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國崩潰論」崩潰後 我們學到不要過度強調程式民主

在今年美國發動貿易戰聲中，中國經濟保持強大的韌性。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12月11日調高今年中國經濟增長預測至5%，明年增長調高至4.5%，分別較10月公布的《世界經濟展望報告》分別上調0.2個及0.3個百分點。

中國駐美國大使館亦在社交媒體發出帖文，話中國在過去5年即十四五規劃期間，經濟增長強勁，由2020年的14.7萬億美元，增長到今年估計有19.3萬億美元，5年增加4.6萬億美元，這個增量已等如世界第3大經濟體的經濟總量。

如今世界第3大經濟體是德國，即是中國5年就生一個德國經濟出來。中國這種發展速度，的確驚人。

在駐美大使館帖文之下，美國網友的評論也很有意思，有網友話，「章家敦說中國會在明年崩潰，不過他在超過一個世紀前已作出此預測，他在那本《中國即將崩潰》的名著中，預測中國在2011年崩潰。在此之後，章家敦每次都講他只是估早了一兩年。所以最好把中國大使館這幅圖傳給他。」

講起「中國崩潰論」崩潰，最近又看到一篇很有趣的文章。紐約大學上海分校特聘教授郭怡廣 (Kaiser Kuo)在英文通訊平台《意念快訊》(The ideas letter)上刊登的一篇文章，題為:《大清算：西方應該從中國學到什麼》。郭怡廣認為，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一面鼓吹「中國崩潰論」，一面又大肆宣傳「中國威脅論」，這樣的矛盾體現了西方政客和知識份子的複雜心態：他們既無法接受又無法忽視中國在西方道路之外，獲得如此空前的發展與成就。

郭怡廣話，中國難以理解的驚人成就，包括減貧、發展、能源轉型等等。中國這些成就表明，無論西方對中國政治體制看法如何，當中國在許多方面取得非凡成功，當中國這個曾被認定落後的大國在可再生能源、人工智能和基礎設施等領域實現跨越式發展時，這樣對西方思想構成巨大挑戰。

美國曾相信「美國例外論」，認為國家之間有固有等級觀念。「美國例外論」意指美利堅合眾國地位獨特，獨一無二地以自由、個人主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自由放任資本主義等思想為建國基礎；國家穩定強盛，人民富裕幸福，外國無可比擬，在世界上引領捍衛自由潮流。

郭怡廣話，中國的成就系統性地動搖了「美國例外論」的根基，挑戰了各國要以西方作為規範、其他文明由此派生的國家等級觀念。它打破了多個曾經被深信不疑的教條，大家看到的新現實是：市場經濟未必需要自由民主；創新未必需要完全的政治自由；社交媒體未必能解放威權國家。

氣候變化問題清晰地映照出這場思想的大清算。面對氣候危機，人類的反應常常是否認和拖延；但中國不是這樣，中國本身就是一個「悖論」：她本來是最大碳排放國，但如今偏偏變成最大可再生能源建設者。這揭示了一個深刻啟示：本世紀的政治合法性可能更取決於「雜亂而緊逼情勢中的執行能力」，而非意識形態的純粹性。

郭怡廣話，中國展現這種績效式的合法性體現在多個維度：創造繁榮能力、大規模建設能力、壓力下的創新韌性、承受經濟脅逼的能力以及為全球挑戰調動資源的能力。在這些方面，中美之間的差異對比正越發難以忽視。這逼使我們思考：政治合法性是否必須兼具程式民主與治理效能？

郭怡廣話，美國當前的困境根源在於自身：戰爭泥潭、金融危機、政治極化、社會撕裂。美西方要停止坐待崩潰，必須認識到中國體系運行有效、成就顯著。等待中國失敗不是戰略，而是逃避現實。要擁抱多元的現代性，明白現代性不再是西方專屬。

