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哥岑德安,當年競選區議員的時候,我幫忙做佢嘅競選助理,接受嗰啲主播,在街頭訪問。感覺就是,她要你講,不是你心中要說的事實。她要的是,她要的答案。
當年是第一屆或是第二屆區議員選舉,各路英雄,都走出來,競折腰。初初接受,民主召喚,總是難免有衝突。卅年後,隱約記得,當時有人說,有人週街撕毀,選舉人宣傳標誌與標語。嗰位女主播,揸住嗰咪,找個鏡頭對住我,問我知不知道喎。我當然騰騰震,口啞啞 ,答不出喇。但是女主播,擺個款,你不答,我就不走,咁嘅樣呀。所以話同你做訪問,不只係引誘,係壓力、係偵查式報導。佢話「你知道嘅。」我真是不知道,女主播就好唔高興,同埋不願意收咪離開,黑面上身,僵持不動 。
1995年,蘋果日報,橫空出世,好似天上,殞石擊落香港,好似核子彈,炸出萬千重巨浪,牽起全香港,大多數印刷媒體,作出不友善,反應對待。未曾出版,已經漫天風雨,雷電交加。令到出版,及零售與發行,外弛內張,全港巿民,人人注目,等住這場蘋果日報,大戲上演。
我每天,已經放下,日常工作,全力應付,內外及行家,與印刷媒體,朋友壓力。當時仲要,頻頻接受電視臺訪問,解釋蘋果日報,點解還沒出版發行,就受到無數人與競爭對手抵制。究竟什麼人與公司,用什麼方法及手段,用什麼壓力,令蘋果日報,不能繼續出版售賣呢。當時訪問我,其中一間媒體的女主播,帶住一隊,採訪人員,知道我在灣仔,街頭工作,趕到現場。我剛剛要離開,她就在灣仔街上,截住我,要我解釋,蘋果日報,給什麼人及團體,封殺不能出版的風風雨雨。我當然將蘋果日報出版,當時大環境,問題講出。但是仔細及人物與團體,當然不敢說,不敢講喇。全城籠罩,在黑風黑兩,十號風球,正要掛上香港,我仲敢,不戴上鋼盔,不小心說話,我睡覺時,就算有兩隻洛威拿昅住,都要放把菜刀,在枕頭底下。所以女主播,用盡她的奶力,引誘我,逼我講,我都不敢,說出問題,我只有兜兜轉轉。她見沒有我辦法,唯有黑面,收隊離開 。
如今看蘋果日報,名采副刊專欄,見到專欄作家,讚港台「鏗鏘說」主持蘇玉華,雖然初次當主持,她懂得引導,被訪問者,說出內心說話。其實鏗鏘說與鏗鏘集,的鏗鏘二字,名字緣由,是我的亦師亦友,前副廣播處長,倫紹銘老師,智慧心力之作。所以小強,常常懷著老師,鏗鏘二字,追看鏗鏘,說與集兩個節目。之前看肥仔聰,訪問葉劉。看到葉太太,背後真實好媽媽的面容。又看到訪問,吳靄儀大律師,英國名牌大學城,騎單車上學的風采。但是看到,蘇玉華主持,我就覺得,她的引導,就是挾持,逼被訪者,答不願答的答案。這位做戲演員,做真實鏗鏘節目,竟然當戲咁做,要被訪者,戲假成真,做到真假難分。蘇小姐,雖然初初做主持,竟然弄好個局,懂得引導,被訪者入局,答她預設的答案。我睇咗蘇小姐,訪問杜奇峰大導演。與拳王曹星如先生的訪問。我就絕對唔認同,嗰位專欄作家,說蘇小姐,做主持,引導大導演,及拳王,引導得好好啦。
接著,又看了一集,訪問杜琪峯大導演。蘇主持,竟然引導去講,杜大導演,問杜先生,現在香港,的政治狀況,政治氛圍,你作為電影大導演,你怎樣逃避,香港今天,的政治現實呀。你點樣去應付,政府高官的要求呀。
杜琪峯大導演,見慣大塲面,看了不少大風大浪。杜大導演,輕輕鬆鬆,平靜地答,「我們中國,皇帝玉璽。每一個字,都有啲凹凸位,我就懂在凹凸字,的罅隙生存。所以我不怕,我相信世界,在我生命中,沒難事,最重要,我杜琪峯,懂迎難而上,再創奇峯。」蘇主持再問,蕭若元說香港電影已死,大導演就說,他發噏風,不要理他。大導繼續說: 「我相信香港電影。不會死,因為香港年青人,個個有熱誠,有智慧,有創意。所以我鼓勵。香港年輕人, 用心拍電影,再創香港電影夢。」
因為我是近70歲的老年人,記憶不是好好。如果我有記憶錯誤,希望看官們,多多包涵,或者指導我。我記得,我看訪問,曹星如拳王,嗰一集,蘇主持,竟然帶曹星如拳王,去行車天橋底下的籃球場。我坐在電腦畫面,最想看的,拳法與拳擊。但她不是叫曹拳王表演拳術,而是轉行表演打籃球。打完籃球,叫拳王,翻開兩隻手,對住鏡頭,拳王二隻,打盡天下無敵手的手掌給藍球,染到黑曬。蘇玉華主持,就問拳王,你覺得政府,將籃球場,設在天橋底下,呢個感覺係點呀。我記憶。當時拳王之王,好似他平常,憨直天真,滿面的笑容,答了蘇主持的問題。拳王露出一個,他的招牌,天真爛漫的笑容,作為答案。
拳王真性情,就是直。拳王的憨直,破解了,蘇主持的局。所以女性,機關算盡,可以誤了自己前程呀。蘇玉華不再主持鏗鏘說,香港電台的,應該有一個,新的好局面。留下的員工,可以做回,當年我倫老師,心血加心力,的鏗鏘說與鏗鏘集。
接住幾日前,我睇到,無線電視新聞台。宣佈曾為香港,零的金牌突破,奪得香港,第一面亞運金牌,女子保齡球運動員,車菊紅女士,離開我們,近70歲返回天家了。節目訪問了,現今保齡球,女運動員。被訪問者,激動訴說,為車小姐不抵,為她伸冤。港英政府時期,不支持運動。所以從來沒幫忙,從來不鼓勵,從來不支持運動員。等你們運動員,自生自死,自己吃自己呀。車菊紅小姐,為了做好,保齡球運動,為了令香港,運動事業,增加光芒。車小姐,用清自己積蓄,頻頻出外,参與比賽。買機票,為了慳錢,住青年旅舍,買樽汽水,都要想幾次,才決定,買不買。嬴了比賽,得到香港第一面金牌。都是幾姊妹,挾錢吃飯慶祝咋。
聽完有感,現在香港政府,又有支持,又有獎金,又有榮譽獎章,又有金銀紫荊獎。李小姐踏單車,赢出海外,重幫單車友,赢了大大幢,單車大厦舘㗎。當年港英政府,完全唔當我哋啲運動員,放在眼內。車保齡,佢為香港人爭光。但是港英政府,從來沒有,代表香港市民,多謝她一聲喎。現在香港政府,體貼我們香港運動員。點解還有年青人,聽從外國勢力,胡亂老點,週街掟汽油彈呢?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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