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遠新的中學是在北京101中學讀的。1960年暑假畢業時,毛遠新被學校保送「哈軍工」(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回家後,他告訴伯伯毛主席,毛主席說:「保送算什麼本事?」毛遠新毅然決然地回答:「那我考!」主席說:「你考什麼學校?」毛遠新說:「考最難考的。」毛主席說:「那就是北大、清華。」結果在統考中,毛遠新考取了清華,併到清華讀書。後來,有個高幹子弟跟他說:「遠新,你還是應該去哈軍工。」毛遠新有些心動。回家跟毛主席說:「伯伯,我還是想去哈軍工!」毛主席笑著說:「那就看陳賡接收不接收你了。」當時,陳賡是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院長。當動員毛遠新「還是應該去哈軍工」的那位高幹子弟把這個消息告訴陳賡院長時,陳賡立刻打電話給毛遠新,說:「熱烈歡迎你來哈軍工!」就這樣,毛遠新從清華轉到了哈軍工,成為哈軍工的一名高材生。

毛主席讓毛遠新找吳法憲安排工作

1965年暑假,毛遠新從哈軍工畢業了。談到工作問題,毛主席叫他去空軍找吳法憲。吳法憲熱情地接待了他,給他安排到某團部當參謀。毛遠新回來跟毛主席說了這個情況。毛主席說:「沒當兵,怎麼就當官?不行,再去找吳法憲,重新安排。」其實,一個團部參謀也算不上什麼官。按照毛主席的意見,毛遠新又去找吳法憲。吳法憲聽了毛主席的意見,非常感動和感慨,說:「主席對自己的子女要求真嚴格!」這樣,吳法憲一下子就把毛遠新安排到雲南邊防的一個炮兵營去了,他實打實地當了一名操炮手。

毛遠新在「文革」中做過三次聯絡員

現在所有談到毛遠新的文章和著作中,說他做聯絡員,只談到1975年這一次(當然這是最重要的一次)。實際上,毛遠新在「文革」中做聯絡員,不止這一次,而包括這一次,共有三次。

第一次,是「文革」初期做周總理的聯絡員。1966年9月,他從雲南部隊回到北京,「文化大革命」開始好幾個月了,他對要打倒劉少奇的事,還不知道什麼。毛主席要他參加「文化大革命」,並且希望他參加一個單位的全過程,至於去哪個單位由他自己定。毛遠新考慮了一下,他是101中學畢業的,但離開6年多了;離開哈軍工才一年多,那裏還比較熟,於是他決定去哈爾濱。毛主席同意。毛遠新到哈爾濱時,對立的兩派早形成了,由於他的特殊身份,很快成為造反派的一個領袖。他說,當時很威風,很神氣,連省委書記潘復生,都經常找他聯繫,或「請示」工作。後來,他又到延邊造反,還參加過那裏的武鬥。1967年春夏,他回到北京後,住到釣魚台十一號樓(江青住的樓)。毛主席因為他到少數民族地區造過反,要他讀點民族問題的書,研究一下民族問題。為此,我(當時任江青的機要秘書)還幫他從《紅旗》雜誌圖書室和中宣部圖書館借了十幾本關於民族問題的書(主要是列寧的)。在這次交談中,我問他,在1967年的時候,我經常看到周總理轉來你寫的信讓江青閱,怎麼沒看到你給江青寫信啊?他告訴我,他從參加「文化大革命」起就是周總理的聯絡員。這是他在「文革」中第一次當聯絡員。

