夠這樣」。

黎：《台蘋》網上的賠錢厲害了

黎智英表示，料自己有四個判罪，一般控罪罰款一千幾百元，但現在事情牽涉到政治就很難預估。節目主持尹乃菁指假設黎一旦被判入獄，香港《蘋果日報》會怎麼樣，黎智英表示：「繼續啊，會繼續，當然繼續啊」黎指香港政府沒可能剝奪其在香港《蘋果日報》的經營權：「他要捏造什麼罪名來做這個事情，現在中共什麼都敢做，這個不敢說什麼，但是根據法律，他是沒可能的」。

黎智英又表示台灣《蘋果日報》現在狀況很辛苦，台灣人不太喜歡付費訂閱，香港網上訂閱情況較好，訂閱人數有60多萬，台灣《蘋果》報紙每日發行16萬多，雖是台灣銷量最好的報紙：「但還是賠錢，主要網上的賠錢厲害了」。

黎智英稱「支持台獨是非常敏感 不好說出口」

節目主持尹乃菁問黎智英，假如台灣《蘋果日報》撐不下去會有什麼打算。黎指「現在不會有打算，一定撐下去」，認為維持台灣《蘋果》很重要，是為了要維持一個反共聲音的媒體。

尹乃菁又問：「那你支持台獨嗎？」黎智英稱：「支持台獨是非常敏感的，我作為半個台灣人，而且我做傳媒，這個這麼敏感，我就不好說出口。」「台灣跟獨立已經沒有分別了，台灣有自己的政府，有自己的制度，有自己的民主，你說他台獨不台獨，這個已經不是問題了」。

黎智英指他身在香港不能到台灣，對台灣《蘋果》的經營運作沒有太大影響，因為時任《壹傳媒》行政總裁張劍虹已在台灣。當被問到若民主派在選舉得到比較好成績時，下一步是否要逼換特首，然後直接普選特首，黎回答：「我沒有，我不是這個運動的領導人，現在這個運動沒有領導人的，到時候泛民會開會怎樣做，他們一定有好的方法去做」。

黎智英又說：「如果北京要求談話，泛民一定會談，問題就是北京沒有跟我們去談，就是打壓、打壓，沒有溝通，沒有問過為什麼我們要上街，為什麼送中這件事我們看成這麼大的一件事情，沒有人從基本的問題去解決這個問題。」黎智英有指中聯辦、港澳辦不想溝通，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得救，「除了打壓，除了把我們趕去，快點抓去，對他們來說是唯一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囚車駛離法院 (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不會以難民身份赴美

控方播放黎智英在2020年7月1日接受「福斯財經網（FOX Business）」訪問的片段。黎在訪問時被問到《香港國安法》生效，黎稱香港人非常緊張及悲觀，在網上發言時亦要小心遭朋友「出賣」，並指人們有了誘因離開香港，但指自己不擔憂，因為如果自己擔憂，便甚麼也做不了。

黎續稱在香港做生意，將不會受到「法治」保護，而金融業需要互相信任，沒有「法治」便沒有「互相信任」，他認為香港無法保持國際金融中心地位。主持提到有議員提出法案，給予香港人「難民」身份，並問黎智英會否考慮來美。黎智英稱自己不會，會留到最後一刻，又稱如果自己離開，會侮辱自己和《蘋果日報》。黎智英又認為，《香港國安法》是向國際社會發出訊息，如果外國干預香港事務，措施只會更嚴苛。

黎在自家訪談節目中提及「初選」不一定合法

控方其後播放了黎智英在2020年7月17日「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訪談節目片段，黎智英被問到如果美國不再承認港元為官方貨幣，黎智英稱這對香港會是災難，他不認為會走到這一步，雖然他認為在《香港國安法》下、香港會被終結，但仍有時間拯救香港及不應放棄。

黎智英亦在節目中稱，《香港國安法》有威嚇的效果，指過去多年7月1日的遊行示威有較多人參與，但今年只有一萬多人，並直言自己對「初選」感到悲觀，但非常驚喜地有61萬人參與，故認為香港仍有拯救的希望；黎智英亦提到有官員指「初選」不一定合法，但這不是問題，並指遊行示威的效果會減弱及難以再有大型遊行，所以需要議會抗爭。

黎智英倡反對派癱瘓立法會及迫特首辭職

黎又表示，未來不太可能再發生過百萬人上街的遊行，因此需將戰場轉移至立法會，在立法會贏得超過30席議席、成為佔壓倒性的多數顯得格外重要(in the future I don’t see that possibility of millions people going out to demonstrate…so we do need our resistance in the Legco. So this is very important for us to win the Legco the majority of 30 and plus… this is what we have to achieve)。

控方另播放2020年8月6日黎與壹傳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及前美國在台協會主席薄瑞光（Raymond Burghardt）進行的《Live Chat with Jimmy Lai》，三人在節目中討論「初選」。

薄瑞光提及若反對派能取得大多數議席控制立法會，便能透過否決政府預算案癱瘓議會並迫使特首辭職(the pro-democracy side that once they got control of the Legco they would paralyze it by not passing the budget and force the removal of the chief executive)，黎對此説法表示認同，又補充指只要反對派能取得35個或以上的議席，便能否決所有議案(if we can get 35 plus you know we can stop any b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