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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英案第32日|黎不滿國際版批判特朗普 無做大拜登醜聞 陳沛敏:同事感壓力 仍按指示調整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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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英案第32日|黎不滿國際版批判特朗普 無做大拜登醜聞 陳沛敏:同事感壓力 仍按指示調整比重

2024年02月26日 16:41 最後更新:07月25日 17:42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第三十二日聆訊下午開庭。《蘋果》前副社長陳沛敏續作供指,美時任總統特朗普曾公開讚黎智英為「勇敢的人」,而黎曾於其Twitter發文感謝,而黎曾批評《蘋果》國際版同事對特朗普較批判,要求做大拜登負面醜聞,令國際版同事感壓力,但仍要按黎指示調整報道比重。

控方庭上展示,黎智英在2020年8月20日於Twitter帳戶發文感謝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提到「香港沒有自由就沒法成功,也不能再是國際金融中心」;翌日(同年8月21日)《蘋果》實體版刊出《特朗普:黎智英是勇敢的人》的文章,提到「曾形容黎智英被捕為『可怕事情』的美國總統特朗普,前日表示黎智英是『勇敢的人』,向他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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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

特朗普。

林卓廷 (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林卓廷 (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拜登 (AP圖片)

拜登 (AP圖片)

陳沛敏 (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陳沛敏 (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蘋果》報道特朗普提黎是勇敢的人 黎發推文致謝

陳解釋,當時特朗普在白宮記者會上公開發表講話,「外媒都有報道特朗普講嘅嘢,咁(《蘋果》)即時新聞都有報道,報紙第二日刊登埋」,文中提到特朗普稱雖然不認識黎智英,但為他感難過,因聽說對方是好人,「顯然是一個非常勇敢的人」,並向黎「送上祝福」,而黎在Twitter推文感謝特朗普,指香港沒有自由就沒法成功,也不能再是國際金融中心,「這事十分令人傷感」。

特朗普。

特朗普。

黎指示盧峯把2篇關於內地糧食問題文章翻譯放英文版發佈 

控方指,黎智英在2020年8月26日曾發送兩張照片到WhatsApp群組「English News」,包括《蘋果》刊登「每年進口糧食一億噸 難自給自足」及「兩岸專題:中共威權炮製惜食鬧劇 專家:政策半年玩完」的照片。黎指示「盧峯」翻譯兩篇文章在英文版發布,陳沛敏確認,當時「盧峯」為時任英文版總編輯馮偉光;陳解釋,由於中國版人手較少,故一般由電子版同事準備,然後在實體版刊登。黎在WhatsApp群組中要求翻譯內容,黎在翌日於Twitter上分享該專題報道的英文版,並指「中國承擔不起失去自由世界貿易伙伴的代價」。陳確認訊息內容。

林卓廷 (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林卓廷 (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蘋果》刊721事件林卓廷被捕 版面標題為「顛倒黑白」

另2020年8月29日《蘋果》刊登新聞「林卓廷錄口供 一時證人一時犯人 憂白衣兇徒遭放生 促警交代角色」,內容有關林卓廷因「元朗721事件」被捕,而報道的版面頂部有標題「顛倒黑白」,控方問該標題是否針對該新聞內容。陳沛敏同意。

《蘋果》2020年9月1日發表文章「PK鄧恐嚇講『打死人』違國安法」,內容提及「過去一年,警方一邊竄改7.21歷史,一邊隱瞞8.31真相,更利用國安法封殺人民對8.31的質疑。警務處長鄧炳強接受香港開電視節目《香港怎麼辦》專訪,多次把8.31事件扣連國安,斥責有人刻意散播「太子站打死人」謠言,是要污衊警隊,繼而危害國安,有需要時會調查和執法」,陳表示內容屬於陳述性質。

《蘋果》找日本作家加入論壇版撰文

2020年9月7日訊息紀錄提到,張劍虹把日本作家甘粕代三的文章「安倍辭職與菅義偉接班之背後」予陳沛敏,陳解釋,張劍虹告訴她甘粕代三會為《蘋果》論壇版寫日本政治及中日關係,張劍虹著陳沛敏轉發給楊清奇。陳憶述,張劍虹亦向她傳送「高橋傳來」的資料及相片,要求陳找楊清奇,叫楊清奇直接聯絡高橋。

