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與長孫皇后被形容為夫婦情深,是史上的一對「模範夫妻」。不過,在長孫皇后病死後,李世民又想冊立一位皇后,且其身份非常特殊敏感,就是他弟弟李元吉的遺孀王妃楊氏,她是自己弟婦。

唐太宗李世民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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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在李世民發動的「玄武門之變」被殺,而李世民的部下在事件中殺入東宮、齊王府中,將建成、元吉的十個兒子全部殺死。至於兩府中的女性成員,李世民則網開一面,將她們接入宮中,名義上撫養建成、元吉的幼女,比如李元吉的王妃楊氏,據李元吉之女的《歸仁縣主墓誌銘》載,此舉為「以亡姚之重,撫幼中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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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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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中的玄武門之變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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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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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局部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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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中的玄武門之變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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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載,齊王妃楊氏出身關中名門弘農楊氏,是隋朝觀王楊雄的侄孫女,後來嫁給李淵四子李元吉,之後楊氏在一天之中經歷人生兩大悲劇,丈夫慘死、兒子被殺,自己也失去自由,被鎖入深宮。

其後,楊氏被李世民看中,這本來是宮闈秘事,但因為倆人生有一子而曝光。據《舊唐書》載:「太宗十四子......楊氏生曹王明」;《新唐書》載:「曹王明,母本巢王妃」;而《資治通鑑》也記載:「明母楊氏,巢剌王之妃也」。

這裡說的巢王、巢剌王,指的就是李元吉。《舊唐書》載:「巢王元吉,高祖第四子也」。李元吉被殺後,李世民「追封元吉為海陵郡王,諡曰剌」,到貞觀十六年,「又追封巢王,諡如故,復以曹王明為元吉後」,也就是說還把自己與楊氏所生的曹王李明,過繼予李元吉。

唐太宗李世民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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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史載,李世民對楊氏「寵之」。甚至在長孫皇后病死後,李世民想冊立楊氏為皇后,《新唐書》載:「文德皇后之崩也,欲立為皇后,魏徵勸諫乃作罷」經魏徵勸諫,李世民聽罷就被迫放棄,至於內容是甚麼?《資治通鑑》有載:「陛下方比德唐、虞,奈何以辰嬴自累!」。

《資治通鑑》局部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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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的意思是這樣:陛下的德行剛剛與唐堯虞舜比肩,怎麼能搞出一個「辰嬴」式的人物,來拖累自己?魏徵句話雖短,但裡面卻有一個歷史典故。話說在春秋時期,秦穆公有個女兒叫懷嬴,也叫辰嬴,她先嫁給晉懷公,之後又嫁給晉文公,而晉文公是晉懷公的親伯父。

雖然辰嬴非常了得,但古人對她的評價卻很差。《史記》記載,當晉國後來在選擇新國君時,有人主張讓辰嬴的兒子即位,但大臣趙盾卻說:「辰嬴賤,班在九人;其子何震之有?且為二嬖,淫也。」總結古人對辰嬴的定位,說她是「既賤且淫」。

所以魏徵認為陛下娶楊氏為妃,是自損聖德。李世民也熟悉這段歷史,於是只好作罷。李世民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都沒有給楊氏任何後宮封號,至少史書沒有明確記載唐太宗有無封其為妃嬪,而她的身份至死依然只是巢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