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會選舉臨近,社會氣氛開始熱鬧起來,誰進誰退,成為一時話題。
總結退任者主要分成兩類,大部份是功成身退,也有些是知難而退。無論是希望連任的現任議員,或者是意圖入場的新人類,如屬以下3類人的話,最後只能知難而退。
第一、少辣版反對派
香港回歸20多年,直到2021年完善政制之前,政局大多數時候被反對派劫持,吵鬧無日無之,議會幾近停擺。在第6屆立法會任期內,在2019年風起雲湧之時,立法會內務委員會有8個月停擺,有14個法案和超過80部附屬法例得不到處理,經濟民生政策,大受延誤,這就是反對式政治發展到極致的惡果,嚴重偏離了《基本法》設定香港的「行政主導」政體。
西方搞兩黨反對式政治,有執政黨,有反對黨。反對黨逢政府政策必反,目的是要推執政黨下台,讓自己上台執政,所以不講求政策理性,為反對而反對。
在《基本法》起草時,已經設定香港不能夠實施兩黨政治,而是一個「行政主導」的政體,理念上不應存在逢政府必反的反對派,無論政府和議員,都是不同功能的建制派 ,只是一個執政、一個議政而已。結果在2021年改革政制,撥亂反正。
不過,即使完善政制之後,有少量議員仍有錯誤理解,以為可以做一個「少辣版反對派」,以為只要把罵政府的辣度減低,繼續做反對派都可以,這是一種錯誤定位。未來有意參選人士亦應注意,香港議會不存在「少辣版反對派」的活動空間。
第二、資本家代言人
對議員角色的第二種錯誤理解,是認為在一國兩制之下,香港是資本主義社會,所以議員可以做資本家的代言人,甚至在國計民生的大問題上,亦選擇站在資本家的一邊,這是對香港制度的錯判。
即使回歸前殖民統治的時代, 也並不是資本家說了算。如果用政治學的術語來劃分,去看看國家與社會的關係,港英政府年代都是國家(政府)權力大,社會權力小,資本家有直接間接從政,但是並不是由資本家話事。
其中一個典型例子,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香港樓價開始急升,港英政府一聲令下,指令銀行將當時的九成按揭降到七成,表面上是銀行自發行動,實際上是政府幕後統籌,這個行動為地產市場淋下一盤冷水,但資本家並不敢出來大力反對。所以不要以為香港行資本主義制度,就是由資本家話事,其實從來不是如此。
香港行自由經濟制度,資本家是重要的組成部分,但並不等於資本家獨大,政府有重要的調節角色。有些議員會說,他們的政黨政團要向資本家籌募經費,難免受到他們的影響。或許這是事實,但是議員不能夠自命為為資本家的代言人,特別是關鍵問題上,更加要站穩重大原則立場,否則這些議員和政團從政,並無前途。
第三、中美之間的中立派
這也是香港部分精英的誤解,以為香港從來是扮演一個中美之間的代理人角色,在一國兩制之下也可以繼續如此,做中立派。這種說法是錯誤地「放大兩制、否定一國」的論調。
這種論調的荒謬性,在過去中美關係較佳的時候,並不突出,但是自2018年美國對中國開打貿易戰之後,中美矛盾凸顯,美國赤裸裸對國家的科技封鎖、關稅打壓,目的就是要將中國的發展完全壓制下來。
與此同時,美國甚至亦不把香港視為一個獨立的關稅區,在增加中國大陸關稅的時候,也將香港劃入其中。所以如果有些議員還自命是想做中美之間的中立派,他的政治前途也會相當黯淡。
存在著上述三類誤解的人,他們想拿足夠的提名票入局參選,相信會極度困難。換一個角度,能夠入局者,都不應是上述3種人。從中央的角度,既然入局者都是愛國者,都是支持國家發展,想建設好香港的人,就會讓他們進行真正競爭。
港澳辦上周五發表署名「港澳平」的評論文章,內容直接指出,新選舉制度尤為突出公平競爭、良性競爭。任何參選人如經法定程式確認為合資格候選人,都將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展開競爭,不存在什麼「祝福名單」, 也沒有誰享有什麼「特殊待遇」。
港澳辦已經明示,這場立法會選舉,入局者就要真打了,不要期望靠什麼「祝福」,就可以輕鬆當選。在淘汰性的選舉競爭當中,就能夠找到形象更加突出、愛國愛港態度更加鮮明、能力更加出眾的候選人,出任新一屆的立法會議員,推動香港向前發展。
盧永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