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債務違約的陰影日益逼近,但白宮和國會遲遲未達成協議。如何保證美國不會陷入債務違約?美國財長耶倫「出招」,把違約之日往後推幾天。
當地時間5月26日,耶倫表示,美國政府或將在6月5日突破債務上限,出現債務違約。耶倫最新表態意味著,達成債務上限協議的最後期限從最初的6月1日延後至6月5日。
美國財長耶倫。AP圖片
消息一出,白宮和國會均「信心滿滿」:拜登表示自己「非常樂觀」;共和黨談判代表也說,協議已經「觸手可及」。
美國股市亦應聲上漲。但路透社提醒道,任何協議都必須得到國會兩院的批准,這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而目前國會兩黨仍就是否「將聯邦福利與工作要求掛鈎」一事爭論不休。
經濟專家預計,如果違約真的發生,美國可能陷入衰退,大量失業和更高的消費者借貸成本將延續到即將到來的選舉年(2024年)。彭博經濟首席經濟學家安娜·黃(Anna Wong)指出:「美國債務上限僵局對經濟造成的破壞,有可能比以往任何一輪僵局都大。」
美國消費者新聞與商業頻道(CNBC)此前指出,債務違約將擾亂全球市場,令美國經濟陷入混亂。根據美國債券評級機構穆迪公司最近預測,如果出現違約,美國GDP將下降4%,逾700萬工人將失去工作,即使是短暫的違約也會導致200萬個工作崗位流失。
不少經濟專家預計,如果違約真的發生,美國可能陷入衰退。
美國歐道明大學斯特羅姆商學院教授維諾德·阿加瓦爾近日在接受央視記者採訪時表示,如果美債違約情況發生,會給美國經濟帶來災難性後果,同時會導致世界經濟混亂。
維諾德·阿加瓦爾坦言,真的不知道,(美債違約的)後果會怎樣,而大多數經濟學家估計利率會上升。值得注意的是,美國經濟很可能陷入衰退,將有大量失業。聯邦政府將無法支付其所有支出,會導致美國經濟混亂,並導致世界經濟混亂。
美國不是第一次陷入債務上限僵局了,為何美國國會屢屢陷入「債務上限」的循環?
專家表示,這都是由政治決定的。在美國政治極化氛圍濃厚的背景下,尤其是2024年大選已吹響號角的情況下,這個問題已淪為「黨爭」工具。
自1960年以來,美國國會提升債務上限高達78次。截至今年1月,美國債務創下了31.4萬億美元的新高,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金融專家凱瑟琳表示,如此龐大的債務已經是該國整體經濟活動能力的1.2倍。美聯社稱,對於國會議員來說,所謂的債務上限談判與投票是「走過場的慣例活動」。近年來,債務上限問題成了兩黨力爭的政治槓桿,雖然最終雙方一定會達成協議,但這份協議會滿載與美債本身無關的政治議程。
不少美國民眾表示,他們對政客玩的政治手腕「早感厭倦」。在美聯社播放的一檔節目中,一名芝加哥居民抱怨道:「美國政客高枕無憂,但他們影響的是我們的錢袋子。」另一名受訪者表示:「這些政客就是在玩政治遊戲,就看誰能耗得過誰。」
深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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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多家美國媒體爆料稱,特朗普政府有意推動成立一個由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和日本組成的「核心五國」(C5)新集團,取代傳統的七大工業國集團(G7)。這一構想雖遭白宮官方否認,卻引發了全球戰略界的激烈討論,折射出大國關係重組和世界秩序演變的新動向。
美國媒體爆料稱,特朗普政府有意推動成立一個由美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和日本組成的「核心五國」(C5)新集團。
據報C5機制將徹底排除英國、法國、德國等傳統歐洲強國,首次將東西方主要大國「熔於一爐」。這五個國家人口均超過1億,計劃參照G7模式定期舉行峰會,協調全球事務。美國政治新聞網(Politico)報導指出,C5的主要議程之一是斡旋中東安全,重點推動以色列與沙特關係正常化——這恰是特朗普政府當前的外交要務。
「牛彈琴」分析認為,C5被部分觀察家視為「金磚國家2.0版」
微信公眾號「牛彈琴」分析認為,C5被部分觀察家視為「金磚國家2.0版」,用美國和日本替換了原金磚機制中的巴西和南非,地緣覆蓋面更廣,但意識形態色彩明顯淡化。這一構想體現了特朗普政府三重戰略轉向:承認單極霸權不可持續、弱化意識形態對抗、推行西半球優先的「新門羅主義」。
C5構想最直接的衝擊對象是歐洲。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在社交媒體上直言,這一想法是對英法德等歐洲國家的「公然侮辱」,是在表明歐洲「不再是主導者」。他尖銳地指出:「事實就是如此!你們根本沒搞懂華盛頓的意圖——你們根本不在我們的計劃裏,我們也不需要你們。」
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副主席梅德韋傑夫
德國智庫研究員漢斯·穆勒痛斥:「這是對二戰後跨大西洋聯盟體系的背叛!」歐洲的焦慮並非空穴來風。從特朗普公開嘲諷德國貿易順差,到威脅對歐盟加徵關稅,再到近期提出美加合併的驚人提議,歐洲在美國戰略棋盤中的地位確實在急速墜落。美國新版《國家安全戰略》甚至將歐洲描述為「經濟衰退且面臨文明消亡」的地區,引起歐洲國家的強烈不滿。
分析人士指出,C5構想與特朗普一貫的「美國優先」邏輯高度契合。他曾多次批評將俄羅斯踢出G8(原八國集團)是錯誤的決策,提議組成包含中俄的G9,甚至拋出過「中美共治」(G2)的設想。前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歐洲事務主任托里·陶西格表示:「這與我們了解的特朗普總統看待世界的方式一致,即摒棄意識形態,傾向於與維持地區影響範圍的其他大國合作。」
有學者進一步指出,C5實際上是1971年尼克森「五大力量論」的變種。當年尼克森預見的蘇美中歐日格局,如今被特朗普替換為美中俄印日,反映了全球力量對比的歷史性變化。這一構想也暗示美國對單極霸權的重新評估,其新版國家安全戰略罕見地提出「霸權是錯誤追求」,承認多極世界的現實。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副院長傅夢孜提醒:「需警惕捧殺風險。某些勢力表面推崇中國實力,實則可能誘導承擔超出能力的國際責任。」
外交部發言人在回應相關提問時強調,中國一貫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全球南方的一員,將繼續踐行真正的多邊主義,推進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極化和普惠包容的經濟全球化。
傳統西方主導的G7框架日益顯露出局限性,難以有效應對全球性挑戰。
無論C5構想最終是否落實,其引發的討論已經揭示了國際秩序面臨的深刻變革。傳統西方主導的G7框架日益顯露出局限性,難以有效應對全球性挑戰。而新興力量的崛起正在重塑國際權力格局。
正如「牛彈琴」分析所指,當特朗普宣稱「歐洲文明將亡」,他或許低估了舊秩序的韌性。歐洲憑藉聯合國安理會的常任理事國地位、核大國身份以及深厚的經濟文化影響力,仍是國際舞台上不可忽視的力量。與此同時,西方戰略界已出現「倒戈」聲音,認為既然美國另起爐灶,歐盟不如直接加入金磚國家,尋求新的多邊合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