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在丹麥哥本哈根的民主峰會上,又再大罵中國,但對國內「黑人的命也是命」的示威隻字未提,美國的雙重標準,已去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中央台的自媒體「玉淵譚天」,發文分析美國的外交政策,全文如下,值得細讀:
最近,美國有點心煩。6月17日、18日兩天,因為佛洛德之死,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就美國人權問題進行了緊急辯論。辯論美國人權,這在聯合國,還是首次。
對此,美國國務卿蓬佩奧似乎裝作沒看見,一天之後,他視頻參加了哥本哈根民主峰會。
蓬佩奧不覺得尷尬,發言中對美國國內的問題隻字不提,反倒給中國貼了兩個新標籤,一個是破壞國際規則,一個是搞脅逼式外交。
這兩個標籤,真的不是在說美國自己麼?誰在脅逼全球?
譚主細看了蓬佩奧的演講全文,前面先是鋪墊了很多關於中國的“問題”,最後蓬佩奧才說出了真心話:“我希望我將從歐洲聽到更多有關中國挑戰的公開聲明。”
作為執掌美國外交的當家人,脅逼自己的盟友,蓬佩奧已經很拿手了。
這次峰會一周前,蓬佩奧針對5G問題,直接讓英國表態“美國還是中國?你選一個。”接著還特別附帶了一句允諾,英國如果和自己站在一起,將來會在核建設和5G建設上幫英國。
這次峰會兩周前,美國宣佈從德國撤出9500名軍人。德國可是美軍駐歐洲的總部,美國難道真不當世界員警了?想多了,美軍只是移防波蘭,原因很單純,波蘭給美國提供了20多億美元,而德國軍費開支一直沒達到美國要求。
譚主跟復旦大學國際政治系教授沈逸聊起這些,他總結了一個詞,巨嬰式外交。以自我為中心,別人要無條件滿足自己的要求,確實跟美國挺像。習慣當巨嬰,美國正在跟世界漸行漸遠。
上個月末,德國直接拒絕了美國的邀請,不會赴美參加G7峰會。德國總理默克爾給出的理由是新冠還在大流行,這可能只是留面子。真心話,默克爾在拒絕美國兩天前的一次演講中說的很直白:和美國的合作比想像中困難,歐盟與美國在氣候變化、貿易和世衛組織上均存在分歧。
這句話暗藏玄機,雖然不長,但把過去幾年G7峰會不歡而散,今年G7峰會不想參加的原因全都說了——美國,什麼規則都不守。
3年前的G7峰會,美國堅決退出《巴黎氣候協定》,拒絕就氣候問題表態。
2年前的G7峰會,美國堅決對盟友加征關稅,默克爾發出了那張“圍攻光明頂”的經典照片。
今年G7峰會之前,德法都還在堅定支援世衛組織團結全球抗疫,一轉眼,美國不僅斷供還要退出。
事關盟友的事兒,美國不管不問;事關全球的事兒,美國唯我獨尊。國際規則隨便踐踏,美國的規則才是規則。
就此,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院長袁鵬給譚主做了個詳細分析:
美國的“退群”行為跟歐洲的世界觀是截然相反的,歐洲主張多邊主義,主張氣候治理,恰恰美國不關心氣候變化,這個矛盾分歧不是利益上的,而是深層政治理念上的。
歐洲大陸國家比較含蓄,之前的一些不滿會埋在心裡,但這次對世衛組織的行為太過了,抗疫的關鍵時期,美國自私自保也就算了,還要把負責全球公共衛生最權威的機構置於被審判位置。
除了國際組織,美國最愛“審判”的還有中國,尤其是美國自己出事的時候。
譚主翻了翻蓬佩奧的推特,抗議發生以來,提及國內抗議有且僅有一次,而這一次還是在指責中國——“中國利用佛洛德進行冷漠的政治宣傳”。
今年的G7,美國原本就是想著再拿疫情說事兒,聯合其他國家一起針對中國,無奈願望落空。這次的民主峰會上,蓬佩奧又開始叫囂“中國不透明”等論調。
尷尬的是,峰會的創始人,丹麥前首相、前北約秘書長拉斯穆森直接打臉。他執掌的一家民調機構的資料顯示,接受調查的53個國家和地區中,92%的民眾都認為中國抗疫工作比美國做得好。
巨嬰終會不招人待見。復旦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院長吳心伯給譚主總結了一個根本原因:一般來說,外交都是建設性的,但現在美國的外交是破壞性的。
美國道義破產了麼?
