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衛生局局長盧寵茂外號「鐵醫」,顧名思義,可知他打得、捱得,鐵一般硬,其實他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他昨天上港台《舊日的足跡》訪談節目,除了評論公院醫生流失的問題,還情深款款地談到太太、子女和已故的父親,以至成功換心的女嬰芷希,說年前在深圳工作時細聽王菲的《如願》,令他感觸很大。
盧寵茂陪伴太太和兒女的時間不多,幸得到太太(右2)諒解,恩愛不減,也珍惜與兒女相聚的時光,而王菲的《如願》令他感觸很大。他在《舊日的足跡》訪問中,對家人作深情告白。
盧寵茂是名醫,太太則是在金融界響噹噹的banker,現時是瑞銀財富管理亞太區聯席主管,兩人雖屬不同專業,盧寵茂又曾長期在深圳工作,聚少離多,但夫妻恩愛不減。
主持淑梅姐問他,兩人的「愛情故事」是怎樣開始的?他過往很少談此事,今次卻娓娓道來,說他們是在港大讀書時認識的,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當時兩人剛好同住於聖若翰堂宿舍,他是醫科生,因中學讀「和尚寺」男校皇仁,入港大後才識到女仔。機緣巧合,兩人在宿舍一次迎新營中,被安排拍擋做司儀,雖然未即刻開始拍拖,但覺得彼此很投契,也種下了愛情的種子。
做外科醫生的工作時間很長,陪家人不多,盧寵茂記得囝囝小時候用積木砌了一間屋,屋裏只有媽咪和他,囝囝說因為爸爸時常返工,終日都不在家。他也明白太太與子女的感受,要維繫夫妻感情,彼此之間的諒解是非常重要的。「太太知道我的工作,如果(夫妻關係)從完全不認識開始,就好難接受了。」
他憶述當年在深圳港大醫院做院長時,遇上疫情要隔離,長期不能回港,每次返家只待幾天,雖然太太沒將怨言講出囗,但他知道她內心一定不好受,「所以我真的好感激太太。」
他與子女相處的時間也不多,所以好珍惜任何與太太和孩子一起的時光。他記得囡囡在英國留學時,假期返港短聚,因時差睡不着,深夜把他叫醒,兩父女去灣仔茶餐廳吃魚蛋粉。有一次,他在午夜時份駕車與囡囡上大帽山兜風,在黑夜中看看遠景,十分之開心。他說人生是一個過程,過了就沒有了。
他說在深圳工作期間,晚上經常聽香港的電台,例如區瑞強和「音樂情人」鄭子誠。記得2021年內地有一個系列電影,其中一套是《我和我的父輩》,主題曲是王菲唱的《如願》。他很喜歡這首歌的歌詞,自己以兒子和父親的兩個身份去感受。其中一句「我也將見你未見的世界,寫你未寫的詩篇」,像是唱給巳故的爸爸聽的;另一句「你的手我蹣跚在牽,請帶我去明天」,則像是新一代對他講的話。
盧寵茂特別惦念8個月前換心的BB女芷希,最想把《如願》送給她。他說上月去探芷希時,把她抱在懷中,感覺到她的心跳動。
他希望把這首歌送給自己的父親、老師和我們的下一代。而他最想送給一個人,就是8個月前成功換心的BB女芷希;他上月去兒童醫院探她時,把她抱在懷中,感覺到她的心跳,似在唱着《如願》給他聽。
芷希4個月大時,出現急性心衰竭,幸好獲得內地捐贈的心臟,成功換心,早前已不用再打強心藥,搬到了普通病房,正健康成長。盧寵茂7月底特別去探望,見她眼仔碌碌,大家相望時,王菲那句「你的手蹣跚在牽,請帶我去明天」,又在他腦際縈繞。