陳指,她不清楚張劍虹如何認識高橋,但她認為張劍虹「覺得佢啲文適合係蘋果日報」,又提及「依個作者幫手寫過日本賽馬」事宜,但陳也不肯定張劍虹需否得黎智英的同意。

陳沛敏專欄撰文評論煽動罪 不認同法例  

控方續展示由陳沛敏於9月29日在《蘋果》副刊專欄所撰的「這星期給香港人的通識題」,文中評論煽動罪。控方問及,文章的立場是支持或反對政府,陳表示「我係對嗰條法例唔認同囉,我亦都對當時有啲片影到一啲警察嘅行徑,我亦都係唔認同嘅」。控方讀出文章部分內容:「紅線不斷收龍門不斷搬,反正誰大誰惡誰就可以指鹿為馬」,並詢問句子屬陳述抑或提問,陳確認屬「陳述句子」。

控方又展示,黎智英在2020年9月29日及10月5日曾在Twitter上「retweet」《蘋果》的Tweet,當中有圖片顯示「自由之夏」特刊,陳沛敏確認。

拜登 (AP圖片)

拜登 (AP圖片)

黎要求調整國際版報道拜登及特朗普比重 國際版同事感壓力 

2020年10月16日,張劍虹曾在WhatsApp群組「English News」提及台灣《蘋果》當日發布的5個獨家報道「精彩」,包括「拜登兒子曾訪台『神秘牽線人』曝光 密會金融高層吳敦義女兒代父現身」、「從鄧小平交往到習近平 拜登父子被譏『中國啦啦隊』」,提到香港《蘋果》要盡快翻譯。陳解釋,一系列報道均對當時參選美國總統的拜登持反對立場。陳指,黎曾批評國際版同事,指過於跟從《紐約時報》及CNN,而該兩者對特朗普都較批判,「對拜登同佢屋企人嘅醜聞唔夠做得大」,陳指她亦有翻看報道及向國際版同事了解,因很多拜登醜聞報道是由美國小報或社交媒體發布,國際版同事認為「唔係好 conclusive」。

陳指她有向張劍虹反映「國際版同事都會感覺到壓力」,因此處理特朗普和拜登的新聞上,「可能個比重,會因應黎生要求,調整返囉」,但陳強調,「我都覺得當時係,即係我哋係跟返個新聞原則做囉」。

法官李運騰問及,陳沛敏曾否與黎談及對拜登及特朗普的看法,陳沛敏指她沒與黎討論,但張劍虹與黎談論過後,會把他與黎的有關訊息轉發予她,陳才知道黎的看法。

黎發推文讚揚「攬炒巴」

控方展示《蘋果》2020年10月24日刊登《遊行被圍捕險洩身份 攬炒巴死裏逃生 帶署歷警暴 拒保後返英》,黎同日在Twitter分享該報道的英文版,並讚揚「攬炒巴」劉祖廸(Finn)。黎在2020年10月27日在Twitter推文指傀儡(Puppet)不會尊重自己或其他傀儡,他們在內心空虛的深處,心知他們所做的事情均非他們所相信的事,又指中國抽空了道德,並用對權力和物質利益的野蠻渴望去填補。

黎還柙  叫同事撐住

陳又確認,黎於2020年12月被控及還柙,《蘋果》刊出相關報道。控方展示同月 4 日頭版報道「涉違租契 國安官禁保釋 黎智英成政治囚徒」,指同頁底部印有「《蘋果日報》告讀者書:我們不會認命」,詢問內容是她撰寫,還是其他人撰寫? 陳指不肯定,但稱「我授意去出」,「因為黎生被還柙咗之後,好多人都諗緊《蘋果日報》會唔會繼續做落去,我覺得要一個表態,我唔記得自己寫定搵人寫﹐但都係我嘅意思囉」。

2020年12月5日,《蘋果》刊登頭版報道「黎智英:無畏無懼 繼續戰鬥 子送《蘋果》 懲教退回」,文中引述黎「仍鼓勵《蘋果》同事及讀者:『No fear, we have to fight on.(無畏無懼,我們要繼續戰鬥)』」。陳解釋,應是探訪黎的人引述其說話,因她沒親自探望黎;控方又追問,陳於2020年12月10日探望黎,陳表示不記得具體日子,只記得曾探望黎2至3次,至於黎有否要求《蘋果》改變編採政策,陳稱沒有,但「我記得佢有話,同啲同事講話撐住」。