就在蓬佩奧參加民主峰會的同一天,他在社交媒體上痛駡了一個人,美國前國家安全顧問約翰·博爾頓。他評價,博爾頓是個“可悲又危險的叛徒”。
博爾頓其實就是寫了一本白宮回憶錄,名字叫《涉事之屋》,這本書馬上要在23日出版,裡面有不少白宮政客的醜聞,其中就有蓬佩奧。
書裡說,蓬佩奧在總統面前表現的“言聽計從”,實際上覺得“總統一派胡言”。博爾頓爆料,蓬佩奧給自己遞過紙條,上面是罵總統的髒話。譚主之前分析過《滿嘴謊言的蓬佩奧有三張臉》,這回被他的前同事證實了。
博爾頓曾經在白宮和蓬佩奧一起共事,都是總統的重要幕僚。再想想蓬佩奧的回擊,很有意思,他沒有否認博爾頓的爆料,而是用了個詞“叛徒”,換句話說,博爾頓拆穿的其實是他們圈子裡的某種共識。
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學者刁大明長期關注美國內政,他跟譚主分析了美國白宮的圈層政治:
“你表現出來對某個議題的感興趣,那就談成一個小圈子,而這種感興趣和談得來背後可能就是一些價值觀偏見。”
“偏見”的直接表現是排他性。美國布魯金斯學會統計顯示,本屆美國政府的白宮高官離職率一直居高不下,達65%,半數以上離職的原因是政府內部的對立和鬥爭。
就說美國的外交系統,國務卿、國防部、國家安全委員會與情報系統,都是傳統美國外交決策系統中的重要一環,但在最近幾年,四個系統有三個都經歷了激烈的人事更替。
堅決反對把制裁當作外交手段的前國務卿蒂勒森被辭退,上位的是蓬佩奧;被稱為“理性派”的前國家安全顧問麥克馬斯特黯然離場,上位的是博爾頓。兩黨議員都覺得能成為現有行政團隊中“為數不多的穩定存在”的國防部長馬蒂斯也最終被邊緣化。
伊核問題上,馬蒂斯沒被提前告知退出伊核協議的決定;在五角大樓成立太空行動軍事分支,馬蒂斯也直接被繞過。
復旦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院長吳心伯曾與白宮工作人員有過交流,發現歷屆美國政府中,外交決策有高度制度化的流程。但這些流程現在都被掀翻了,取而代之的是圈內政客自行組織的會議,邀請誰,什麼時候開,都有很大的隨意性。
多元意見被偏執觀點替代,正常的決策程式被擊潰,一小撮極端意見者掌控外交大局並拒絕外來聲音挑戰。最終留在白宮引領美國方向的,變成了虛偽而冒進的“雙面人”。
這樣的決策層不會有什麼規則可言,也不會有什麼道義可講。對國際規則的隨意踐踏,對他國的隨意霸淩不過是這些投機政客的外化表現而已。
對中國,不停挑起各種事端,對本國的抗議者卻冷眼旁觀,對自己的種族歧視和人權問題卻不聞不問。
對盟友,每天拿著軍費等各種手段要脅站隊,嘴上說著不想當世界員警,本質上是在為尋求利益最大化,視保護費繳納情況做出選擇。
對國際組織,已經徹底不顧道義,隨意退出,無所顧忌。
種種行為,讓美國外交官們都覺得尷尬。按照美國前外交官莫莉·蒙哥馬利的話說:
“今天,對於許多投身外交工作並在海外推廣美國價值觀的外交官來說,這是一個悲傷和值得深思的時刻。”
道義破產,已經成為刺向美國外交的一把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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