既然西方學者都有反思，香港亦應反思。

我們在2021年開始完善政制，2022年新制度開始逐步運行，如今只過了3年，只是開始而非終結。在新制度剛剛運作之時，自然未夠暢順，自然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問題。這並非新制度的問題，這反而是舊制度殘留的問題，例如執行官員避事，就是這過去過份政治化的壓力，逼出公務員的「少做少錯」思想，最好「你睇我唔到」。這不是新制度缺乏監督的問題，這反而是舊制度過度監督的問題。

郭怡廣提到，政治合法性必須兼具程式民主與治理效能。

過去香港反對派單方面追求極致的程式民主，他們只是「美國例外論」的死忠信徒而已。如何在一定程度的程式民主基礎上，提高政府的治理效能，才是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想重新提高程式民主，似乎解錯題了。

盧永雄

國家主席習近平下午在北京中南海，聽取行政長官李家超述職報告。在會前的短短公開講話，透露了微言大義。

現場所見，習主席先講話，然後到特首李家超講話。習主席講話，分成3個部分：

第一. 先肯定特首工作。

習主席話：「一年來，你認真履行職責，帶領特區政府勇於擔當、積極進取，堅定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成功舉行第8屆立法會選舉，主動融入國家發展大局，實現經濟穩步增長，香港由治及興邁出新步伐，中央對他和特區政府工作充份肯定。」

分析習主席的講話，充份肯定特首在維護主權安全、搞好立法會選舉、融入國家發展大局、帶動經濟增長這4方面的成績，是一種高度肯定的態度。

第二. 對大埔火災致哀。

習近平提到，「大埔重大火災令人痛心，這裡再次對遇難者和殉職消防員表示哀悼，對他們的家屬和受災同胞表示慰問。」

香港發生大災難，習主席要對遇難者和殉職消防員致哀。但從習主席講話有先後次序，先肯定特首工作，再對遇難者表示哀悼，就有肯定工作在前的味道。

第三. 指示未來路向。

習主席提出，二十屆四中全會對「十五五」時期國家經濟社會發展，作出頂層設計和戰略擘劃，強調要堅定不移貫徹「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方針，促進香港長期繁榮穩定，李家超和特區政府要主動對接國家「十五五」規劃，推動香港實現更好發展。

習主席特別提出香港要主動對接各級「十五五」規劃，實現更好發展。可以理解為災後檢討雖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對接國家規劃，推動香港發展。這有鼓勵香港奮發向前的味道。

之後到特首李家超講話。特首講話同樣分成3個部份。第一部份是感謝習主席和中央的支持，特別提到在政府與社會共同努力下，香港經濟持續發展，政府財政有望在今年由虧轉盈。香港在多方面的國際排名上升，反映香港不斷穩步向前和國際社會對香港的信心。
特首主要講發展經濟，這顯然是中央賦予香港的重要任務，香港亦交到功課。

特首發言在第二部份都講到大火。感謝習主席高度重視，向不幸遇難者和殉職消防員致以深切哀悼，並向遇難者家屬和受災市民表達誠摯慰問，指示中央港澳辦積極協調相關單位協助特區政府救援。

特首的發言，同樣先講經濟，然後才講大埔救災。

特首發言的第三部份，指立法會選舉於12月7日成功舉行，反映市民普遍支持政府災後重建和改革向前決心，今年是「十五五」規劃謀篇佈局之年 ，他和團隊會帶領社會抓緊機遇，推動高質量發展，銳意改革，把香港建設得更安全發達，讓市民生活更美好。

特首這部份講話是呼應習主席要香港主動對接各級「十五五」規劃，實現更好發展。

從習主席講話到特首的回應，可以看到，特區政府和中央高度配合，而習主席亦對特首工作高度肯定。大埔的一場大火，對香港固然有很大衝擊，但災難過後，香港始終要發展向前，特別是今年是「十五五」規劃謀劃開局之年，中央十分關注香港未來能不能夠配合國家的規劃，並推動自身的發展。習主席表態支持特首，鼓勵香港從新上路，奮發向前。

盧永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