第二次’,是做處理東北兩派問題的聯絡員。1967年春夏,毛遠新正在認真研究民族問題,有時還到我辦公室來討論一下這個問題,記得他說不同民族終究是要融合的。一天上午,他到我辦公室來,跟我說,毛主席要他不要回延邊了,也不回哈爾濱了,留下來,做處理東北兩派問題的聯絡員。對此我很高興,因為我們相處甚洽,很談得來。不一會兒,江青從外邊回來了,她到我辦公室,看到毛遠新,就誇獎起來了,十分高興地笑著說:「你是好孩子,留下來,做聯絡員好,好好做!」聽她這樣誇毛遠新,我感到很彆扭。就在幾天前,她從外邊同來,一進門就問警衛員孫占龍:「李訥住這裏嗎?」孫答:「這幾天李訥沒住這裏,遠新在這裏住呢。」江青氣呼呼地說:「他住我這裏幹什麼?」孫也沒再說什麼。毛主席為什麼把毛遠新留下做處理東北兩派問題的聯絡員呢?我們所能看到的原因,就是毛遠新和這兩派的領導人都很熟,因此讓他幫助做兩派聯合的工作。這是毛遠新在「文革」中第二次做聯絡員。

第三次,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毛遠新1975年做毛主席的聯絡員。這確實是毛遠新在「文革」中所做的最重要的一次聯絡員。其作為人們已經說過很多了,都知道了。我只補充一點,他是怎樣做了這次聯絡員的。2001年,毛遠新到我家作客時,他告訴我!1975年9月至10月,他作為祝賀新疆維普爾自治區成立20周年代表團的副團長(團長是陳錫聯)參加完慶祝回到北京後,毛主席告訴他,你不要回瀋陽了,留在我身邊做我和政治局的聯絡員吧,那兩個“小耗子”跳船了。毛遠新以毛主席的意志為意志,就這樣,他留下來,做了毛主席的聯絡員。這實際上是他在「文革」中第三次做聯絡員。

「你幫幫她的忙吧,我們家剩的人不多了!」

毛遠新曾告訴我:在1975年做聯絡員期間,有一次江青把我叫去。要我把她保險柜里的文件給登記一下,以便她查找。這件事沒法拒絕。我就把她保險柜里的文件,按目錄一一登記下來。交她看後,她說,這樣我還是只知道題目,不知道內容,能不能每個文件都摘個內容提要。我覺得這樣做,很費時間,很難做,我沒答應。江青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談這件事,還是要求我給她摘每份文件的內容提要。在這封信上毛主席畫了一個圈,沒批語。我不知是什麼意思,我怕江青拿著毛主席畫了圈的這封信找我,就去問毛主席。毛主席說:「你幫幫她的忙吧,我們家剩的人不多了!」

毛遠新說他進監獄是「三進宮」

視上可以看到,在毛主席書房的一個地方放著同樣版本的兩套《二十四史》,那套舊的,是毛主席看過的,上面有他的批註;那套新的,就是毛主席送給我的。毛主席為什麼送毛遠新這套《二十四史》?毛遠新解釋說,在我當聯絡員期間,我拿毛主席看過的《二十四史》看,有時毛主席也要看,這就發生衝突。因為出現這種情況,毛主席說:孩子,這樣吧,我給你搞一套同樣版本的《二十四史》,你可以把我的批註抄在上面,這樣我們都可以讀了,並且還可以討論。這就是毛主席送我一套《二十四史》的原因和情況。「天公不作美」。正準備「假釋」我的時候,恰逢胡耀邦辭去中央領導職務,這件事就被擱置起來,我繼續被關在監獄。這就是毛遠新所說的「三進宮」。

毛遠新說:我的媽媽朱丹華,還有我的妻子、女兒,都急盼著我出來。1989年3月,我媽媽找了楊尚昆,要我「保外就醫」。楊主席發令,公安部同意放我,讓我到江西我媽媽那裏去。這樣決定後,公安部的人問我:“你什麼時候走?”我毫不猶豫地答道:“明天就走!”

這是我吸取了「假釋」不成的教訓,怕“夜長夢多”。公安部的人說,明天走怕搞不到票吧。我立馬接上去說:“我不相信你們公安部的人搞不到幾張去南昌的票!”就這樣,第二天,我總算走出了呆了10多年的秦城監獄。

本文摘自:《黨史博覽》2008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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