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考古經費不足 曾發行郵票籌錢

近年中國興起考古熱潮，但在上世紀初期，中國經濟條件非常困難，難以支持考古工作。幸好在一班有識之士的努力下，在1927-35年間還是舉辦了「西北科學考查團」，意義重大。在最困難的時候，更發行特別郵票籌募經費，所得收益用於補助「西北科學考查團」。

「西北科學考查團」是一次中國 x 瑞典的多國合作考查團，經費來自瑞典、德國與中國國民政府。1926年冬，瑞典考古學家斯文赫定博士（Dr.SvenHedin）第五次抵達中國。這次來華原來目的是受德國漢莎航空公司委託，為開闢經中亞通往中國的航線做氣象探險，但最終與徐炳昶、劉半農教授合作，組織「西北科學考查團」。

1923年，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考古學研究室成立調查機構——古跡古物調查會。(網上圖片)

要進行學術考查，經費是一大問題。為了滿足所需經費，在1929年3月17日8日，中央研究院院長蔡元培以第412號公函洽准交通部，特別發行紀念郵票1套，即紀010西北科學考查團紀念郵票。除由南京、上海、北平、廣州、漢口各郵局發售少量外，餘均照票面值售與該團，由該團加價轉售於集郵人士，扣除開支後，所得盈餘用作補助該團之經費。

紀010西北科學考查團紀念郵票 (網上圖片)

郵票發行日期為1932年6月3日，網上資料顯示發行量共2.5萬套，除了按郵政總局的要求保留4500套以備局內留存、發售及送往聯郵各國外，其餘票2.05萬套由考察團自由定價出售。所謂自由定價即不按郵票上的面值出售，據說考察團最終以郵票面值的25倍，即5元一套出售給中外集郵者，因而為人所詬病。但2.5萬套的發行量明顯遠低於集郵市場所需，所以該套郵票自推出後一票難求，即使今天仍然屬於貴價的民國紀念郵票。

郵票設計所用的《平沙卓歇》原畫 (網上圖片)

在設計方面，郵票採用了當時北平故宮博物院所藏之元代名畫《平沙卓歇》，票上除印有「西北科學考查團紀念」外，並印上該團拉丁文名稱及1927—1933該團預定考查之年限(最終為1927-135年)。《平沙卓歇》畫家姓名不詳，原畫橫23.9公分，縱20.4公分，絹本，水墨設色，現藏台北故宮博物院。 《平沙卓歇》畫面描述元代契丹族駝隊在大漠中的生活情景。所謂「卓」是中午之意，「歇」便是休息。畫面所見，一支大漠上的契丹族駝隊風塵僕僕來到了水草豐茂之地，豎立旗幡，鋪好氈毯，準備午歇。畫中人物身著長袍，頭盤髮辮，姿態瀟灑，既充滿了濃郁的草原情調，也與在西北沙漠中進行科學考查的主題高度吻合。

瑞典考古學家斯文赫定博士（中），右方是中方團長徐炳昶。(網上圖片)

「西北科學考查團紀念」以地質及氣象為考查重點，但也進行考古學、人類學、民俗學方面的科學考查，在經過8年時間的努力後，不論在氣象觀測、地質古生物調查、考古學和民族學等諸多學科取得的豐碩成果。袁復禮在北疆發現的恐龍、貝格曼在弱水發現的大批居延漢簡和在羅布泊發現的小河遺址，霍涅爾和陳宗器對羅布泊的調查當時就是轟動國際學術界的重大成果；而丁道衡發現的白雲鄂博大鐵礦和郝德等人收集的氣象地理資料，對中國西部的經濟建設和航線開闢、公路交通和「絲綢之路」的復興影響深遠。

1933年12月5日，團員陳宗器在溫音烏蘇做測量。(網上圖片)

圖中騎駱駝者為黃文弼 (網上圖片)

從團員襤褸的衣衫可見旅途的艱辛(網上圖片)

除了學術方面取得了令世人矚目的成就外，「西北科學考查團」更重要的貢獻是為中國培訓了一批考古科學人才。「西北科學考查團」歷時8年，參加人數眾多、考查地域遼闊、涉及學科廣泛，涵蓋了地質、氣象、考古學、人類學及民俗學等等各方面的人才。「西北科學考查團」由北京大學教務長徐炳昶作為中方團長，領導中方團員10人，均為北大師生。其中黃文弼代表北京大學考古學會在新疆工作3年，於羅布淖爾、吐魯番和塔里木盆地進行了考古調查和部分試掘，採集古物90餘箱，照片500餘幅，後出版了《羅布淖爾考古記》、《塔里木盆地考古記》、《吐魯番考古記》。

賈南風是歷史上有名的妖后，史稱她黝黑醜陋，長男相，且屬殘暴善妒之人，但為何晉武帝司馬炎還是繼續讓她當太子妃並成為日後的皇后呢？史書所載，晉武帝並非不知賈南風黑醜善妒，但在楊皇后及群臣堅持下還是讓她過門。及後賈南風在官中行兇，令太子妃妾流產，晉武帝曾為之大怒，但賈南風做了一事，結果成功保住太子妃之位。

