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我的張家界行程。車到酒店,從門口望進是森林,停車場下車,鹿管家帶了多個員工,人人托住,我們仨行李,踏住石仔山路前行。我們著管家,進入別墅群,其中一棟作為酒店的大堂,坐下接待處的大廳,侍應送上茶點。
店長大白免,睡在不到一比二籠子中,女兒岑真大叫「虐待喎,放牠出來自由走喇。」懂客知情鹿管家,忘說「牠會走得好遠」,但雙手又打開籠罩,用繩子綁好白兔,送給真真牽著。這樣真是一石得二鳥,岑真救了籠內坐在監的免子,又可以帶著大白兔,遊樂玩弄。這間酒店話事人,懂得人們的心理,知道絕大多數人,天生為善,常帶著救生放生的心態。
酒店用石頭刻上,每楝別墅的名字。
喝完冰茶美點心,弄妥入住手續,上房看看2000元一天的房間,有沒有驚喜呀。跟隨管家,由大堂行往客房,小小一段石板路,放眼盡是奇山怪石亂巖,挺拔大樹,包圍住酒店群。每棟別墅,用石頭刻上,酒店別墅名字。行上房間,覺得好舒服,心想怪不得呼吸,這麼暢順,因為包圍住酒店,是千千年的古樹氣吧。
疏散的別墅群,二層一座,我們仨住在頂層二樓,打開房間,加埋前後陽台近千尺,怎樣打橫打掂打翻斗,都可以啦。沖個涼,就日落西山,要吃晚飯哪,第一天不熟地頭,就下樓去幫襯酒店餐廳。仨人叫三餸,又要求「五不」,不辣不味精小鹽小糖小濃稠,侍應聽完,躬恭說明白。上檯餸菜算中上,獨是白飯,令我只覺五味絕塵,不理惹上糖屎忙添飯。
一路吃白飯,腦內記憶,走出五十年前,香港眾人皆窮的年代。吃飯當年是大問題,小強有一餐無一餐,冇三餐是常態㗎。當年正是十四、五歲時,日夜幹兩份工。晚上睡用華僑曰報砌成白報紙床,睡醒草草用白報紙濕水,抹過塊面,就要上印刷機房,取五百份華僑晚報第一次版,隨報館順風車送晚報落北角。我就托住五百份華僑晚報,每份出紙二大張,在北角碼頭,坐船往官塘,抬住報紙由碼頭報檔,一路每檔派到物華街,去兼營銷售不法彩票字花的報紙檔。送完報紙,就去燒臘鋪吃個我至愛的肥叉飯,接住就去觀塘打第二份工,睇報紙檔。
當年的港英政府,不管黑社會。當然亦有人收水,令他們的勢力坐大。當年名震觀塘的坐館太太肥婆林,她除了經營外圍狗馬,亦擁有四檔報紙檔。當年可以霸位開報紙擋,除了有港英政府,或港英警方勢力背景,否則就一定有地方勢力,才可以好安樂咁賣報章雜誌㗎。裕民坊口,寶華酒樓報紙檔,就是由這位地方勢力,坐館太太肥婆林經營啊。
而我打工的老闆,就是當年開外圍狗馬的謝老師,他也開報紙檔,絕對是黑白兩道吃得開,才可以名震官塘啊,這位老師,閱人睇兵好利害,揀到我小強,又願每月付六百大元,叫我從三點做到近十點左右,當年來計這已是高薪㗎。還有借糧預支薪金,全有喎。我送報加睇檔兩份人工,有千多元呀,算是高收入了。所以有次不知是,賭場嬴了牌九,抑或出了糧,我賣了一個大麻包袋,忘記了好似五十或一百斤,元朗藍線白米,托回去我寄居的二伯父屋企,豉油街67號二樓,讓一家親戚享用,人人啖米,人人舉起大指公,讚喇喇。
同場加映,奧運特選評論。首選要講,所謂土耳其槍王臨危受命,上場比賽。其實專業比賽,點會不用,輔助工具呢。但是這位土耳其傻槍王,扮晒浪漫,另一隻手放袋中射槍,自以為是,什麼工具不用,簡直是打讓賽,結果是有第一不做,自甘墮後,做老二,再等下一屆,人老,精,氣,神,力不繼,就永遠都只是老二。最慘情是害了,自己土耳其國,永遠不能攞個金牌,重振當年鄂圖曼帝國的聲威,如今土耳其本屆奧運暫時未有金牌。現今他的埃爾多安總統,大國美夢,給他一槍射歪射碎。
講番我的祖國,我們中國選手今屆表現,照亮宇宙,照射全地球,我們超越美帝國。民主社會主義中國,關愛人民,追上民主資本主義,特別在美國幾十年獨霸的男子4乘100混合接力,國家隊勇奪金牌,游自由式的潘展樂,破完又完他創下的世界紀錄,睇到美國佬呆咗。簡直令美國及傳統得獎國家心寒,令部分傳統得獎選手心酸,令部分傳統選手發癲到,什麼奧運精神,人文精神,什麼仁人君子風度,盪然不存,胡亂批評中國選手,又講游到這些時間無可能。中國得獎牌排行榜,是否超越美國不重要。重要是敗輸者的嘴臉身影行為,在部分比賽後,盡顯在全球熒幕上。我的祖國,古典文化,源遠流長,不招人忌是庸才,永遠真是真理。所以我們中國人,我們中國香港人,要齊心要努力,完成這個強國夢,令祖國令子孫們,永世不要給任何國家,任何人看低看差看貶。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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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期本來想寫,舒適堡健身學院的故事。但因一個留言,令我想起香港近年,經濟差勁,令我身旁朋友,俾生意我做的老闆,頭痛不已,令賓主關係緊張。另外亦因為印刷媒體,被科技洪流掩蓋,印證了佛偈,緣起而聚,緣滅而散。報章雜誌等印刷品,正正慢慢,消失於人世間。
