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店」打擦邊球伺機「還魂」 建立互撐網絡 「黃色經濟圈」若隱若現

警隊「一哥」周一鳴早前指，留意到有店鋪在單據上印有暗示明示字眼，有「不軌企圖」，顯然很多人仍死心不息，以不同方式「軟對抗」。這說法的確冇錯，《文匯報》記者近日扮書迷進入一個「獨立書展」會場，發現不少展品和書籍帶有「抗爭」文宣意味，並在現場推介一些未展出的「敏感書籍」，如《黎智英傳》等；此外，書展還向入場人士派發宣傳冊子，推介附近多間由「同路人」經營的零售店和食肆，記者到那些店鋪一看，內裏一些布置，以及出售的產品，都有「不說自明」的暗喻，內含的訊息並不單純。

由「黄底」書店舉辦的「獨立書展」，一批市民排隊入場，《文匯報》派記者「放蛇」進內觀察，發現不少展品帶有「抗爭」意味。

我細看報道提及的展品和布置，他們顯然很小心打擦邊球，以避開法律風險，希望生存下去，伺機將「黄色經濟圈」還魂。這股暗流，值得大家留意。

書展期間，幾間「黄底」書店因去年展出問題書籍，被主辦當局拒絕參展，部分書店為表示「對抗」審查，自己搞了一個「獨立出版書展」。《文匯報》派記者「放蛇」進入會場，發現場內除貼了「抗爭」文宣，也展出一些尖鋭批判政府的書，例如由公民黨創黨成員韋安仕（Stephen Vines）寫的《香港新貴現形記》，他於2020年時，曾強烈批評《香港國安法》，其後自稱懼怕白色恐怖，離港返祖家英國，出了一本宣揚「反送中起義」的書，名為《逆天抗命》，中文版在台灣出版，但沒有在今次「獨立書展」展出。

記者問參展的「獨立書店」一拳書館，有沒有《黎智英傳》出售，店員說該書已售罄，但可接受預訂。另一書店獵人書店則說，該書要在「獨立書展」結束後，才拿出來賣。可見他們也知道避忌，只口頭宣傳此書，沒有公然展出，避免觸及法律紅綫。

記者也到過附近的「獨立書店」觀察，感到充滿「軟對抗」意味元素，例如在電梯內外都貼有「文宣」，並在書店內出售「支持記協」的物品。

早前有「獨立書店」做過一項調查，2020年以後，有11間「獨立出版社」創辦，加上之前已成立的，共有19間。它們多有自己的小店，人員在5名以下。由此可見，這類出版店和書店至今仍維持一定數量，繼續死撐下去。

這些書店不但互相支撐，也與附近的「黄底」零售店和食肆連繫起來，建成一個互撐網絡。《文匯報》記者進入「獨立書展」時，就獲派宣傳小冊子，推介附近的一些店舖，還附有地圖。

記者按圖索驥，發現這些店舖多張貼了「獨立書展」的海報，可見它們是互相宣傳，催谷彼此的生意。一些店舖銷售的文創貨品，不少都含有隱晦的「抗爭」訊息，例如黑底白字的「香港 香港」鎖匙扣、暗喻「光時」的明信片、有「寧死不屈」字樣的貼紙。也有店舖出售「2019年得獎設計限量版849原子筆」，但原來的「香港人加油」字句則刪去。

獨立書展同時宣傳附近一批「黄店」，包括食肆和零售店，一些售賣的貨品及布置充滿「反修例」色彩。

由上述目撃的情況可見，他們雖然仍想散播「抗爭」訊息，但已不敢太露骨，只打擦邊球，以避開法律風險。事實上，執法部門正對這類「軟對抗」嚴密監視，一有風吹草動，即協調行動，例如「獨立書展」甫開鑼，食環署人員馬上去巡查，警方人員也密切注意。

當局緊盯這股暗流，確有需要。一些人至今仍未死心，希望養住條命，等機會把「黃色經濟圈」還魂，大家對此不能不小心防範。

時人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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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了156日的黎智英涉勾結外國勢力案，將於下周一裁決，他的下場如何到時自有分曉。關注此案的朋友，一直留意美總統特朗普和英首相施紀賢有何動作，到裁决臨近，他們仍然表現冷淡，只口噏噏幾句交差了事，顯然不想横生事端，影響與中國的關係。黎智英的女兒黎采可能已知道難有寄望，故最近給《華盛頓郵報》的信中，沒有強烈要求特朗普「救父」。但世界上天真幼稚者仍不少，早前還有人亂吹持朗普會在中美談判打「黎智英牌」，但事實證明，這百分百是癡心妄想。

美國總統特朗普與英國首相施紀賢對「救黎」皆敷衍了事，噏幾句交差，口惠而實不至，背後另有盤算。

細看特朗普近月對黎案的舉動，不難看出他是想「真救」還是「敷衍」。他10月底在釜山會晤習主席前，「黎仔」黎崇恩仍寄望該案會被列入談判內，但到兩巨頭見面後，美方向傳媒匯報會談內容時，半句沒提此事，究竟特朗普有無談及黎智英，諱莫如深。直至幾日後，才有人向《路透社》放風（是什麼人一直不清不楚），說特朗普有在會上提過，時間不到5分鐘，亦無具體討論。

吊詭的是，報道出街後，白宫拒絕評論此事，始終沒證實。外界推測，可能特朗普在會上輕輕一提，以示履行曾作的承諾，但又不想影響會談，故過過場敷衍吓便了事，所以之後不再向外提及。

特朗普棄用這枚籌碼，不難解釋，一來目前最重要是不損害中美已達成的貿易協議，任何横生枝節，可免則免；二來黎智英的殘餘價值，已所剩無幾，在特普朗的「交易」中，作用無足輕重，無謂為此影響利益大局。

即使在特朗普上次總統任內後期，他也不視黎智英為「熱烈擁抱」的人物，2020年8月黎智英被捕時，特朗普雖即作反應，但並不強烈，只說「他是個好人。我不認識他，但聽說他是個好人....我祝福他」，而不久之後，特朗普敗選落台，就再少提黎智英了。真正當黎智英是親密盟友的政要，是副總統彭斯和國務卿蓬佩奧，更曾親自接見他，不過特朗普今年初回朝後，把彭斯和蓬佩奥打入敵對一方，而兩人的「寵兒」黎智英，自然不會得到特別關顧。

黎智英審訊期間，家人多次要求特朗普和施纪賢出手介入，但都被冷水淋頭，徒勞無功。

特朗普對「救黎」態度冷淡，英國首相施紀賢也未見積極，甚至比特朗普更縮骨。今年3月，黎的兒子黎崇恩専程到倫敦求見施紀賢，要求他向中方施壓，卻被冷水照頭淋，不但拒於門外，更只派一名守門口的保安員接請願信，相當侮辱。

到了今年9月中，黎崇恩盡地一煲，再赴倫敦致函施紀賢，但仍音訊全無，對他不理不睬；他退已求其次，約見外交大臣顧綺慧，同樣慘食檸檬。

早前施紀賢發表外交政策演講，也只「交差式」提及黎智英，表示會繼續向中方表達對黎智英的關注，不過並不突出，而是將之與人權、中國制裁英國會議員、威脅英國學街自由等議題並列，頗有「姑且一提」意味。

施紀賢明年將訪問中國，急於與中方加強經貿關係，以提振英國疲弱經濟，這時候當然避免因黎智英案，而損害這良好勢頭。

特朗普也好，施紀賢也好，皆利字當頭，打「黎智英牌」害多利少，即使打，預料也只是擺擺姿勢，對黎智英的下場不會有什麼影響。