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民黨由風光一時,如今慘淡瓦解,深有「是非成敗轉頭空」之慨。該黨由一批「藍血」精英組成,大多數是自覺智力高人一等的大狀,最初以温和、理性、專業自居,激進主義非他們那杯茶,為甚麼最後會走上激進之路,並與阿爺對尖銳對立?我回望了它的歷程,其中轉折點之一,是2009年至2010年的立法會「五區總辭、全民起義」,而當時引領他走上這條不歸路的,正是黎智英。
公民黨參與「五區總辭、全民公投」,是走上激進路線的轉折點之一,背後有黎智英的影子。
當年「五區總辭」的想法,最初由激進派「社民連」的旗手黃毓民提出,目標是推動5區泛民直選議員辭職,讓市民用投票方式作「表決」,如議員在高投票率下勝出,泛民便可挾強大民意,要求特區政府和中央加快政改步伐。
毓民那時以盟主姿態,製造壓力促民主黨和公民黨參與,齊齊演出這齣「總辭大戲」。初時,公民黨個別核心成員其實有保留,黨魁余若薇就直指此行動「過激」。民主黨曾經一度積極考慮,但其後元老司徒華越睇越唔妥,覺得社民連想搶奪泛民領導地位,立心不良,背後亦有其他人抱着複雜動機,所以他公開提出反對。
據華叔生前憶述,有一天中午,支持「五區總辭」的李柱銘,約他到黎智英大宅吃午飯,席上除黎智英外,還有陳方安生和李鵬飛。李和黎都勸華叔支持這行動,但他即場拒絕了,午宴不歡而散。
李柱銘是黎智英的「死檔」,也與華叔一齊創立民主黨,很明顯是黎智英「講掂」了馬丁(李的洋名),由他出面游說華叔,其實背後主腦是黎自己。此外,李柱銘表面上是民主黨大佬,但因他是資深大律師,與「大狀黨」關係更密,對該黨決策有一定影響力。
當時陳方安生與公民黨連繫亦甚深,而她與黎智英是「知交」,乃公開秘密,她大力說服該黨參加「五區總辭」,可想而知。
公民黨在背後受到這幾位猛人游說,加上公民黨內部激進勢力亦冒起,該黨改變了立埸,終於與社民連坐上同一戰車,更在報章刋出全版廣告,高調宣布齊齊打這場仗,並用了十分火辣的口號「五區公投、全民起義」,而余若薇也知「革命」色彩太濃,聲稱「起義」非為推翻政府,雖然如此,公民黨已沾上了激進的顏色,其後索性以這顏色討選票,不能自拔。
這次「全民公投」,最後投票率只得17.1%,與超過一半的目標相差甚遠,可說草草收場,成為一場「鬧劇」,但公民黨和社民連都不肯承認失敗,之後更越玩越癲。
黎智英其後繼續不時與余若薇、陳方安生和李柱銘共商「改革」大業,不但在思想路綫上加以熏陶,還提供金錢資助。為支持「五區總辭」,他給公民黨和社民連辭職再選的立會議員,每人捐款100萬元。在2006至2011年間,他捐給民主黨和公民黨的錢,達到2000萬元。這種金錢捐助一直維持到2014年佔中前後。
李柱銘與黎智英都支持「全民起義」,並說服公民黨黨魁余若薇齊上戰車,令該黨走上不歸路。
公民黨當年中了激進主義的毒,轉舉「全民起義」的旗幟,有種種內外原因,但背後明顯有黎智英的影子,而它最後也與民主黨的命運一樣,被帶上一條黑路。
時人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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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係亂晒龍!記者協會「黄到出汁」,本來與《華爾街日報》是同路人,但因主席鄭嘉如上任前被該報炒鱿,反目成仇,憤而私人刑事檢控僱主「阻止僱員參與工會」罪,案件近日開審。記協向來扮晒正義,但《華爾街日報》代表律師在庭上直指鄭嘉如「動機不良」、「不真誠」,一方面振振有詞公開說此案只涉新聞自由,與錢無關;另方面卻獅子開大口,向對方索取300萬元,人前人後兩套說話。除了動機被質疑,鄭嘉如聘請「重砲」資深大狀打官司,所費不菲,究竟錢從何來?是否動用2019年成立的「記者保護基金」?仍是個待解謎團。
這宗充滿吊詭的官司,事緣於2024年6月的記協改選,當時受僱於《華爾街日報》的鄭嘉如競逐主席之職,本來該報一向力撐「港人抗爭」,理應支持她,但料不到報社高層忽然變臉,要她退出選舉,並辭去當時在記協的職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作為夥計本應遵從,但她斷然拒命,决意參選,更透露上司曾向她表示,記協職位與報社職位不能共存,員工不應在港推動新聞自由,又說員工參與外間活動前,須得到公司批准。
《華爾街日報》本與記協是同路人,但忽然翻臉,阻止僱員鄭嘉如出任记協主席,因她拒不聽命,即辣手將她炒魷。
她當選主席後10多天,《華爾街日報》駐倫敦的國際主編Gordon Fairclough親自來港,通知她將被炒,原因是「要減省職位和工作」。這當然只是表面理由,她大為憤怒,己準備反撃。
其後她除了召開記者會鬧爆《華爾街日報》,還與對方展開談判,同時促勞工處檢控該報。不過她後來改變策略,對該報母公司作出私人刑事檢控,並聘請資深大狀祁志和大狀馬亞山為代表,打這場硬仗。
至於被告一方,代表律師為資深大狀蔡一鳴、大狀王子揚,他們日前向法庭提出中止聆訊,理由是「她提出檢控的動機不良」,而且「不真誠」。蔡一鳴在庭上說,鄭嘉如當日召開記者招待會時,聲稱事件涉及新聞自由,提檢控與金錢無關,但根據往來電郵,她在談判中曾提出兩個方案,1是支付「和解金」300萬元,2是讓她復職和正式道歉;並威脅僱主,若不支付這筆錢,便會作出刑事檢控。
記協主席鄭嘉如私人刑事檢控《華爾街日報》,案件近日開審,辯方律師直指她「動機不良」、「不真誠」,說她一方面稱檢控只涉新聞自由,與錢無關;另方面又向對方索取300萬。
被告代表律師認為,鄭嘉如之所以向《華爾街日報》提刑事檢控,因為若循民事追究,賠償額將有限。
該案昨天在東區裁判法院續審,由鄭嘉如出庭作供,法庭最後將判那一方打赢,有待下回分解。不過,此宗官司仍有一個耐人尋味的謎團待解,就是鄭嘉如聘請資深大狀和另一大狀為代表,花錢必不會少,她已幾年冇打工,之前只是個低薪記者,究竟錢從何來?令人感到疑惑。
一位朋友推測,記協於2019年黑暴期間成立了一個「記者保護基金」,當時在網上衆籌,籌得逾百萬元,用來支援被捕的記者,但後來一直見不到基金的資訊。鄭嘉如今次打官司錢,未必無可能動用這基金的錢,或者有其他秘而不宣的資金來源。
保安局局長鄧炳強4年前曾質疑這基金的資金來歷,認為記協應開誠布公,公開基金的錢來自何方。他所提的疑問的確值得探究,鄭嘉如今次控告《華爾街日報》是否用這基金的錢,記協須向會員和公眾交代。
不論如何,辯方律師直指她「動機不良」,並質疑她「不真誠」,打官司是為錢,令外界對記協的公信力又再打一個大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