唐代畫家閻立本《古帝王圖》中的晉武帝畫像 (網上圖片)

話說賈充有4個女兒，分別為長女兒賈褒、次女賈裕、三女賈南風及幼女賈午。其中賈褒及賈裕皆為李婉所生，賈褒更嫁給齊王司馬攸。據《晉書》所載，「李氏淑美有才行」，所生女兒也不會太差。不過其父李豐因參與謀廢司馬師，改以夏侯玄輔政事，遭到誅殺，連帶使李婉被迫流徙。於是賈充只得另娶郭槐為妻，生賈南風及賈午。郭槐性妒，曾先後以為賈充與賈充兩名兒子的乳娘有私情，都將她們殺害，間接令賈充兩名兒子因思念自小信賴的乳娘而夭折。又不許賈充迎歸來的李婉回來，所以賈南風可謂有其母必有其女。

史書上記載賈南風長得黝黑及男生相 (網上圖片)

再說泰始七年（271年），司馬衷十三歲，晉武帝和楊皇后想為太子選擇太子妃，賈充的女兒自然也想參選。原本賈充屬意幼女賈午，但因為賈午年紀太小，衣不稱身所以不合適。據說賈午「光麗艷逸，端美絕倫」，日後更與美男子韓壽偷情，李商隱《無題•颯颯東風細雨來》詩中「賈氏窺簾韓掾少」即為描述兩人之間的愛情故事。若言換了賈午為太子妃，歷史是否會改變呢？只可說天意弄人。

如果按原來的計劃讓「光麗艷逸，端美絕倫」的妹妹賈午入宮，歷史會否改寫呢？圖為影視劇中的賈午。(網上圖片)

當時賈南風的重量級對手還包括尚書令衛瓘之女。晉武帝原來是中意衛瓘之女，表示有五個可娶的理由，包括衛家女人多生男子，賢惠，漂亮，身材好，皮膚白皙。此說不無道理，因為衛瓘之孫衛玠屬古代四大美男之一，其女自不會差太多。反之晉武帝認為賈充女也有五個不可娶的理由，如賈家女人多生女子，性格善妒，長得醜，五短身材，皮膚黑糙。

然而在這場太子妃之爭中，比的還有家族背後的力量。為了改變不利的局面，賈充的輿論打手荀勗及馮紞在吹噓賈南風「才色絕世，若納東宮，必能輔助君子，有《關睢》后妃之德。」接著，賈妻郭槐更賄賂楊皇后，使她轉為支持賈南風。於是乎，原來對於賈女不利的條件也被說成好話，如賈南風比太子大兩歲，楊皇后也說成是女子成熟更好，可以彌補太子愚鈍不懂事的缺陷。泰始八年（272年）二月，賈南風被立為太子妃。至此，晉武帝和楊皇后終於見到醜媳婦賈南風，雖然二人都很後悔，但米已成炊為時已晚，賈南風總算過了第一關。

西晉陶男俑。陶俑頭戴平頂帽，頭髮上綰，雙目圓睜，張口。(網上圖片)

時間距離晉武帝去世的290年還有18年的時間，可見歷史還給足了司馬炎修正錯誤的機會。不過晉武帝本人也是怠惰政事，沉迷女色，即使早已知道太子司馬衷昏庸儒弱，不適合繼位，但出於個人私心並未改立太子。如他曾派荀勗和和嶠去觀察司馬衷。回來報告時，荀勗大讚司馬衷有德行，但和嶠則說司馬衷仍然不行，但司馬炎只聽荀勗的好話而不了了之。後來，賈南風用戟擲打懷有太子司馬衷身孕的妃妾，令她們流產。司馬炎得知後大怒，表示要廢掉她，讓她遷出東宮搬到金墉城居住，成為賈南風入宮以來的最大危機。

西晉青釉羊。羊作臥姿，四足屈於腹下，昂首張口。(網上圖片)

這一回，賈氏一家的人際網絡繼續發功。荀勗和馮紞奮力營救，力主賈南風還小，長大後會好的，加上新的楊皇后堅持下，賈南風再過一關。關於楊皇后，原先的楊皇后已於泰始十年（274年）去世，新的楊皇后是為楊芷，在咸寧二年（276年）獲封為皇后。

說到賈南風本人，雖然相貌醜陋，但卻有一套媚人之術，而且精明能幹，可補白痴太子之不足。又如史書攻擊賈南風貌醜，主要是說她長得黝黑，長相似男生，但反過來說，是否更適合在男性的世界中生存下來，甚至協助白痴太子處理政事呢？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遊戲《真•三國無雙7》中的賈南風。設計造形以她會媚人之術，是惡鬼化身。 (網上圖片)

司馬懿聰明一世，想不到他的後人如此不濟。明明知道賈南風不行，還是讓這名妖后入宮。明明賈南風已在宮中行兇，但卻讓她留下且不作處分，最終更成為皇后，並引起「八王之亂」，只可說冥冥中有主宰。當初司馬氏如何欺負曹氏「孤兒寡婦」，上天也如何作出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