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兒岑真入劍橋暑期寄宿學校後,我們返回酒店。剛踏進房間,真媽電話就響,電話傳出,拆天巨響,猶如意大利,高音歌劇巨星,鬍鬚大胖子的大肺洪鐘之聲,更蓋過意國失明高音歌手波切利。阿真在電話中哭過不停,話要回家,不要住在,康橋書院宿舍,要攀爬圍牆,逃出劍橋監獄。
我就開聲,「她自出娘胎,到今天,從沒一夜,一人獨睡。近十五少艾時,更從沒離開,媽媽的身旁半寸,一刻離身,就得不到,安全感覺。真女失去,一秒摯親,就會發癲㗎哪。妳安撫她二句,關埋電話,不要再理她,等她自己長大喇。」
翌日早晨,起床清洗,下酒店出門,左轉又左轉,踏上晨步操之路。走上康橋大路,右邊城牆,左邊小巷小店,穿入小巷,只見清潔車輛,及掃地工人,沿路打掃,沒車沒人,只有流浪狗,以及睡在街上,潦倒的街友。上班人跡未見,商鋪十室十關。我就舒舒服服,開展晨步。初晨充滿負離子的新空氣,我獨自我,吸吸吸哪。
穿過弄巷,越過街里,行行行了個多鐘,才感覺這個大學城,除了學問八百年,小巷小城,真是好深邃呀。越走越迷惘,見到菜市場,見到牛頭蕃茄,見到種類繁多,不同顏色蕃茄,想起九七前,我的法國,華僑老友廚神肥仔周,回歸香港,造就我在上環蘇豪食街,那時沒有太多人的星街,開了間奧啦啦法國小酒館,令星街成為灣仔,異國風情,法國料理好街。
我和肥仔周,二十多年前,結伴法國遊。肥仔周帶我們,去到座落法國舊機場,全歐洲最大批發市場。攞起日本人,最愛賣得最貴,的肥美拖羅魚腩,隨手掉在垃圾桶,更揚聲講食的道理,「我們法國人民,不吃有毒食物,你們香港人,重當拖羅魚腩,是珍禽寶物,咁肥咁多油,真是啖啖,都是油油油,食死香港人啊,我們法國人,當它是毒物,不要吃呀。」我一路寫一路回憶,就即時彈出,另一個在日本吃魚生食到出事的老友,他食得太多,全身發黃,爆發胰臟癌,即時回港醫治,法國醫院,救治一年,花了全家,財富百多萬,最後都要,吐血歸天啊。但講到牛頭蕃茄,肥仔周與我,大大啖喺咁咬,不斷吃,猛叫好鮮甜,好健康食物,好好好吃啊。所以回想了當天的事,我就買了少少,不同顏色蕃茄,再問路於道旁,回酒店去。
天朦朦,地空空,真媽電話又響起,傳來往日那樣,響亮八卦真的聲音,她早一日講的什麼逃離康橋監獄學校,一掃而空。她經過一夜成長,重回八婆本色,講起「我那位新加波宿友,打開課本,就話全部書本,她舊年在牛津暑期,寄宿學校,唸過曬啦。」我出奇地想,牛津與劍橋,互通聲氣喎。諗諗吓,大英帝國,第一賺大錢產業,搞課程,當然可以,互通互補。什麼開發教材,都要投入,大量資金,單一學校,各自開發課本,條數難計。所以全英學校暑期課程課本,互聯互通,才是做生意正道嘛。
真媽解釋,劍橋書院,暑期班每三個年歲,一個組別一班。每一班十五學生。每系開三班,六個系別。共十八班。二百七十個學生,每人收六萬至十萬,所有父母們,單單劍橋書院,暑假十四天,奉獻二千七百萬元。全英名校多得很,教育產業,賺利賺名,賺埋學子的心,他們愛曾唸書的國家地區。香港八大院校,雖然港大科大中大,最好有同樣服務供應,香港政府,都應該叫佢地做大做好,令香港教育產業,展宏圖達大利啊。講番之前提到,唸完牛津、再唸劍橋暑期班,新加波富家少姐,因為唸的組別,都是同一年齡組別,所以在不同學校唸,兩次都是,同一組別。富太媽媽,只懂花錢,只問名校讀什麼課程。不深挖掘探究,令孩子重讀同樣課程,孩子自然失去耐性,沒有了新鮮感,慢慢就討厭書本,學習就可能受阻,令孩子對學校卻步㗎。這就是有錢人的煩惱喇。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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