時人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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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聖誕假期雖然許多市民外遊,市內各聖誕景點和商場依然迫爆,人們開心打卡,一片歡悦。我走遍尖沙咀、旺角、中環和西九龍,在人群中感受快樂聖誕氣氛,忽然憶起2019年的「黒色平安夜」,那晚市區騷亂處處,黑衣人到處打砸燒,街上暴力與烈火交織,商場成了戰場。即使過了6年,一些情境仍如夢魘揮之不去,如今想起猶有餘悸,而一些狂熱參與者的「悲慘故事」,令人心痛。有句老話:「不記取歷史教訓,必蹈覆轍」,在聖誕一片昇平中回望過去發生的事,才明白各聖誕景點有大批警員嚴陣以待、防亂不懈,確大有必要。
2019年平安夜,多區街道和商場成為烽火處處的戰場,大批「黑衣人」到處打砸縱火,與警衝突,成為香港史上最不「平安」的平安夜。
情境1、尖沙嘴之亂:2019年的平安夜,整晚被暴亂氣氛籠罩,最後爆發激烈暴力衝突。由於黑暴分子早已預告會搞事,一批示威者則申請在尖沙咀遊行被拒,騷亂一觸即發,故時任警隊「一哥」鄧炳強在現場發出警告,叫「暴徒」勿破壞商場,在街頭縱火,讓市民可過一個「平安」的平安夜。
但他們怎會講和平?大批黑衣人入夜後在鐘樓聚集,高舉「光時」旗幟,大叫港獨口號,然後由走出行人路,強行堵塞車路,在半島酒店一帶衝擊警方防綫,更有人向尖沙嘴警署投擲汽油彈。警方惟有施放催淚彈等遏制,不少觀賞燈色的市民四處走避,聖誕氣氛一掃已空。
其實平安夜前的周末,大批黑衣人已在尖沙咀海港城搞「和你Christmas Shop 2.0」行動,在商場內高叫市民「抵制藍貨和中國貨」,繼而在名牌店張貼抗爭標語,又在模特兒公仔掛上「時代革命」旗幟,不少店員慌忙落閘。成為攻撃目標的Starbuck,一名店員把剛整好的抹茶拿樹放在櫃枱,即狂奔逃命,黑衣人旋即殺到,大肆破壞。
此時防暴警察進來追捕黑衣人,雙方在商場混戰,內地和香港顧客則夾雜其中,成為當年聖誕的「獨特奇景」。與此同時,一批黃店則在其他區搞「黄色耶誕」,出售支援手足的「抗爭聖誕咭」,一片末世境象。
情境2、旺角:黑衣暴徒平安夜另一個戰場是旺角,他們先於朗豪坊商場內破壞,並與警對峙,然後走到附近街道,在多個地鐵站出入口縱火。
黑衣暴徒的主要攻擊目標,是旺角匯豐銀行,因之前當局凍結衆籌平台「星火同盟」帳户7000萬元,他們遂到匯豐破壞縱火洩憤。
平安夜旺角街頭烈火處處,黑衣人狂向警車掟汽油彈,並「私了」一些指罵他們的市民。衝突持續至深夜,成為旺角史上最暴力的聖誕節。
情境3、元朗:元朗Yoho Mall的平安夜並不平靜,一批黑衣人闖入舉行「和你Sing示威」,打砸食肆和商店,有人逃避警員追捕時,從2樓跳下受傷被捕,商場內一片混亂。
當場被捕的黑衣人當中,包括年僅23歲的醫科學生張XX,他其後被判參與非法集結罪成,判囚20個月。他不服上訴,高院法官指他事發時身穿寫上「暴大抗爭」字句的T恤,等同劫匪在衣服上寫「自己是搶劫犯」,而他背囊中又收藏「豬咀」、頭盔,證據確鑿,結果上訴被駁。這名醫科生的大好前途,因而斷送。
6年前平安夜這些可怕情境,與今年平安夜相比,是地獄與天堂之別。經歷過那時代的朋友同我講,不要以為歷史不會重演,事實上,2021年平安夜前,仍有人在社交平台散播「平安夜革命」、「孤狼變群狼」的訊息,结果4人被捕,故對此不能不防。
今年的平安夜一片歡欣昇平,與當年的暴力與烈火,形成強烈對比。
我則想起另一個人。最近罪成的黎智英,被法官指是煽起反修例騷亂的元兇。當年平安夜之亂,只是整場動亂的一個片段,不但社會受到嚴重破壞,像醫科生張XX那樣因參與黑暴而前途盡毀的年輕人,更成千上萬,不知黎智英會不會因自己的罪孽而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