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學校的學制沒有現代那麼嚴格,何時「畢業」沒有硬性規定,在科舉制度沒有形成的隋唐以前,官學一般只是定期舉行「射策」等形式的考試,考中者授予官職,不中者亦可留在學校繼續學習,再考。古代有些老學生年過花甲的都有。
隋唐以後,官學開始限制學生年齡和學習年限,使少部分監生學滿一定年限後直接候補為官,但對大部分讀書人來說,科舉才是進入官場必經之途。所以直到科舉取中之時,才算是真正「畢業」。那麼,他們的「畢業」活動,自然安排在科舉考試前後。這些大大小小的活動,從離開家鄉赴京趕考時就開始,直到放榜後。
清代的鄉飲酒禮 (網上圖片)
古代「畢業」活動的開始,就是「鄉飲酒禮」。隋唐時期,各地官員會為通過解試,即將赴京參加省試學子舉行盛大「鄉飲酒禮」,慶賀他們通過第一級考試,也祝願他們在第二級考試中有優異表現,為家鄉爭光。
各地舉人在「鄉飲酒禮」後,便收拾行裝赴京,到禮部應考,錄取的稱爲進士。進士們就能夠參與「畢業」活動的第二炮-朝見皇帝、謁先師。唐玄宗時期,更會設豐盛的宴席招待,規模盛大。
其實「畢業」活動除了飲飲食食,還有玩,就是現代版本的畢業旅行。一眾舉人進士赴京考試,當然趁機會在首都長安遊歷一番。當時在京城長安,有一些專門籌辦畢業旅行的組織,稱為「進士團」,多為當地遊民自相匯集而成,在舉行考試及放榜時,為舉人及進士,安排種種活動及服務,例如提供登科消息、為進士開路喝道等,按項目收費。
唐代打馬球的情況 (網上圖片)
「進士團」為進士籌辦的「畢業」活動,包括賞春花、瞻佛牙、打馬球等,讓他們盡情肆恣,釋放多年寒窗寂苦。唐代詩人孟郊的《登科後》:「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將那種登科後的喜悅之情,渲染得淋漓盡致。
這一班活躍在長安城的進士,到處遊玩,吸引眾多名流布衣,爭相目睹風采,有達官貴人仔細觀察科場新貴,為閨中千金物色東床。有時,皇帝也會親臨,為心愛公主挑選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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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畢業旅行一般持續數日甚至月餘,此後「畢業」新貴將接受銓試,準備仕途新篇章,初入官場,有如現代踏入「社會大學」,嚴峻考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