事緣兩三個禮拜前 ,我的好朋友前印刷大傳媒社長, 給了我一個電話, 問我一個問題,問我「是不是仍然幫緊某財經報紙,做發行生意?」我即時答覆,「係呀,多謝老闆關照,我們仍然有生意做。」 之後, 這位前社長就無言。什麼說話也沒留下,更沒有沒有面色及行為,表達喜歡或不滿的態度。
我就反反覆覆,想了兩個三個星期。為什麼問了一句,又沒有下文。腦袋充滿聯想,壓抑得我好辛苦,忍不住要今天,公器私用,將我所想,執筆表我心跡。緣起三十多年,我認識了,當時這財經報章副社長。三十多年來,我們形影不離,一星期總有三、四天,晚上一起吃飯,談天說道,傾談怎樣做好,報社生意。我欣賞這位三十多年老友,就是他尊重事實,尊重我只有小學二年級的小學鷄意見,不離不棄,一字不漏去採納。他與黎智英一樣,開會時見小強未到,都話「不要開會,要等埋佢呀,佢塞錢落我袋啊。」所以這位前財經報紙副社長,真是識我於微時喎。
我這位30多年的老友,後來因有功績,由副社長,升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社長。2019年左右,在飯聚時吐出不滿,話俾老闆追數。我就對社長老友,作出建議,話「潮來潮去,報紙冇得做,係時候走喇,你都70幾啦,好來好去,你同老闆又一場同學,又一起共事業三十多年,加埋唸書,四十多年老友哪。退休哪,同老闆講,不收薪酬,做個顧問,維繫關係。來我公司,坐個房,與我天天吹水呀,可以的話,搬去我青龍頭,住上三樓,天天望海,好好養老㗎。」
沒多久,老友社長退休,去了另家報章,包了一版專頁,搞飲食專欄,還與這報章合作,賣美食餐券搞讀者餐聚。更通知我,捧場買餐券。我即時打電話俾我們老友馬經蔡,話「幫我通知,前財經報社長,因為與他合作這報章,沒有營商道義,我給老友社長面子,最多捧場二次,以後不買餐券㗎。」怎知我的前財經報社長老友,之後將我定下每星期往荔枝角接他午餐的約會,都不再啋我,亦不覆我,我唯有對愛妻言,三十多年老友不理我呀。怎知愛妻真媽媽說,「不啋你,不覆你,你發達喎。」我想想,又幾有道理添。
由2019年 到今日, 香港報業老闆黑暗日子,越來越黑暗。不要講光明,連魚肚白的少少黎明,都見不到啊。一年前有位,傳媒老闆對我講,「不知點解,冇曬廣告嘅。」我即時答他,「因為未來,未見到希望,就沒有營商者,推銷生意落廣告囉。」我作為小老闆,又是幫傳媒送報紙的打工仔。每天日子都好難過,也曾想過,結束發行生意全退休。
所以經營生意,不是開源,就是節流。老闆望見前路,是吸金黑洞。打工仔有沒有為老闆,為公司想想前路? 抑或只想以前輝煌業績,只想眼前自身利益? 到公司關門,就拍拍屁股,上法庭追欠薪,講說老闆無良。我記得梁天偉院長,離開壹週刊,創辦快週刊,我無懼黎智英,幫佢發行快週刊。壹傳媒總裁何國輝,與黎智英決裂,言語戰爭,令壹傳媒大樓爆炸。接住何國輝創辦新刋物,黎智英打電話問我,是否投資何國輝傳媒,我說「我沒有投資,但我借錢給他,並幫他發行。」我不怕什麼公司,什麼人物,我只怕我自己及公司,工作做不好。朗朗日月,昭昭我心,不騙不偷不呃,做好服務,就是我本心。
這位前社長,曾經在專欄,用「萬事得」名字稱呼我。何國輝離開壹傳媒,頭三年,任何人問我,何國輝和肥佬黎發生什麼事。我只答一言,「文化不同難相處」。我這位老友,財經媒體社長退休之事,頭三年人人問我,我冇答。近年我會答,我這位財經傳媒前社長老友的老闆,我只是廿多年前,九龍倉中國副主席周安橋先生,在我開設法國餐廳,請這位財經傳媒老闆吃飯,介紹我認識。當我們交談不夠三句,我的財經社長老友到來,這位財經傳媒老闆,即時失蹤。到餐廳關門,我都見不到他影跡,之後也沒有相遇。我想了多年,點解他當日失蹤? 近年才想通,第一, 這位老闆,不想影響前社長,免社長不安,免社長誤會,覺得被老闆壓制。這位傳媒老闆,令員工無限制,無影響地經營管理事業。
第二,大多數人,認識這財經傳媒機構,只認定我這位前社長老友是老闆。好多多人,不知道誰人,是那個傳媒集團,真正老闆。
第三就不講哪,行內大家,到知我講什麼事。睇人睇事,不要只睇目前,要觀於微,要睇過去,才可以証今天的事與非。這位財經傳媒老闆,他的容人大量,他的胸懷,可敢說,我識老闆第一人,他是儒商,他會給努力員工,機會升職,他會放眼量,令公司生存永贖。將印刷傳媒,走上網上,繼續走往,永恆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