黎刻意想同事放心 惟無改變編採方向

控方展示2021年6月18日頭版報道「夫︰她冷靜堅強鎮定 陳沛敏選擇留在災難現場」,當中提及《蘋果》創刊26年將至,逾百名國安警員大舉搜查蘋果大樓,拘捕5名高層,包括陳沛敏,陳受訪表示「今時今日做《蘋果》,唔係純粹只想做記者,係more than一份工」,以及她探望黎的情況。

陳解釋,她原為《蘋果》報慶受訪,但同事因應她被捕而提早刊出。 控方引述內文提到「佢係好刻意想啲同事放心,成日都講『同出面同事講OK、繼續、冇問題』」,陳確認是探望黎時,黎向她說。

控方問及,在探訪期間黎還向陳提到甚麼,陳指「佢咪覺得香港情況變壞咗好多」,但強調沒提到改變《蘋果》編採角度。 陳續指,張劍虹是其上司,「佢又冇指示我做另一個方向,咪按張生一路嘅指示嚟做囉」。控方追問,黎被捕後,《蘋果》編採方向有否改變,陳稱《國安法》生效後,有些字眼不再使用,張劍虹亦提醒要謹慎報道制裁,「但我唔肯定黎生再還柙,印象中有冇再講其他嘢」。

陳沛敏 (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陳沛敏 (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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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英案第92天| 法庭裁定3項控罪表證成立 黎智英將出庭自辯 押後至11.20

2024年07月25日 10:44 最後更新:07月26日 08:01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7月25日進行第九十二日聆訊,3名國安法指定法官一致裁定黎智英3項控罪表面證供成立。黎在索取法律意見後,決定出庭自辯。案件押後至11月20日再開庭,屆時除黎外,辯方亦將傳召專家證人就即時通訊軟件Signal出庭作供。

囚車今早到庭。 (巴士的報記者攝)

囚車今早到庭。 (巴士的報記者攝)

法官裁定黎智英三項控罪表證成立,包括一項串謀刊印、發布、邀約發售、分發、展示及複製煽動刊物罪、以及兩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之後辯方要求休庭30分鐘進行商議。

再開庭後,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指,被告黎智英將出庭作供,預計辯方主問需時5天,另辯方亦將傳召專家證人就Signal即時通訊軟件出庭作證。法官李運騰關注,本案涉及大量資料,控方盤問或需雙倍時間,料審訊需額外3至4個星期。

法官杜麗冰指,8月雖有兩天可進行審訊,但3名法官於9至10月均須處理其他案件,認為不宜打斷黎的作供,建議把案件押後續審。經各方商議後,案件押後至11月20日續審。法官李運騰問辯方,案件是否會橫跨12月,辯方指,料辯方案情需約30個工作天。

囚車離開法庭。 (巴士的報記者攝)

囚車離開法庭。 (巴士的報記者攝)

根據《香港國安法》第29條,犯相關罪行人士處以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罪行重大的,處無期徒刑或者10年以上有期徒刑。

黎智英今穿啡色外套和白恤衫,甫到庭即與其律師團隊商討;黎的太太、長子黎見恩、幼子及幼女均有到庭旁聽。

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巴士的報記者攝)

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智英的代表大律師新西蘭御用大狀Marc Corlett。 (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智英的代表大律師新西蘭御用大狀Marc Corlett。 (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智英太太及幼子到庭聽審。(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智英太太及幼子到庭聽審。(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智英長子黎見恩今早到庭。(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智英長子黎見恩今早到庭。(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智英女兒到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智英女兒到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在昨日第九十一日的聆訊中,辯方進行中段陳詞,要求裁定黎表證不成立,指控方沒證據證明黎智英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後,仍請求外國制裁等串謀勾結或煽動行為,強調《蘋果日報》作為報章,只是運用《基本法》賦予的言論及新聞自由,運用第四權去批評政府,而《香港國安法》生效後,涉案的「合法協議」已自動失效。惟法官反駁,黎等人的協議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後仍持續,黎是否仍有意圖請求外國制裁才是本案關鍵。控方陳詞亦指,只須證明有關串謀發布煽動刊物及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的協議行為,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後仍繼續,被告仍有意圖串謀,便可證涉案「協議」橫跨《香港國安法》生效前後,毋須證明各方在法例生效後,要重新達成新協議。

黎智英(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黎智英(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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